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探監
第278章探監
陳默言和鄭國維二人從小區內離開之後,鄭國維返回到警局。
而陳默言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之後,從後門進入到警局,鄭國維從李國森那裡「偷」了一些茶葉,二人來到了休息室,喝起茶來。
陳默言安靜的喝著茶水,鄭國維本想著抽根煙,把煙都給掏出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把煙扔到了一邊。
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煙盒,陳默言隨即抬頭看向了鄭國維,問道:「怎麼不抽了。」
「想戒煙了。」
「是因為蘇月不讓抽嗎?」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外面看了一眼,繼續的問道:「最近怎麼沒有看到蘇大法醫?」
「在忙別的案子……估計快完事了吧。」
「哦。」
鄭國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以後有當算成為正式的警察嗎?」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隨後默默的搖了搖頭,「在我辭職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打算,這個案子是我最後一次參與案件。」
鄭國維端起茶杯,輕輕的滋溜了一口,雖說說道:「茶不能倒滿,你的話也別說的太滿了。
我也離過職,但是依舊沒有輕鬆下來,在這一方面我比你有經驗。有些人註定就是要做這一行的。」
陳默言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我做不了警察,連個基本的考試都通過不了。」
「只要你想做,這些都不是問題。」
陳默言繼續喝著茶,並沒有說話。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就在此時,休息室的房門被推開了,江鳴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江鳴塵見到了陳默言之後,微微一笑,說道:「哎呀,老朋友,好久不見啊!」
鄭國維笑了笑,從旁邊拿來新的茶杯,對著江鳴塵說道:「過來坐!」
江鳴塵隨即做到了茶几的旁邊,對著陳默言說道:「有需要幫忙的嗎?我那邊的案子結束了。」
陳默言點了點頭,「當然需要幫忙。」
江鳴塵隨即一笑,說道:「那明天我也參與到案件之中,但是我準備回溪市去調查去,畢竟溪市當初也是你父親的主要活動區域。」
陳默言默默的點點頭,贊同江鳴塵的說法,「溪市有幾起案件確實都和父親有關。」
「我幫你,你也得幫我一下。」
「恩?」陳默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江鳴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就是江小川啊!本來他已經被保送到刑警學院,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放棄了保送的資格。」
陳默言抬頭看了一眼江鳴塵,淡淡的說道:「你希望讓他當警察嗎?」
江鳴塵微微一笑,對著陳默言說道:「干別的工作,我怕他餓死了。」
陳默言看了一眼鄭國維,隨後又看向了江鳴塵說道:「有些人註定就是要做這一行的。」
鄭國維哈哈笑了笑起來。
陳默言將杯中的茶水之後,隨後對著鄭國維和江鳴塵說道:「你們兩個閑聊,我當一回,實在是有點太累了。」
陳默言躺在沙發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鄭國維又給江鳴塵到了一杯茶水,回頭看了一眼陳默言,隨後將自己的身上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坐回到座位上,鄭國維對著江鳴塵說道:「你不知道,陳默言這小子蔫壞,上次在千禧古堡酒店,本來我就熱的不行,還給我蓋上了被子,這把硬生生的熱醒的。」
「哈哈,可以可以。你不想報復一下?」江鳴塵笑道。
鄭國維心動了,抬頭看了一眼空調,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一把年紀了,和小孩一般見識幹嘛?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畢竟這個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你別看到他現在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但是他的心裡一定很痛苦,我今天看到他晃神了,我之前可沒有在案發現場見他那個樣子。」
江鳴塵點著頭,隨後說道:「是啊,從我們進來,不論怎麼開玩笑,他始終都沒有笑過。」
鄭國維回想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好像也沒見到他笑過,一直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很好。』
「在處理這個案子上面,狀態怎麼能好,我到現在也不敢碰我父親的案子。」江鳴塵緩緩的說道。
鄭國維稍微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不過我感覺這個案子有可能要偵破了!」
「真的啊!」江鳴塵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容:「如果,陳默言把這個案子破了,那麼靠著這個案子絕對封神啊!」
「我之前跟著老師調查過這個案子,可能老師被陳天明的死亡影響到了。」
「你的意思是陳默言的心情可能會十分的沉重,畢竟死者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的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江鳴塵問道。
鄭國維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怎麼說呢?可能和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的關係,導致他可以把自己外人來處理這個案件,他可以把自己的狀態在死者家屬和刑偵人員之間做切換,只不過偶爾會陷入其中。」
「現在有突破了嗎?」
鄭國維搖了搖頭,「現在調查的都是之前都已經調查過了的,他只不過想要重新的調查,目前只推測了出來,屍體可能被裝進密封袋之中被運輸到房間之中。」
江鳴塵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那得多大的密封袋……」
說完,江鳴塵就愣住了,看向了鄭國維。
此時,鄭國維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連忙的看向了江鳴塵。
「密封袋!」江鳴塵突然叫道,突然想到了旁邊還在睡覺的陳默言,連忙的把自己的嘴給捂上了。
陳默言似乎沒有受到影響,睡的和死豬一樣。
鄭國維連忙的說道:「你可以從這邊進行調查,調查一下十年前的生產廠商,這種袋子一般不會對個人進行銷售。」
「恩。我現在就開始查一查。」說罷,江鳴塵就站起身來。
「我去重新看看檔案去!」鄭國維也站了起來。
……
第二天,正在睡覺的陳默言突然被鄭國維叫了起來。
陳默言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一臉懵的看著鄭國維,連忙的問道:「怎麼了?」
跟著鄭國維一起進來的警察遞過來一件衣服。
鄭國維隨即的說道:「你先把這個衣服穿上,然後跟我們走!」
陳默言連忙的把橙色的馬甲給穿上了。
鄭國維從旁邊的警察手裡面拿過來手銬,直接就把陳默言給拷上了,「你媽現在正在拘留所,我們現在馬上帶你過去!」
陳默言連忙的站起身來,「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快走快走!」
陳默言和鄭國維隨即下樓,向著拘留所走了過去,距離並不遠……
幾分鐘,陳默言來到了拘留所,母親正在裡面等候。
鄭國維走到了楚月的旁邊,問道:「你就是陳默言的家屬,我們剛剛提審他了。小劉給安排一個房間。」
楚月連忙的走到了鄭國維的面前,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是不可能殺人的。」
「阿姨,我知道,我們現在還在收集證據。」
「我這裡有錢,你們把我兒子放了吧。」楚月連忙打開了拎著的皮包,裡面放著三沓錢。
「阿姨……你這屬於賄賂國家公職人員,我們同樣也可以把你抓起來的,現在我們還在調查之中,只是陳默言的嫌疑很大,目前的證據對他不是很有利。我只能讓你們多聊一會。」
「好吧,謝謝你同志。」
陳默言低著頭,被小劉帶著一個房間之中,楚月也隨後走了進來。
進入房間之後,陳默言被鎖在了桌子上面,坐在楚月的對面。
陳默言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楚月,輕聲的叫了一聲:「媽……」
楚月連忙的說道:「怎麼樣,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楚月見到陳默言的樣子有些憔悴,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已經在裡面被人欺負了,想著想著,眼睛竟然濕潤了。
陳默言默默的搖了搖頭,隨後低聲的說道:「媽,我沒殺人……」
」媽相信你,你既然沒有殺人,當時你為什麼要跑,等著警察調查不就好了,你這一跑嫌疑不是更大了?跑了也就跑了,怎麼還被抓住了!」
「我跑到了那個養雞場,被裡面的一個員工告密了。」
楚月緩緩的點點頭,隨後說道:「我知道,我去找那個員工,不過他們老闆說他已經辭職了,但是沒有說原因。」
「可能是害怕被打擊報復吧!」陳默言緩緩的說道:「我當初以為我能找到證據證明我沒有殺人。」
「我這邊已經讓楚禾幫忙調查了,希望能找到你沒殺人的證據。」
陳默言默默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用費力了,那人太高明了,我再想要不要我承認了,好歹能給我減刑。」
楚月連忙的說道:「楚禾也是這麼說的,但是她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可以拿錢買通死者的家人。」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這樣好嗎?」
「都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不好,讓你不坐牢,或者是少坐牢才是主要的,我只有三萬塊錢,楚禾那裡還有一些。楚禾找了鍾寧借錢,但是她沒借,似乎想要和你劃清界限了。」楚月連忙地說道。
「無所謂了。」陳默言淡淡的說道。
「不過,你放心,我和楚禾會等你出來的。」
陳默言低著頭猶豫了片刻,隨後緩緩的說道:「我累了,我放棄了……我現在就想聽聽小時候的事情,媽,你能和我說說嗎?」
楚月眼圈雖然含著眼淚,但是卻突然笑了起來。
緩緩的說道:「你小時候,特別的聰明,你知道你在一周歲抓周的時候,拿的是什麼嗎?」
「什麼?」陳默言連忙的問道。
「當時,我和你把在床上放了許多的東西,但是你爬到了床頭拿起了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還坐在床上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然後,你爸就把當做神探來培養了。」
陳默言突然的笑了起來。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在上學的時候,那天是周六,天下著大雪,很大,幾乎都要到你的腰部了,你還非得去上學,我說今天周六休息不上課,你還不相信,自己背著書包就去上學了,我就跟在你的身後,走到半路,你發現去學校的路上,沒有一個腳印,這才回家。」
「哈哈哈哈。」陳默言再次的笑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我當時在鎮裡面的一個飯店裡面當服務員,那天開工資了,一百塊錢,你非得要拿著玩,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找你要那一百塊錢的時候,卻找不到了。
我當時打了你一下,媽當時很心疼,我們兩個人就坐在外面,你就在那裡一邊委屈的哭,一邊玩的你鞋,最後發現,那一百塊錢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你藏到了鞋裡面。」
陳默言面帶著微笑隨後說道:「我感覺我小時候,怎麼那麼傻呢?只可惜到現在什麼都記不住了。」
「你小時候可有意思了。」
「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想把小時候的記憶找回來了,我感覺和那天我們被抓起來有關,所以我想要仔細的了解那一天的事情。」
「哦。」楚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了。
「當時那些人都問了我什麼問題?」陳默言問道。
楚月搖了搖頭,隨後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是在試卷上面。」
「哦,我們是通過那個密道逃出來的?」陳默言繼續的問道。
「在二樓的一個密道,當時我們就關在了二樓。」
「在逃跑的過程之中,我們為什麼會分開。」
「當時天色已經黑了,我沒注意腳下,就摔倒了,就被他們給追上了。」楚月緩緩的說道。
「哦。」陳默言輕輕的應了一聲,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在盛京市,七月份黑天的時間至少在七點半之後,而父親的死亡原因是在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也就是說,在兩三個小時后,父親把自己送到了明康醫院,然後返回,被抓,在對面的折磨下,最後死亡。
那些事情,在短短兩三個小時之間想要完成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