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
君千羽為了得到解藥,不論多惱顧傾城,多想一巴掌拍死她,還是忍著怒意繼續勸顧傾城拿出解藥。
顧代萱看看自己的姐姐和夫君當著她的面拉拉扯扯,很是曖昧,絲毫不把她的面子放在眼裡,怒從心來。
顧傾城,沒成親前你就和我搶太子的恩寵,如今都成親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你還和我搶?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顧代萱將目光放到了不遠處的君子麟身上,捏了捏拳頭,心裡突然有了一個計策。
君子麟和正和宮人說著話,沒有注意到太子這邊的動靜。
顧代萱提著拖地的裙子,走到君子麟跟前,看了宮人一眼,宮人很有眼色,迅速將事情說完,然後默默退下。
顧代萱看著君子麟,幽怨道:「御南皇叔,皇嬸一個人在那邊等了你很久,等的都不甘寂寞了,你還不回去看看?」
聞言,君子麟轉身看了顧傾城的方向。
她竟然又和太子拉拉扯扯?牽扯不清?
前面和他信誓旦旦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嗎?
「姐姐喜歡太子,臣妾這個當妹妹的從來都知道,可是她是臣妾姐姐,深得父親喜愛,太子也常常跟臣妾提起她,她要是想跟臣妾爭,臣妾根本爭不過她。」
「可是,如今她既然已經奉旨嫁給了御南皇叔,那就是御南皇叔的人,可她還和太子牽扯不清,絲毫不把皇叔和臣妾的面子放在眼裡。」
「皇叔,就算你不為太子和臣妾做主,也該為你自己著想,難道你希望外界議論,您的王妃給您戴綠帽子嗎?」
君子麟比刀刃還凌厲的眼神看向顧代萱。
不愧是戰功赫赫、殺人如麻的魔鬼,顧代萱被這一眼嚇得的腿軟,差點屈膝跪在地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懼意,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皇叔,姐姐一看到太子就跑去和太子寒暄,顯然不把自己身份放在眼裡,更不把皇叔你放在眼裡,皇叔,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姐姐?」
顧代萱一副可憐兮兮,被自己親姐姐撬了牆角卻無能為力的樣子,任何人看到想必都會同情三分。
然,君子麟並不為之所動,他冷言冷語,「你在挑唆本王和王妃的關係?想讓本王幫你教訓你不喜歡的姐姐?」
好一個借刀殺人!
可他君子麟可不是被一個女人利用的主。
「皇叔,臣妾沒有。」顧代萱哭的梨花帶雨,「姐姐手裡有北涼使臣的解藥,她知道太子想要這解藥,於是她拿解藥為籌碼,想在太子那裡得到更多的東西,好繼續和太子糾纏下去。」
顧傾城竟然有北涼使臣的解藥?
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嗎?
還是別人給她的?
困惑之餘君子麟面色有點黑,「你怎麼知道顧傾城拿解藥做籌碼想在他太子那裡得到更多的東西?」
「臣妾剛剛聽到太子殿下跟姐姐說,姐姐要是將解藥給他,他願意給姐姐許諾一個貴妃之位。」
太子剛剛因為著急,聲音很大,所以顧代萱順便聽到了他給顧傾城許諾貴妃的那句話。
不過,她就聽到了一句而已,別的她什麼也沒聽見。
君子麟藏在袖子里的拳頭,隨著顧代萱這句話說完,越捏越緊,有咯吱作響的聲音響起。
當著他的面和太子糾纏不清?
還得了太子親口許諾的貴妃之位?
她嫁給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太子的姦細?卧底?
虧他今早上還動了要相信她的念頭。
顧代萱看君子麟如意料中一樣生氣了,她又最後澆了一把油,「皇叔,姐姐嫁給了你,卻如此為太子做事,為太子謀划,她真的只是嫁給你那麼簡單嗎?」
君子麟:「………」
這話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最介意的,就是顧傾城昨日上花轎前,以死相逼父親,一心想要上太子的迎親花轎,死活要嫁給太子。
突然改變主意嫁給他,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她來到他身邊,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就是為了更好的當太子的細作?
君子麟心裡掀起了洶湧的波濤,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顧代萱又說:「臣妾也知道這樣說姐姐不好,但是,感情是自私的,臣妾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一位有夫之婦盯著,更不希望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姐姐。」
顧代萱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姐姐不仁以後就別怪妹妹不義。好在現在我們姐妹還沒有徹底鬧翻,皇叔,希望你勸姐姐善良。」
顧代萱說完這話走了。
顧傾城那邊正好也說完了。
姐妹兩人分別奔向自己的夫君,擦肩而過時,明明是一家人,卻像是商量好似的,誰也沒有搭理誰。
顧傾城奔奔跳跳到君子麟身邊,歡脫的像只兔子,「……殿下,你說完了嗎?說完的話,咱們該進去了。」
君子麟面色不善,看著顧傾城,他突然伸出皓鐵般的大手狠狠掐住了顧傾城的脖子,怒言:「顧傾城,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
討厭被卧底算計,尤其是身邊之人。
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男人身材高大,袍子很寬,他掐著顧傾城的脖子,就像是和顧傾城近距離說悄悄話。再者他背對紫宸殿,看到他動手的人不多,就幾個人,都被嚇得屁滾尿流,大氣都不敢出。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男人心,海底針。
顧傾城上不來氣,抓著君子麟的手,一臉茫然,「……臣妾不知!」
「呵呵……」君子麟陰陽怪氣的冷笑了幾聲,譏諷道:「不知?」說著他加重了手下力氣,再問:「這下知不知?」
骨頭咔嚓的聲音傳來,顧傾城上不來氣,臉色漲紅,她覺得自己馬上要窒息而亡了。
看來這個死男人沒有在跟她開玩笑,他竟然對她起了殺心?
顧傾城憤力拍打著君子麟掐著她脖子的手,倔強的搖著頭。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特么的,她怎麼知道他突然發哪門子的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