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鯊魚

早餐的時間到了！

一眾人來到餐廳，打了飯之後，又繼續吹牛比。

正當大家吹得正歡之時，屋外卻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這就很神奇了，這裡可是十月八月都難得見到一輛車的，所以一眾神經病都很好奇。

「肯定是村委會的給我送諾貝爾文學獎的獎盃來了！」搞耳機大喜，丟下餐盤便跑了出去。

「雞毛獎盃，肯定是不世高手發現我隱居這裡，要來和我一絕高下，我得去會會他！」陸小鳳也丟下餐盤，沖了出去。

馬林樹也很好奇，便跟著一眾神經病來到院子中。

這時，保安已經打開了鐵門，一輛高大的越野車駛了進來。

駕駛員把車熄火，扯著嗓子大喊道：「神風快遞，那個是院長，快來簽收包裹！」

喊完，他小聲嘀咕：「MD，怎麼會有這麼偏遠的地方，還在這裡建精神病院......」

那是一個個長寬都在60厘米左右的方型紙盒，由於外面被塑料袋包裹，所以不能看出是什麼。

不過，個數倒是不少，足足二十來個。

見送來的不是自己心裡想要的東西，一眾神經病又回去吃飯了，只剩下馬林樹還在饒有興趣地看著。

看著卸下來的箱子，馬林樹心道猜測這應該就是院長昨天所說的遊戲設備！」

見馬林樹還在看，院長便吼了一聲：「看啥看？這不是魚飼料！」

......

吃完早餐后，本來是例行放風的，不過院長卻叫一眾神經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有事安排。

一眾神經病天不怕地不怕，可對於院長可是打心底恐懼的，便乖乖回去了。

馬林樹來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超大號的頭盔，上面有燈光一閃一閃的。

「遊戲頭盔！」馬林樹一喜。

對於這種東西他可不陌生，還記得在讀大學時，有一款叫【盛世】的遊戲非常火，他也進入遊戲了，不過由於時間不多，所以沒玩出什麼名堂來。

但短暫的遊戲經歷讓他對這類虛擬遊戲有了一定的了解，也震撼於虛擬世界的壯美和神奇，心想等以後有時間了一定要好好玩玩。

但畢業參加工作后，屬於自己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馬林樹的虛擬遊戲夢便一直沒能實現。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在這樣一種尷尬的窘境下再次接觸遊戲。

扯淡的是，他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自嘲地笑笑，馬林樹準備戴上頭盔試試，可這時，門外傳來了院長的聲音。

「馬大洋，開門！」

「這貨來幹啥？」馬林樹一驚，連忙跑過去開門。

門外，院長和護士正在找鑰匙，顯然已經做好了他不開門的準備。

見門打開了，院長和護士明顯一怔，沒想到馬大洋如此上道。

「你咋這麼輕易就開門了？」院長和護士明顯一怔，問道。

以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院長和護士，馬林樹斜睨道：「有人敲門我為啥不開？」

二人傻眼了，這TMD還是神經病嗎？

「進來啊，叫我打開門不進來，有病嗎？」馬林樹提高聲音。

「靠......你...你丫的沒病？是正常人？」院長大駭，面露驚恐的表情。

斜睨院長，馬林樹冷笑一聲，道：「你丫的才有病，你丫的才是正常人，要給你們說多少遍，我是魚，是大鯊魚！」

語畢，他突然暴起，撲向身材嬌小的女護士。

「我是鯊魚，我聞到了血腥味！我要進餐！」馬林樹面目猙獰，緊緊抱住了護士，照著頭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護士尖叫，三魂丟了二魂，想要推開馬林樹，奈何身材嬌小，氣力哪裡比得上魁梧的馬林樹。

當然，馬林樹只是裝瘋而已，怎麼可能真咬。

他假意咬住護士的一小撮頭髮，搖頭晃腦地撕扯，但卻有分寸，沒有傷到護士。

屁股一疼，馬林樹知道自己被院長打了速效鎮靜劑了。

一股致命的眩暈感襲來，他搖搖晃晃，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地。

見馬林樹被制服了，護士使勁拍著胸前的小白兔，心有餘悸道：「院長，你看到沒，這傢伙要吃我。」

無奈地搖搖頭，院長把昏過去的馬林樹拖進房間隨便扔在地上，從外面鎖上門便帶著驚魂未定的小護士離開了。

半夜，馬林樹是活活被冷醒過來的。

「MD，居然就讓老子這樣躺在地上！還有沒有人性？老子雖然是神經病，可神經病就沒有人權了嗎？」他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結果一個趔趄又摔回了地上。

可能是鎮靜劑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的原因，馬林樹感覺暈乎乎的。

又在地上躺了十幾分鐘，那致命的眩暈感才緩了一些。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馬林樹搖搖晃晃地走到床上躺下。

在心裡，他已經把院長的八輩祖宗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了。

在床上躺了好些時候，鎮靜劑的藥效才完全退去。

看著旁邊指示燈一閃一閃的頭盔，馬林樹來了興趣。

拿起頭盔，馬林樹先在床上躺好，調整好姿勢之後，便把頭盔戴上，再把透明的塑料板扒拉下來擋住眼睛。

伸手在頭盔上摸索半天，他終於摸到了一個開關，二話不說就壓了下去。

一陣炫目的白光閃過，馬林樹出現在了一個風景極美的山谷中。

這裡泉水潺潺，野花遍地。

草地碧綠，柔軟如毯。

天空碧藍碧藍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山谷中，一切都是那麼生機勃勃。

蝴蝶在花間飛舞，小鳥在枝頭唱歌，空氣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端的是一處人間仙境般的存在。

「好去處！」馬林樹暗贊一聲。

踩著柔軟的草地，他哼著小曲，慢悠悠走到小溪邊。

小溪里的水清澈見底，可見各種魚兒遊盪其中。

馬林樹捧起一口溪水一飲而盡，十分甘甜，回味無窮。

在山谷中晃蕩了一圈，馬林樹卻發現，自己可以活動的範圍也僅僅只是狹窄山谷而已，其他地方根本去不了。

「尊敬的玩家，你好！」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馬林樹嚇得一個趔趄，還以為有人來了。

「你好，我是系統小精靈，遊戲要26號早上九點才開服，你可以繼續在山谷中欣賞美景，也可以選擇下線！以後，只需默念：『召喚系統小精靈』，我就會出現了哦，以後不懂的關於遊戲的任何問題，您都可以向我諮詢！」

聲音戛然而止。

馬林樹釋然，看了看系統時間，離開服時間還有五六個小時。

......

把頭盔從頭上拿下來，馬林樹長出了一口氣。

「擬真度比之前一款遊戲【盛世】，有了很大的進步！」他點評。

還記得當初玩盛世的時候，遊戲內的場景擬真度最多能達到百分之六七十，要藉助一個很大的機器才能實現在遊戲內的動作同步，現在擬真度大幅提升不說，還只需要一個頭盔，便能完美地實現所有的功能。

「擬真度應該在90%左右！」馬林樹心道。

這種程度的虛擬，如果不去仔細斟酌的話，根本就與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躺在床上，馬林樹久久不能入睡，於是索性拿出一本破舊的書看起來。

這本書是爺爺去世后留下的唯一遺物，是一本關於風水的書，封面上的書名已經不太看得清楚了，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源天術」三個字，在天字和術字之間有一個字已經無法辨認了。

這是一本講風水和墓葬的書，最後有幾頁還講了一些抓鬼的方法。

關於風水和墓葬，馬林樹還有點興趣，至於後面的抓鬼方法，那就很扯淡了。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壓根就不信。

看著看著，馬林樹不覺就進入了夢鄉，直到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才把他吵醒。

「注意，這個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昨晚我差點就被他吃了！」嬌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正是昨晚被馬林樹嚇了個半死的小護士。

「鎮靜劑準備好，只要他情緒不穩定就扎！」是院長的聲音。

門打開，馬林樹看到了院長和兩個緊張兮兮的小護士，還有拿著針頭隨時戒備著的保安。

四人如臨大敵的樣子讓馬林樹不由覺得好笑。

當看到馬林樹情緒正常之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幹嘛？」馬林樹問。

「你今天是什麼魚？」院長答非所問。

馬林樹一愣，想了想后回答：「我是金槍魚！」

幾人鬆了一口氣，金槍魚沒有什麼攻擊性，如果是鯊魚的話就危險了。

看了看桌上的頭盔一眼，院長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馬林樹點點頭回答：「遊戲頭盔，我讀大學的時候玩過，很有意思！」

幾人都是一驚，馬林樹的回答很有邏輯，頭頭是道，根本看不出是一個神經病。

「或許，他這病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發！」院長猜測。

按道理，這種情況應該只算是輕度患者。可輕度患者為什麼要送來這裡？這裡的病人可都是重度患者，治療無望的。

不過，回想起馬林樹的病歷，上面寫著：曾咬死八名神經科醫生。

如果屬實的話，送來這裡就可以理解了，這裡的病人，哪一個身上不是背了幾條人命呢。

見到馬林樹神志清醒，院長連忙趁機向他介紹了一下遊戲頭盔使用方法，當然全程不敢說一個「魚」字，唯恐誘發馬林樹的水生動物幻想症。

介紹完畢，院長帶著護士和保安離開，已經走到門邊的他突然轉過身來，說道：「對了，我姓趙，你可以叫我趙院長。」

語畢，院長便帶著人離開了。

馬林樹撇撇嘴，無奈地笑笑，然後往洗手間走去。

洗了個澡，馬林樹感覺神清氣爽的。

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馬林樹滿意地點了點頭。

長長的頭髮和胡茬子讓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算是不錯的偽裝，所以絕對不能剪掉。雖說在這裡絕對安全，但做事一向認真的他可不會冒任何泄露身份的風險。

......

餐廳里，馬林樹遇到了那個前天差點就把他xx了的漂亮女病人。

才兩天不見，女病人憔悴了很多。

她頭髮蓬亂，眼神獃滯。而且，在女病人的白皙的脖頸上，有好幾處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