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受訓
()晚上我沒有睡好,一天里的事翻翻覆覆在腦海里重放著。WWW.NIUBB.NET牛bb小說網我略帶躁怒地又翻了個身,責怪自己太過擔憂。分居能產生距離美,但發生事時也會更加的不安。
「好好睡」我強迫自己閉眼睡覺,男人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九頭牛也未必拉得回。
天亮了,我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起不了身。
門『吱呀』打開了,我微睜開眼,是羽進來了。
其他人進來都會說一聲,而少言寡語的羽,連打聲招呼的懶。門開著時,經常是,上一秒鐘屋裡只有我一個人,一個轉身他就出現在面前了,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羽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坐到我床邊。
撐起了身體,只覺得有點疲憊,昨天一天鬧騰的:「什麼時辰了,有事嗎?」
羽將一樣摺疊得整齊的東西放在我床邊,隨後站起離開。
什麼東西?我拿過,打開一看,頓時一股暖意從心裡流出。是信,逸風寫的卻被撕掉的信。已經被小心的裱在一張完整的宣紙上,雖然某些地方還缺了幾個字,但已經不重要了,至少信還在。
我將信貼在胸口,心中的感激難以述說。羽昨晚一直未出現,原來他去撿已經撕成碎片的信,然後去鎮上的裝裱師傅那裡。怪不得他剛才的臉上灰白的,一定是一夜未睡。
能將已經撕碎又隨風吹散信重新撿回來,簡直不可能的事羽做到了。
我將信放在其他二十三封信一起后,吃飯穿衣去硯茗和御憐花那裡。以後每天清晨一個時辰,他們將對我進行特訓,以及想辦法對付我還未蒙面的強大情敵鳳郡主。要在出發前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成功與否將在下個月二十二日見分曉。
「美人美人,就是美在脖子上的」牡丹為了主子一個月省下二千多兩銀子,也上陣了。她拿著一根小樹枝,時不時輕輕敲打我還未做到的地方。
在大門緊閉的院子里,我跪在一個蒲團上,頭頂著一碗裝大半碗水的小碗。要做到頭、脖子、脊椎都筆直。簡直象個受壓迫,受奴役的賣身小姑娘,但為了逸風,就這一個月而已,我豁出去了。
硯茗和御憐花則舒舒服服躺在旁邊的躺椅上,看著我受罪。選擇清晨的原因是,客人們大多夜玩日睡,早上都還酣睡著,他們比較有空。也方便我白天空暇時,複習早上教的功課。
硯茗赫赫笑著:「幸好是當家的,如果是其他受訓的姑娘,一定是重重抽打了。」
御憐花斜了斜眼:「其他的也這樣,只有不肯聽話才抽。弄得身上全是傷,以後怎麼接客?」
硯茗搖著團扇:「我才不抽呢,不給飯餓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喂個半飽后再餓上二頓,就這樣慢慢磨,沒一個能撐過十天的。保證以後說什麼都聽。」
牡丹笑著道:「餓壞了也不行,鞭子只對著那些普通姑娘的,如果有當家的一半姿色,不要說抽鞭子餓飯了,就連手指都不捨得動一下。勸上半月,還不知好歹的,就直接喂上藥讓客人**。有些客人就好這一口,一定高價。做了一次,以後也就肯了。」
御憐花冷冷道:「牡丹,忙你的,不要多嘴。」
牡丹不再多言半句了。
居然交流起經驗來了,氣得我直翻白眼,卻還是不能動。過了一會兒,我就脖子疼、背疼、腰疼,渾身疼。虛弱地問:「還要多久?」
牡丹嬌笑著:「才剛開始呢,今天的一個時辰就干這個。當家的,吃不了這苦,以後的事就全免談了」什麼,要足足跪二小時?我……簡直都要爆發了
硯茗在一旁還幸災樂禍地誘惑我放棄:「當家的,還是算了吧。大不了你免了我們租金,其他照舊,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我忍,不就二小時嘛,有什麼狠招儘管用出來吧。我一咬牙,發了狠勁,一聲不吭地跪著。
等到日上三竿,一個時辰終於跪足了,我也癱了。
看著累得癱坐在蒲團上我,揉著酸麻到已快無知覺的雙腿。硯茗惋惜異常嘖嘖:「這樣都不叫苦,多好的一個女娃。如果調教個二三年,一定成大器,如果是我們攜香院的就好了」
一個蒲團帶著我的體溫,朝著他狠狠地飛了過去。
第二日,我院子廚房上面,那根已經五六年未冒煙的煙囪,突然升起炊煙來。將裡面住的一窩野鳥也熏得搬了家。
硯茗撩起了寬大的袖子,和我一起揉面。邊揉邊洗我的腦子:「這個郡主一定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其他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從來不入廚自有廚子或者丫頭去做。但是我們攜香院的姑娘,個個都有一手好廚藝,為了就是以後嫁人從良后討好公婆。」
旁邊坐在灶台前,生火的牡丹,此時邊嗆得咳嗽,邊揚起沾著黑色煙灰的臉:「少爺,火生起來了。」
御憐花雙手背在身後,很是優哉,對著在桌上案板上揉面的我和硯茗道:「火好了。你確定這招有用嗎?」
「多會一樣就多一份機會嘛。」硯茗將我們做的點心一一放入蒸籠。
看著御憐花穿得簡直象監工的,而我那麼的狼狽。不由惡從心來,抓起一把生粉,就往他山青水秀,乾淨無比的衣服上扔去。
「幹什麼?」御憐花往後跳了一步,躲過了。我又抓起一把扔過去
他一看,立即打開扇子,對著襲來的粉巧力一擋,隨後轉而甩了回來。
只見粉象煙霧一般襲向我,我趕緊的縮頭,蹲下。站起后,我一回頭哈哈笑了起來,這粉全到了拿著蒸屜的硯茗身上了。
硯茗看了看身上艷麗的衣服密布著白粉,立即放下蒸屜,在桌上抓起一把多餘的粉:「該死的御憐花,看招」
御憐花見勢不妙,一個閃身逃出了廚房,於是兩人在院子里,一個躲,一個扔粉好不熱鬧。我雙手全是濕面的站在門口,笑著看熱鬧……
農曆十一月八日,不宜動土、嫁娶;宜遠行。我準備離開百花山莊去往汴京,到逸風那裡探親。說什麼也要讓那裡人看看我,是不是配不上逸風的村姑。
硯茗和御憐花也準備動身回去,他們在百花山莊也呆了一個多月,賺得其他小老鴇和姑娘都說快沒飯吃了。
御憐花又坐上了他那個有八位美女抬著的轎子,居高臨下作揖告辭:「多謝當家的款待,以後來揚州可找我,以盡地主之誼。」
我站在自己的準備出發隊伍旁,也學著江湖人作揖:「豈敢,多謝御少爺來此,小處才能蓬蓽生輝。銀票事後我會託人送去,以後記得常來常往」
象這種客氣話應該笑著說,御憐花卻還是板著個臉,一副欠多還少的樣子,「那麼就此拜別」
「再會」我目送著御憐花的大部隊遠離,這次總算花不撒了。其實牡丹沒有生病,實在弄不懂御憐花為什們這段時間都親力親為。管他呢,反正這個煞神走了,以後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好了,該我了我剛坐上了馬車,就有人來騷擾了。
「當家的」硯茗扭呀扭的過來了,看了看旁邊裝箱子的驢車就整整十五輛,笑著道:「還真的打算花大血本了。我也正好回去,要不一起走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還照應呢,看看他那群嘰嘰咋咋,鸚歌雀語、香艷招風,正一個個上驢車的姑娘們,大約到了半路先把我的人全都照應去了。
大路就一條,躲也躲不過。我沒個好氣道:「隨便」隨後就放下了馬車上的車帘子。
大郎留在莊裡管事,狗剩當這次的領隊。狗剩氣魄極足的甩了下鞭子,大聲喊了一聲:「走」
御憐花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時不時讓車夫將車趕至跟我的車並駕齊驅著,掀開窗帘布露出艷麗妖媚的臉對著我,不是說些**人的話,就是拋媚眼。煩得我連窗帘布都不敢拉起來,躲在車裡裝休息。
在沒有火車,沒有汽車的年代,從百花山莊到汴京需要先走陸路,然後再上船走水運,然後再走陸路,前後要花十天時間。
除了要方便時喊停,就呆在馬車上,搖呀晃呀,把骨頭都搖散了。方便也沒有茅廁可上,到旁邊有樹有草能隱蔽的地方就地解決。
到了中午,狗剩喊停,架鍋開始做飯。我下車透透氣,腳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腦袋裡好似在坐在車上有點晃蕩。
「還有吃的呀」硯茗涎著臉過來了,吸了吸鼻子可憐楚楚的:「能不能湊個份子?我們這裡都是姑娘,我不忍心讓她們撿柴燒火,只能吃乾糧。」
「糧食沒預備你們的,不夠吃」我找了地方坐下,沒個好氣。
硯茗象牛皮糖一般粘了過來,居然坐在了我身邊,用肩膀和手臂輕輕的撞著我:「不要嘛,不要那麼狠心。要不等到汴梁,我在攜香院做東一次?」
「好,好」不少男人都眉開眼笑起來。
「沒你們事」狗剩喝叱一聲,無論比他大多少,都一個個劈頭蓋腦的打了下去。**掌拍后,讓他們趕緊的低頭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