第398章得不到的,毀掉!
「給朕打起精神,誰敢消極怠戰,殺無赦!」烈月一掌殺死了距離她最近的弓箭手。
張秀見狀,踢了她面前的弓箭手一腳,「說的就是你!」
本以為他會乖乖的聽話,誰知他把弓箭一摔,「老子不幹了,反正都是死,可不想死之前還要害人!」
有人帶頭,更多的弓箭手把弓箭給摔下城牆,「老子也不幹了!自從她回來當了女皇,把天宗攪成什麼樣子!」
「以前惜月公主在時,可不會像她這樣,不把我們當人看!」
「以前惜月公主在時,儘管會爭權奪位,但會把天宗放在第一位,看看天宗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人間煉獄不為過!」
烈月怒不可遏,「再說就把你們扔下去!」
「橫豎都是死!扔下去我也要說,你殘暴不仁,是你把天宗帶向了不歸路,你不是安心回來做女皇的,你是回來毀了天宗的!」
「今天就算打死我也要說,愛誰誰,反正我也沒媳婦,老子不玩了,死就死,反正也不知還能活幾天,但老子問心無愧,你是天宗的罪人!」
有個老大臣的兒子也在其列,知道一些內幕,大吼了一句,「老祖宗算得沒錯,你就是天宗的災星,是禍害!」
他才說完就被烈月一掌扇風,從門樓上摔下去。
烈月嗜血的盯著所有人將士,「誰要學他?」
「我跟你拼了!」
更多的弓箭手把箭頭瞄向烈月,明知不是她的對手,明知會死,卻義無反顧。
喻楚離等人在門樓下看的這一情況,非常冷靜的下令馬上攻城。
沒想到烈月竟如此喪心病狂,瘋起來連自己人都誤傷。
難怪走到最後四面楚歌!
土炮到位,不停的往雲仙城轟炸,同時無字輩幾人不斷向城內的居民高喊,讓他們不要出門,盡量待在家裡,以免誤傷。
烈月瘋了一般,弓箭手消極怠戰便殺弓箭手,無人動手便親自動手。
短短一會兒,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惡狠狠的盯著門樓上的守城軍,「誰敢臨陣退縮便是這個下場!」
張秀等人不覺得有什麼,這些人本來就是弱者,誰會同情弱者啊!
但守城軍卻覺得這樣的女皇和丞相不值得守護,紛紛放下武器下了門樓。
底下,已經有人把城門打開,站在門口大喊,「歡迎兄弟進來!」
烈月正想去阻止,一陣地動山搖,她差點沒站穩。
早在瑤海就領教了喻楚離土炮的厲害,烈月不敢馬虎,一掌往城門外的士兵轟去。
還是之前那個能量光團攔下了她的攻擊,只有幾個人受了傷。
但更多的天宗士兵湧入雲仙城,她堵得住這邊,卻堵不住那邊,人如潮水一般,堵住這裡他們又往其他地方而去。
不多時,城中老百姓開始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唯恐落後一步就失去了生的機會,場面非常吵,但好在沒有亂。
喻楚離讓趙鼎烈派專門的人在外面接應這些老百姓,能讓烈月少毀掉一些是一些。
烈月一直待在城門上,見此咆哮著從門樓上跳下。
她沒有打算攔截這些人,而是毀滅。
一掌拍出去,她以為這幫人必死無疑。
可一個幾乎無法辨認的光團不知往哪裡出來,落在人群中擋住了她的攻勢。
「烈月,你不覺得自己做事太離譜嗎?」趙鼎烈和封戟幾乎同時飛身而上。
「哈哈哈!離譜還不是被你們逼迫的,但凡當年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讓老東西不要殺我,我都只會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
這話沒人能回答她,因為沒有如果,事實是趙家當時的確很絕。
趙鼎烈被烈月的話噎住,但這一仗不能不打,也只是退後了一步,命令士兵看好百姓,自己往前走了一步,「烈月,不管你信不信,當時我母妃站出來為你說過話的,但她人微言輕,在皇室以老祖宗為主的環境里,也只能無力的求人,包括你的母后,為了讓你順利離開、活下去,她付出太多代價。」
「哈哈,現在記起那些事了?現在想起要煽情了?告訴你,沒用!」
然後輕輕往上一躍,落在城門上,「都退後,不然我殺死所有人!」
喻楚離這才注意到,一向不愛說話的封戟不知去向,而她的身邊何時多出了一個身高跟封戟相同,身材也差不多的男子,穿著和封戟一模一樣的衣服,木頭似的杵在她身邊。
再抬頭看,一個不起眼的小兵正在慢慢接近烈月,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喻楚離看清楚了那個小兵,正是之前她幫封戟易容的樣子。
封戟!
喻楚離把目光移開,以免引起烈月的注意,暴露封戟的位置。
此時此刻,她也看明白了,烈月想要回天宗國每沒錯,但她一直有一種老子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的心理,才會縱容雲瑤拿出會人傳人的毒藥,才會放縱天宗亂成一鍋粥。
烈月掌心已經凝聚出一團赤色的能量光團,帶著火苗,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就在封戟接近她的時候,她飛身而下,落在一群士兵中間,能量光團炸開來,她又換了一個地方,打算故技重施,封戟已經悄然來到她身後。
人太多,龍捲風不適合,他一掌拍出。
烈月能在雲仙海佔得一席之位,能力肯定不差,旋風一樣轉身,堪堪躲開封戟的攻擊。
到處是人,恨不能毀滅世界的人可以毫無顧忌,但有所忌憚的人處處束手束腳,唯恐傷到無辜之人。
封戟只能跟烈月打成平手。
喻楚離見狀悄悄往那邊靠近,趙鼎烈也不敢閑著,兩人一左一右圍了上去。
門樓上的張秀見到下面的情況,卻是快速的混入人群之中。
她決定了,找個機會回瑤海,適應瑤海的新規則,以後還可以好好的修鍊,多活久一點,憑她的實力,不敢說做到最頂尖,起碼也不會是最底層,活的差不多就行,反正在天宗怎麼也輪不到她當女皇,回瑤海投靠哪一個勢力不是投靠?
張秀的屬下見她退了,也緊跟其後,一個接著一個隱入人群之中,跟著往城外走去。
然而他們的穿著華麗,就算混在人群之中都惹眼。
她才出城門,就被無字輩的人一眼認出,悄悄跟了上去。
無字輩有自知之明不是對手,只能做到跟蹤,不讓這人突然消失。
烈月氣憤不已,「趙鼎烈,你還不承認趙家不行?就算要拿回天宗你也要請外援!這就是你們趙家的風格,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攬,不好了就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
趙鼎烈有些沮喪的,因為他發現他不敵封戟,不敵烈月,連當初只能在他手下逃命的喻楚離,如今也比他更強。
被烈月這麼一說,他噎住,更沮喪了。
烈月彷彿看到了勝利,惡語相向,「其實趙家早就走向衰亡,走到你這一代天宗亡了是必然,我不過是一個被拉出來頂罪的!」
趙鼎烈心懷愧疚,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烈月真的很可憐。
但好歹被趙家的帝王術培養了那麼多年,還能快速的清醒過來,他不能被烈月帶節奏,「烈月,你不用打擊我,我承認我不是很優秀,但我有很多優秀的朋友,他們願意幫助我,說明我本人還是非常有可取之處!」
「可取之處?」烈月嘲笑的沖趙鼎烈嗤了一聲,「你最大的可取之處可能就是會諂媚玄青的人。」
「隨你怎麼說,反正不管誰做天宗皇帝都不能是你,像你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已經把天宗帶上了不歸路,我再差都比你好上十倍百倍!」
喻楚離本來還想幫趙鼎烈說幾句,見他把烈月懟得死死的,便抱著看戲的心理,一邊小心的盯著烈月,伺機尋找偷襲的機會。
烈月卻哼了一聲,把火引到喻楚離身上,「好意思自詡正義,毒藥、暗器哪一樣陰毒的東西你沒使用?跟我們有什麼區別?你也不過是比我好命一點點,沒有受到那個惡毒的算卦所害,要是被害的是你,說不定你比我更垃圾!」
喻楚離豈會被她這三言兩語打擊,諷刺回去,「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傷心,烈月,激將法對我沒用,只要我還有愧疚之心,至少我還有憐憫之心,但你呢?你幾乎把天宗給毀了,中毒事件讓天宗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你是否有過愧疚之心?你是否曾經猶豫過?」
「我為什麼要愧疚要猶豫?當初趙家要淹死我的時候,誰曾有過半分的猶豫!」
喻楚離沒法說出那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嗎之類的話,烈月被傷害是事實。
「趙家人傷害你,你找他們報仇沒錯,可那些無辜的百姓傷害過你嗎?為什麼你要把他們卷進來?」
「哈哈哈……」烈月突然笑了,「為什麼?我才剛出生,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把那麼惡毒的卦象算在我頭上?為什麼要把天宗的衰敗算在我頭上?這話我說過很多次,還不是因為我太弱,他們才欺負我!好不是因為他們弱就活該,一點也不無辜!」
儘管一直知道瑤海人的三觀里,弱肉強食是常態,可真的每聽一次烈月說的弱者不無辜,她就說不上的難受。
弱者招誰惹誰了,說得好像他們不願意變強大似的,但生下來的基因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很多天賦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