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戲

第4章 看戲

話音一落,陳知州眉頭一皺,「你母親費心費力為你張羅,你倒不領情!」

「父親誤會了。」陳秋河輕搖頭,「前幾日外祖家來信,信中說外祖公思念小女,命女兒不日前往京城小住,歸期……恐怕不定。」

原主生母乃伯府嫡女,比得上六品知州府,陳知州自然不敢違背老丈人之令。

只是崇州府離京城路途遙遠,坐馬車需一月左右。

陳知州沉吟一會兒,王氏率先出聲,僵笑道:「此行倘若沒有年長者同行,我與老爺怎能安心你一人上京城。不如推了去?」

陳秋河要是走了,她的算盤豈不是落空了!

最緊要的是江氏留下的嫁妝,陳秋河嫁去了京城,她家的陽哥兒以後怎麼辦?

陳秋河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話語輕淡,「那母親為女兒書信一封,說明原因如何?」

王氏一噎,她一個繼室哪敢去信給原配家裡,怕是想讓伯府來人教教她規矩了。

陳知州為難,最後只好道:「此事容后再議罷。」

說完,前院便有人將他叫走了。

陳秋河望著他的身影,眸中幽光深邃。

「秋河,安哥兒傾慕你已久,他亦是不可多得好青壯,還是別去京城了!」陳知州走後,王氏收起慈母模樣,頤氣指使道。

陳秋河轉身,微揚著腦袋,「那母親為何不把自己嫁了去?」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瞬間氣得王氏渾身發顫,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她。

躲在門后的高大身影聽著,臉上有些驚訝,這女子真是人前一副面孔人後一副面孔。

男人沒有再聽下去的玉望,輕抬步子要走,忽地,鼻子一癢,他連忙捂住想要打噴嚏的嘴巴,心下暴躁,他早晚要讓她吃點苦頭!

步子越走越遠,耳畔卻仍傳來一聲怒喝:「陳秋河,你好大的膽子……」

「快點放老子進去,我可是你們府上的姑爺!」一個穿著嶄新衣裳,滿口黃牙的男子叉腰站在陳府門口叫囂道。

面上得意洋洋,他手上攥著一枚玉佩。

守門的小廝臉色為難,互相推諉,「這……你們誰去稟報一下?那玉佩瞧著確實像是姑娘身上那一枚……」

眼看著門口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恐會鬧大此事,其中一個小廝咬咬牙,還是跑進府里稟報去了。

一大早,陳秋河還未從沉沉睡意醒來,就被貼身丫鬟平珠匆匆喚醒,還一邊大喊:「出大事了」。

陳秋河緩緩起身,神色晦暗不明,微蹙的眉頭昭示著此時心情不愉,「火燒眉毛了?」

平珠急得跳腳,聲音含著哭腔,「方才正院里孫嬤嬤來了,說是夫人有要緊事找姑娘,她還說,讓姑娘等著受罰吧!」

自經了前世那些事,陳秋河覺著,在她這裡除了生死一事值得她上心,其他的瑣事不過小打小鬧罷了。

她微闔眼,「洗漱罷,莫急。」

招,得一步一步來拆,急也沒用。

為了節省時間,平珠三下五除二為自家仍安然自若的姑娘洗漱梳妝,手法乾脆利落。

「陳秋河!」一聲低啞男聲響起,夾著絲絲怒氣。

陳秋河懶懶掀起眼皮看去,只見昨日落水的男人正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嘖,又來了。

她不欲理,繼續往前走。

見狀,李若淮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漲,太囂張了!

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他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無恥的女人!

他磨磨后槽牙,攔住陳秋河的去路,凶著臉道:「站住,我要跟你算賬。」

昨個兒要不是他體質好,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然他又要躺在床上了。

陳秋河盯著他片刻,心下一動,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要不要跟我一起看齣戲?」

李若淮懵了一下,正要繼續惡聲惡氣的唬住陳秋河,卻不想她直接越過他,不緊不慢地走著,話音幽幽:「你不是想算賬嗎,看完戲後任你處置。」

這下李若淮徹底茫然地摸不著頭腦了,難道他還不夠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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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萬福:夫人又悔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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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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