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亮了……
先前被徐鳳嬌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現在輪到我報仇。
有了陽眼的震懾威力,我瘋狂的對著徐鳳嬌狂踹十幾腳,一點累感都沒。
我撿起地上掉落的鐵鏈,纏繞住徐鳳嬌的脖子,然後捆綁在柱子上。
我往徐鳳嬌的身上吐了一口血痰,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狗女人,打我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弄了,我他媽就不姓趙!」
我隨手拿起一張木椅,對著徐鳳嬌的身體猛的砸下去。
咔嚓一聲,木椅斷裂。
這砸下去根本就解不了氣,我拖動棺材蓋走過來,因為力氣比常人增強了很多,就連棺材蓋我也能輕鬆的舉起。
頓時!我把棺材蓋砸在徐鳳嬌的身上。
徐鳳嬌抖了抖身體,突然開始了掙扎,棺材蓋也開始出現裂紋。
我只是勒住了她的脖子而已,她的手腳還能活動。
聞聽手指甲劃過木板的聲音,木板突然四分五裂,徐鳳嬌的手指甲又插向我肚子。
我過去給她一拳,徐鳳嬌全身失去力氣。
接著,我嘴裡瘋狂的爆粗口罵娘,又是十幾腳踢在徐鳳嬌的臉上。即便柱子已經出現了裂開的痕迹,但這也抵擋不了我心中爆棚的怒氣。
「給老子死!」最後一拳,我打在徐鳳嬌的腦袋上。
「轟!」柱子突然斷裂倒塌。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要知道這可是水泥柱,而不是木樁柱。這根水泥柱所受的力量,都來自於我的拳打腳踢,我不僅感嘆一聲,這也太變態了吧?
碎石壓著徐鳳嬌的身體,但她已經沒了任何生息。
我站在大雨中喘著粗氣,靜等了十幾秒后,我打算去看一眼徐鳳嬌的情況。
突然!碎石中一隻手伸出,瞬間!我整個人緊張起來。
剛做好戰鬥準備,天空一道閃電降落,正好劈中徐鳳嬌伸出來的手。
沒被這隻手嚇到,反而被這突如其來的閃電嚇到了。
要知道我距離這閃電只有一步之遙,它就這樣劈下來,我要是上前一步,那我也跟著遭殃。
看著徐鳳嬌的手軟塌在碎石中,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我仰望天井,大雨依舊下個不停,但卻沒有雷聲和閃電。
剛低頭,就有一種低血糖的反應,雙眼看東西模糊,腦子也開始不怎麼清醒。我大概能猜到這是開啟陽眼的反噬效果,現在我擔心的不是會不會因為被咬而中屍毒,而是擔心壽命衰減。
可是容不得我考慮後果,就已經倒在天井繼續被雨淋。
……
昏迷后的我,腦子裡出現徐鳳嬌用手指甲插進我肚子,咬我手臂吸我血的畫面。而我則是無力反抗,任由她撕咬我的身體。這個畫面一直重複,我能感覺到每重複一遍,我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但就是睜不開眼睛,無法從這個遐想中醒過來。
此時,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吃完面洗個澡,早點睡,養足精神,過了這關,天就會亮。」
「老頭?」我第一時間想到我家老頭,每次抬棺,他都會跟我說這句話。
我緩緩睜開雙眼,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痛感再次傳遍全身,我看了看周圍,我依舊躺在祠堂的天井處,周圍渾身是血,有烏鴉血、公雞血、以及我自己的血。再看身後的碎石,依舊能看見徐鳳嬌那隻被閃電劈成焦黑的手臂。
我捂著右臂艱難的爬起身,抬頭看著天井上方。
現在似乎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天……亮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連拉動門栓的手都顫顫巍巍,使不上多少力氣。
上下門栓被我拉開,隨後緩緩的打開門,我眯著眼看著外面,一大堆人站在外面看著我。因為身上的傷導致現在意識依舊很模糊,雖然看不清楚站在外面的都是什麼人,但大概能猜出,這條村的村民全都回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容。
突然雙眼一黑,整個人軟扒在門檻上,失去了意識。
不過這一次的昏迷,我腦子裡是一片空白,沒再出現被咬被吸血的畫面。總之一醒來,我肯定是在醫院裡躺著,肚皮處纏繞著一圈紗布,右臂除了纏繞紗布之外,也骨折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送我來醫院的是廖軍,讓我很意外的是,我家老頭竟然不知道我進醫院了。
出了事情,我肯定要報平安的。可是我家老頭的電話也不接,其它聯繫方式也不回,總覺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離家去探望他的老戰友時也沒有跟我說具體地址,現在是煩上加煩,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自己兒子出了事也不管。
住院醒來當天,我當時就問了龍鳳胎和徐鳳嬌的屍體現在情況如何。
廖軍只是無奈的搖頭,簡單了說了一句:「儘力了。」
我怔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緩過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鳳嬌本就是死人,她肚子里的龍鳳胎沒有母體的供氧,就已經變成了死嬰。而我們用旁門左道,利用屍體沖煞,給棺材喂血,棺材養育著徐鳳嬌,才有機會把龍鳳胎給取出。只是這種逆天的事情,現實中很難成功。
龍鳳胎沒能活下來,大家都儘力而為,怪不了誰。
至於徐鳳嬌的屍體,依舊在祠堂內被碎石壓著,沒人敢去動搖。
祠堂被村長封鎖,村長說要等我出院后再做打算。
原本需要住院一個月的我,兩星期後我擅自出院,手臂還用繃帶纏繞在脖子上掛著,就這和廖軍回到了村裡,處理徐鳳嬌的事情。
村裡人都知道我會再次到來,所有人都出來迎接,而這一次,他們變得很安靜,沒有指指點點說什麼。
我剛進入眾人的視線中,徐鳳嬌的家公家婆突然就跪在我面前,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阿嵐!我對不起你啊!」徐鳳嬌的家公抱住我的腳磕頭道歉。
我把他倆老給扶起,說道:「沒事,都過去了。」
寒酸了幾句話后,村長走到我的面前,把一支煙塞進我的嘴裡,笑中帶有歉意說道:「廖師傅都跟我說了,謝謝你。」
我回頭看了一眼廖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鬼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廖軍到底跟村長說了什麼話,但至少我能察覺到村民對我的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隨後,廖軍打開祠堂的鎖,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