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
蕭璐璐很少有這樣子,情緒激動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甚至連重話都不捨得說的一個人,現在卻是滿口的髒話。
「我說你突然之間怎麼情緒這麼激動,有什麼事情了嗎?」
我一臉不知所措的問道,一個人靠在欄杆邊上。
「我跟你說,趕緊和陸臣勛離婚。他都給你的綠帽子帶足了!」
蕭璐璐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道,我這邊也一下子意識到了,情況可能真如我想的那樣。
「到底怎麼一回事情?你這樣子說的這麼響,我也聽不明白,好好和我說一下。」
我壓著心底里的憤怒回了一句。
「我跟你說也不是說讓我去調查一下那個程小麗嗎?你知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在一起早就不是最近的事情!那個程小麗看起來是個文質彬彬的女學生,所以我今天還特意去她們學校,結果你猜被我翻出來了個什麼東西?那個程小麗,她平時私底下的作風就是亂很。酒吧夜店什麼的,剛進入大學的時候就沒有停過,後來在酒吧里碰到了陸臣勛,於是,就這麼勾搭上了。」
蕭璐璐頓了一下,再繼續說道。
「她大概是看陸臣勛有錢,所以就抱著這個人不放了。這些年以來,陸臣勛也陸陸續續給她買過不少的東西。然後,半年前程小麗就懷孕。當時陸臣勛還陪著她去婦產科醫院做了檢查。不過你猜怎麼著,這個孩子習慣性流產給流掉了。」
「孩子沒保住!」
蕭璐璐說到這裡,咽了一口口水,隨後繼續咆哮道。
「然後我又派了朋友,到那家婦產科醫院裡也去看了一下,你猜怎麼著?那程小麗的流產史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書了。所以那個孩子才會沒保住。」
聽著電話那頭蕭璐璐向我娓娓道來陸臣勛和那個程小麗的種種過往事迹,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也許是一開始的時候受得打擊太大了。
我原來以為那一天看到陸臣勛和程小麗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這就已經是陸臣勛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可沒想到,她對我的背叛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陸臣勛喜歡去夜店、酒吧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一開始的時候當然有反對過,而婆婆則是言之鑿鑿的說,男人嘛,喜歡去那個地方放鬆一下,玩一玩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我對婆婆的三觀不可苟同,但是想著,不管怎麼說,陸臣勛至少還會回到這個家裡,還會認定我為她的妻子。
便也證明,陸臣勛的心裡其實是有這個家的,玩一玩就玩一玩了。
可沒想到她居然背著我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才是讓我最無法忍受的地方。
「而且你知道嗎?」
我正在思考,自己和陸臣勛兩個人從一開始的相識,到走入婚姻殿堂的種種甜蜜過往。電話那頭卻再一次傳來了蕭璐璐的聲音,我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嗯過去。
「你知道嗎,程小麗,她最近又懷孕了,而且看樣子,那個孩子應該是陸臣勛的。」
蕭璐璐在電話那頭說道,我一下子覺得耳朵邊轟隆隆的,這對我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而且我也打聽過了,程小麗,她對著一個孩子特別的上心,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服用保胎丸……看樣子她是有意要留住這個孩子。」
蕭璐璐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然而我卻整個人都恍惚了,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只覺得眼前一陣的漆黑。就在我差點昏過去的時候,面前卻再一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婆婆。
她手上拿著那張報告單,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過來,臉上則是滿臉的不安。
「怎麼了?」
我掛了電話,擺出一副好氣說道。
事到如今,我更需要沉住氣。如果我想要復仇的話,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敗露。
打擊敵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給出必勝的一擊。
而現在的我儘管知道這些東西,可是我沒有證據。更況且我也心有不甘,讓那個女人白白的得到了陸臣勛。
「我是在想一個問題,雖然這件事情……不太能放在明面上講,但是我還是想要查一查這個孩子的性別是什麼?」
婆婆沖我說道,一臉猶豫。
我忽然一下子能夠明白,婆婆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也只是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劃過一絲輕笑。
「可是現在不是都說不能查孩子性別嗎?再說生男生女都一樣,都已經是21世紀了。」
我故意開口說道。
在懷孕這件事情上,我不想糾纏太多,畢竟如果糾纏太多的話,我假孕的事情早晚都會曝光的。
「這不是嘛!我也不是說什麼重男輕女的,只是我們家陸臣勛這不是獨子嗎?這家族的香火都是靠陸臣勛去傳承的,所以我這不是更希望生出個兒子來,這讓我們家的香火有了繼承人嗎?當然我也不是說女兒不好!這要是能生兩個一兒一女的,這才是最好的事情。」
婆婆開口說的,挑了一下眉頭。
「我知道.」在我懷孕之後,婆婆的態度一下子就軟了許多。
「都已經是21世紀了,哪裡還時興這個呀?再說,女兒也能繼承香火的,都是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兒子女兒都一樣,再說我也更希望生一個寶貝女兒,畢竟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而且也沒有兒子那麼調皮搗蛋的,以後帶起孩子來也比較省時省力。」
我笑了一下,說道。然而我的這一番話,卻一下子引得婆婆的不滿,婆婆瞪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憤怒,但是還是敢怒不敢言。
「我這不是還是希望你生一個兒子是最好的嗎?再說生個女兒最後還是嫁給別人家的,都是給別人家在養孩子。如果你生的是個女兒的話,我倒寧願從一開始就把孩子給打掉。」
婆婆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有些惱了。
「我這也是好不容易才懷上一個孩子,怎麼能說打掉就打掉呢?」
見我有些吹鬍子瞪眼的,婆婆的態度也立馬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