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未開始就結束

江念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到最後，誰也不知結果會怎樣。端木大小姐心意秦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端木大小姐的才情，家世皆不遜色於李三小姐。

李三小姐交好若南郡主，而端木大小姐是太子妃的表妹，太子與太子妃是感情深厚，而太子與秦王可是打小的情份。」

楊海渝點點頭，「嗯，你倆說得極有理。」

沈輕涵手捧著茶杯，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著秦王的八卦，有些微微的出神。

直到鍾璐過來招呼大家入席，她才愰過神來。

午飯後，客人相繼起身告辭，伍夫人讓沈輕涵稍稍留留。

沈輕涵便去鍾璐的院子里等候。

伍夫人將客人送走後，與鍾修傑一道過來看沈輕涵。

沈輕涵朝鐘修傑見禮后，鍾修傑讓人呈上一副赤金的頭面，兩匹上好的雲錦。

「涵兒，這是舅舅的一點心意，還望你能喜歡。」鍾修傑笑著說道。

鍾璐笑著將頭面拿起來在沈輕涵的頭上比劃，「涵姐兒可要收下，你這份與我那份是一模一樣的，等你出了孝期，咱們做一樣的妝扮，那可是真正的姊妹花了。」

沈輕涵朝鐘修傑福身致謝，讓方嬤嬤將禮收下。

鍾修傑向沈輕涵問些日常，說了些關懷的話，便起身去前院了。

沈輕涵知道辦宴會很累人，也不多打擾，小坐一會便起身告辭。

伍夫人將沈輕涵送到二門處，約好十五去明園見。

沈輕涵從忠勇伯府出來，車行到大門口，正好與開陽伯府一行人遇到。

「小姐，開陽伯府的車馬在前面，過不去。」常林停下車來稟道。

「嗯，知道了。等等吧，不急。」

姜晨宇回頭看到沈輕涵的車，朝這邊走過來。

「小姐，姜三爺過來了。」常林稟道。

常林的話落音，沈輕涵聽到姜晨宇的聲音，「六小姐好。」

千芊將窗帘拉開，沈輕涵見姜晨宇欠身直起。

沈輕涵沒有下車，只微微欠身，「姜三公子好。」

姜晨宇透過車窗看向沈輕涵，他得知是姨母縱火燒慈恩寺邊上的小院時，先是難以置信，後來接受事實，心裡有對姨母的惱火，有對沈輕涵的愧疚，更有難以言狀的痛心。

自從母親告訴他，準備為他與沈輕涵議親時，他對親事多了份期盼。

他盼著時間能過得快點，盼著沈輕涵長大，盼著她出孝期。盼著能與她朝夕相處……

他憧憬與她攜手未來。

他還沉浸在夢中，現實已將夢擊個粉碎。

姜晨宇看著面無表情的沈輕涵，他想開口向她說聲抱歉。

姜晨宇還未開口，身後響起姜晨玉的聲，「三哥，咱們走了。」

姜晨宇扭頭回姜晨玉道：「好，就來。」

等姜晨宇回頭，千芊已經將帘子拉上。

姜晨宇看著藍靛的細布帘子，他與她，終是錯過了…猶豫一陣，輕聲道：「六小姐保重。」

沈輕涵淡淡的說道：「多謝！姜三公子慢走。」

姜晨宇轉身離去。

千芊將帘子掀開一條縫，看著姜晨宇縱身上馬，與姜府的人一起離開。「小姐，姜三過來打招呼是什麼意思。」

沈輕涵搖搖頭，「無所謂他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與開陽伯府的人有交集。」

千芊點點頭，「也是，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是最好的結果。」

沈輕涵靠在車廂上，「嗯，有些事，知之越少，煩惱越少。」

千芊微微點頭。

沈輕涵回到明園，簡單洗漱後用晚飯。

晚飯後，常林過來稟道：「小姐，隔壁那處宅子，主家要五千兩銀子。」

沈輕涵問道：「時下的行情怎麼樣？五千兩銀子貴不貴？」

常林欠身道：「就蔣家的宅子來看，五千兩銀子略略高了些，咱們可以還還價。」

沈輕涵想了想，搖搖頭道：「算了，不用還價了，就五千兩銀吧。蔣老爺既然開五千兩的價，在他的心裡，那處宅子便值這個價。咱們遂他的心愿。」

常林點頭應下，「行，那小的明天去衙門過戶。」

沈輕涵點點頭，「行，辛苦常叔了，明早我也過去看看。」

常林退下后，沈輕涵隨手拿起賬目看起來，腦子裡卻是李三小姐與秦王的事。

沈輕涵盯著賬目，一字也看不進，索性收起賬目，轉身回屋。

星月見沈輕涵情緒低落，問道：「小姐乏了？」

沈輕涵點點頭，「嗯，乏了，想歇下了。」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情緒不高時，她會早早洗漱歇下，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讓伺候她的人得以休息。

沈輕涵躺下后，讓星月將燭台帶走，隨著星月離開，光亮一點點退去，在星月關上門時，屋裡陷入星暗之中。

沈輕涵側身躺在床上，眼看著窗外，今日是臘月十二，月色該是張弦月，盈盈的月光灑落在窗前。

沈輕涵不由自主的想起莊子里的事來，那夜，在她倍感絕望時，他如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的屋裡，帶著她越窗而出，在漆黑的夜裡，帶著她回到白雲觀。

沒有月色的夜，她只能看到他臉上的輪廓，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心安……

婉容說他與李三小姐是金童玉女，他如金童，到是恰如其分……

「小姐歇下了？」

「嗯，小姐說她乏了！」

外間響起千芊的問話聲。

沈輕涵閉上眼睛，假裝睡下。

不一會，聽到輕輕的推門聲，接下來沒有動靜，千芊應該在門口探頭往裡看。

沈輕涵沒有出聲，她今日不想說話。

也許是真累了，沈輕涵裝著裝著就真睡過去了。

這一夜睡得特別安穩，一覺醒來，已經是卯初。

沈輕涵起來到院子里壓壓腿，然後跳了五百個繩，還做了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

驚得一眾人在邊上看著她。

方嬤嬤擔憂的問道：「小姐，今兒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輕涵輕描淡寫的回道：「沒什麼，咱們四房從此立門戶了。我得以嶄新的姿態迎接新生活。從今兒起，每日加強鍛煉，增加體質，有好身體，才會有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