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至少林小魚睡著了安安靜靜的什麼事都沒有。
可哪裡能事事如願啊,小魚兒醒了。
此時的小魚兒並不知道尉君悅心裡的想法,而且尉君悅臉上也看不出任何心思。
林小魚現在想的,是要如何攻陷眼前的英俊美男子。
眼睛一轉,林小魚笑著說:「君悅哥哥你喜歡吃糖嘛」?
「糖」?
尉君悅並不明白她想說什麼,他們家並沒有糖,在這個時代,糖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平常人家的孩子,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嘗兩塊。
他們家雖然比平常人家好上些許,但他們家沒人喜歡吃糖。
「嗯,甜甜的糖」。
說著林小魚沒等尉君悅反應,直接摟著尉君悅的脖子,用自己的櫻桃小口,在尉君悅的唇上蹭了蹭。
尉君悅從未想過她會如此大膽,也沒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腦子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小魚已經鬆開了他。
「君悅哥哥你舔一舔」。
鬼使神差的,尉君悅竟然照做了。
一種淡淡的甜傳入口腔,尉君悅整個人都僵住了。
林小魚很滿意尉君悅的反應,至少這證明尉君悅不是木頭,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
林小魚一臉天真的說道:「這是口脂,好吃吧,祖母給我做的」。
「口脂」?
尉君悅跟著林小魚念了一遍,林小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祖母說現在時節不好,等來年開春,花都開了,就可以做一些帶顏色的口脂了,秋天的時候還可以做一些果味的口脂,想想就覺得好吃」。
尉君悅根本聽不進去小魚兒說的什麼,他只聽到小魚兒說好吃。
尉君悅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種淡淡的甜味還在口腔里。
是挺好吃的,這是尉君悅的第一感想,可是隨後尉君悅就覺得自己很無恥。
他竟然跟自己的妹妹…看了看小魚兒一臉天真的模樣,尉君悅就更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了。
看尉君悅還在發愣,林小魚心裡暗喜,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君悅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抹的時間長了,你沒嘗到味道啊」。
說著又摟住了尉君悅的脖子,不過這次林小魚沒有得逞。
尉君悅及時的制止住了小魚兒。
「怎麼了君悅哥哥」?
小魚兒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魚兒你先鬆手」。
「為什麼?君悅哥哥嘗到味道了嗎」?
林小魚可沒想就這樣放過他,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很可恥。
但細想一下,尉君悅並不吃虧好吧,反而是她,不管在那個世界里,她都沒有這樣主動過。
這也是她的第一次好吧。
尉君悅見林小魚又要鬧,連忙起身想要擺脫她。
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間,頭皮一疼,緊接著就聽見林小魚吃痛的「嘶」了一聲。
林小魚睡覺不老實,來回折騰的時候竟將兩個人的頭髮纏在了一起。
尉君悅起的狠了,自然牽連到了林小魚。
這一疼林小魚也沒有了鬧的心思。
「魚兒,你沒事吧」?
小魚兒鬧歸鬧,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而且這次他也有責任,害得小魚兒又受苦了。
林小魚揉了揉自己的頭皮,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好疼啊」。
是呀,那麼一大柳頭髮纏在一起,能不疼嗎。
尉君悅連忙動手去解,可能是因為小魚兒喊疼,怕她再鬧,尉君悅解的有些著急,結果越解越亂。
從剛開始的一團,變成了一大團。
小魚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尉君悅,突然間覺得他雖然外表看似不苟言笑,成天像個大人一樣,但其實他就是裝的。
本來是想勾引他的,可眼下看來,還是先解決頭髮的問題吧,不然再讓他解下去,可能就不是一柳頭髮的問題了。
「君悅哥哥別解了,直接剪掉吧」。
林小魚看那一團頭髮就糟心,自己也沒那個閑工夫去解。
尉君悅一聽便急了。
「那怎麼能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除非奔喪成親這等大事,頭髮是萬萬不能剪的」。
林小魚知道古代很麻煩,但沒想到會如此的麻煩。
「不剪掉怎麼辦?你也解不開,我也解不開,那就只能等祖母回來,讓祖母幫我們解了」。
一聽這話,尉君悅猶豫了。
若是祖母回來看到他們如此,肯定會誤會的,他今年十七本應該娶妻生子的年紀,是他求著爹,這才沒有逼他。
可小魚兒才十二,年紀太小還沒長大,若是這個時候被誤會了,再加上小魚兒現在在外的名聲本就不好,到時候指不定要怎麼傳呢。
他一個七尺男兒不怕什麼,可是小魚兒不行,她是女孩子。
小魚兒見他猶豫不決,便自己做了決定。
伸手拿了尉君悅身上的匕首,直接手起刀落,小魚兒的頭髮斷了。
「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能…」
「君悅哥哥這把匕首可真鋒利,你就這樣放在身上不怕划傷了自己嗎」?
就知道尉君悅會對她說教,所以林小魚選擇了轉移話題。
尉君悅的話被打斷了,他並沒有生氣,只是看著小魚兒斷開的頭髮,尉君悅不知道再想什麼。
林小魚以為他在自責,畢竟頭髮這個問題好像對他來說,不對,是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
「放心吧,頭髮還會再長出來的,我長得這麼好看,所有人都只會看我的臉,哪裡會注意我的頭髮啊」。
這個時候林小魚還開的出玩笑,尉君悅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隨後接過小魚兒手裡的匕首,將自己亂遭的頭髮也斷了。
「君悅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嘛,不必做到如此的」。
小魚兒將自己的頭髮斷了,尉君悅只要稍有耐心點,肯定就能將頭髮捋順了。
「你這丫頭,主意就是正,我還沒說什麼,你就自己斷了頭髮」。
說著尉君悅將斷下來的頭髮整理了一下,即便是斷開了,也很難梳理出來。
林小魚沖著尉君悅做了個鬼臉。
「誰叫你猶猶豫豫的,要是一直等你想辦法,祖母怕是都要回來了,到時候見到了肯定又要怪罪你了」。
說著林小魚下了炕,踩著鞋就跑出了尉君悅的屋子。
尉君悅知道,小魚兒這是在幫他,可他們剛剛都…有了肌膚之親,他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只是小魚兒太小了,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吧。
尉君悅握著手裡的斷髮,想了許久然後將頭髮收了起來。
晚上祖母和尉遲回來了,小魚兒屁股上的傷已經不疼了,就是坐著的時候注意點就沒什麼事了。
小魚兒屁顛屁顛的出門迎接,看著祖母和尉遲手上都大包小裹的,身後的驢車上更是,林小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那麼一鬧,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小魚兒差點就忘了,尉爹爹手裡可是有一張彩禮清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