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接受還是抵觸?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文天用小刀在斧柄的底端靠上五公分處,鑿刻了一個大概二乘三平方公分的孔洞,然後從火堆里找了一截燒紅的木塊,放進這個孔洞里,讓它燒掉孔洞四周的木質。
這樣連續三次放入燒紅得木塊,才將那個孔洞的面積擴展到四乘三,文天又用小刀刮掉孔洞里黑色的焦質層,長吁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
這時候其他人看看那塊石頭,再看看這個木柄,總算明白文天的意圖,一邊惱他賣關子,一邊為得到一件實用的工具而竊喜。
不一會兒,文天便完成了石塊與木柄的嵌接,只是將石塊一段細長的部分砸入孔洞,再於上下兩處釘入木楔子便算完成了第一把石斧,當然木楔子也僅僅是截樹枝而已。
眾人打量著文天手中高舉的斧頭,柄長70公分左右,通體棗紅,斧頭呈三角,刃面十一二公分上下,灰黑色,石質極為細密,刃口天成,果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石斧。
當大家向文天問起這個斧頭是怎麼得來的,文天頗為自豪的講了他與這塊斧頭的前世今生的孽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期間只有一人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胖子區家偉,他問文天:「你鑿刻一個孔就行了,為啥要把燒紅的木塊放進去?」
其實其他幾個男生都懂,只有女生們不懂文天為何這樣做。文天經不起女友及眾美女的糾纏,無奈解釋道:
「我之所以用火燒,第一是為了省力,要知道這個木頭柄是很硬的,我用小刀狠狠的扎樹榦,只能下去半厘米,可想而知著木頭多硬。而且我拿這麼小的刀要刻穿木頭不知要玩到猴年馬月,咱們又沒有食物和水,這樣酒省力省時多了。」
文天緩了口氣「這第二么,火燒過的鑿口邊緣經過高溫烘烤,水分被驅散,鑿口更加圓滑,木質紋路被阻斷,這樣就不容易裂開。另外待會我們還要把標槍的槍頭也要燒一下,再削尖,原理跟這個一樣,這樣的槍頭不容易斷裂,阻力更小,因而殺傷力也就更大。」
「胖子,你不是說怕森林著火,怕把山也融化了嗎,你放心,在沒有密封高溫爐的情況下,山是不會融化的,你看見這斧子用的石塊了嗎,如此的堅硬,豈是山火輕易能融化的?」
等文天解釋完,他抬頭看其他人,大家都不說話了,女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男生幾個則有點吃驚,他們本以為文天解釋斧柄火燒的事小兒科了,但問天說把標槍頭也烤一下,這是他們不知道的,當下便對文天多看了一眼。
過了一會區家偉突然問文天:「你學什麼專業的,怎麼知道這麼多?」
文天有點好奇,怎麼要查戶口了,隨即無所謂的回答了。
原來,文天是學地理專業的,在一所高中教地理課,他的這些知識都是從農村老家學來的,老家爺爺和大伯都是家傳做木匠的。他小時候經常觀看爺爺和大伯做木工活,像很多家裡用的鐵鍬柄,斧柄都要用火烤乾或晒乾,烘烤時還可以對木棍校直。
大家聽得認真,文天也講得詳細,文天口乾舌燥的說了一通,大家才對文天有所了解。他看著大家欣賞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這個農村子弟,還是很驕傲的,有了「我是農民,我自豪」的感覺。
大家相互聊著,你一句我一句,總算文天對眾人有了個初步了解。比如趙立奇家住南方N城,家裡有錢,跟程燕雲同校,學得金融專業,還是大帥哥,畢業沒兩年就買房買車,優越感爆棚,天生王子像,帶自豪光環。
安婷,家住Y市,是本地人,人比較聰明,也很漂亮,嗓門大,愛笑,直言直語,穿一身針織套衫,一雙短高跟,襯得那九分褲更加優美。
張澤麗,秀麗而文靜,穿一身性感棉質連衣長裙,黃顏色高跟十分顯眼,長長的頭髮,打扮得很有城市現代氣質,只是人比較膽小。
李芳芳,管理方面的能手,心細而冷靜,表現沉穩,是一個內斂內向懂事得姑娘,與安婷、程燕雲、張澤麗同班,畢業后混成了要好的閨蜜,學的是外語專業。
至於高順強,文天以前沒有見過,長得高大威猛,精悍強壯,與趙立奇是同屆校友,專業是石油化工,很是爺們兒。
而區家偉與李戰斌是同班同學,又與安婷幾個女生是同學,據說李戰斌曾經「救過」程燕雲,一次女生宿舍樓停電,程燕雲跟室友去男生樓區打開水,不小心保溫瓶內膽破裂,燙了雙腳,而李戰斌「路見不平一聲吼」,將程燕雲背回了女生樓區,續寫了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因而程燕雲十分感激他,最後得知他也在Y市,便經常約他「恰飯」,為此文天曾一度將李戰斌視為情場大敵。
而區家偉,人送綽號「胖子」,憨態可掬,性格溫和,像一隻可愛的「考拉」,人胖還酷愛吃愛零食,愛熱鬧,愛說渾話,這比較悶騷,逗比一點。
文天此刻看著這些夥伴,又看著火堆,知道大家此刻有說有笑,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但不論如何,他們都是自己今後一同生存的戰友。
幸好此時還有女友陪伴,不由得又握緊了程燕雲的小手,但又對身邊的女友程燕雲抱有歉意,自己竟為了她沒能跟自己一同過生日而生悶氣,而此刻又覺得她跟著自己一同來到這陌生異星受苦感到自責。
程燕雲此刻看著文天的眼睛里充滿了亮光,在她眼裡,文天雖然身材較為瘦小,不懂得浪漫,直男癌經常發作,更主要畢業兩年了都沒什麼錢,家人也經常問為什麼要跟文天在一起,她也曾自問過,難道是因為文天21歲便大學畢業是女生眼中的神童?亦或是那雙充滿迷離感的眼睛?還是文天那種沉靜的氣質?
這些都不是,她也說不清,但此刻,她有些明白了,因為她能感受到從文天手掌傳來的保護感和安全感,而她此刻只能踏實的將柔弱而又體貼人頭靠在文天肩膀。
九人圍著火堆聊天,一聊就近一個小時,或許是只有群體在一起才能感覺安全吧。
眼看到了上午12點多,九人分了一些餅乾,你一口我一口的將半瓶可樂消費了。雖然分發到每個人手裡的食物很少,只能稍微祭奠一下五臟廟,相當於只在廟前上了柱香,其他的紙錢高燭,犧牲祭品一概全無。
儘管如此,每個人都吃的很慢,似乎永遠吃不完一樣。大家知道,這段時光看似在享受生活,其實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難以驅散,使得大家心理壓力重重,就好像一個人在揮霍無度紙醉金迷中徜徉,其實這個人是想用這種方式彌補心裡缺失的東西。
那麼享受等於煎熬?這種哲學的矛盾文天似乎不能明白,不明白便不再去想,此刻他的職責是想如何得到食物和水!
吃完了可憐的午餐,五個男士商議著去找水和食物,由高順強、文天、趙立奇三人,沿著緩坡左側的絕壁向左探尋。
他們希望找到水或者能夠食用的東西,但是限定了搜尋的範圍,只能在緩坡100米左右的半徑內。儘管他們有武器,但誰也說不定能否奏效。
一路上高大的樹木林立,使得山壁和森林之間形成了一條狹窄的間隙,一行三人就順著這條縫隙前行。
文天發現左側山壁的顏色大都是褐色的,只有少部分石頭是黑色的,儘管自己是地理老師,但他從未見過這種石頭,堅硬而又沉重。山壁上面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凹子,裡面有一些柴草,好像是什麼鳥的巢穴。
文天他想不明白,這裡有與地球上相似的環境,人類可以在這裡生存,一時不敢相信宇宙中真有人類宜居的星球,但卻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到底在宇宙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