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探口風

所以，我出門逛街時，只說自己叫程子汐，在茶樓酒肆，還遇到過人當著我的面給我講若南郡主如何了不得，如何被寵。」若南郡主笑著接過話來。

鍾璐笑著問道：「那郡主會不會拆穿他們？」

若南郡主搖搖頭，「不會呀，我會跟他們一起說是非，挺好玩的。」

江念之笑道：「郡主真是個妙人兒。什麼時候咱們約著一道去勾欄象棚玩。」

若南兩眼冒光，問道：「真的，你們去過？我最想去象棚看看，一直沒有去成。」

江念之點點頭，「我跟涵姐兒去得多，璐姐兒去過一回，不過回家被伍夫人罰后，就再也沒去過了。」

「象棚是不是很好玩？據說那裡的美人很多，真的嗎？」若南郡主很好奇，接連問道。

「是滿好玩的。轉眼要過年了，府里的事多，不能再出來了。等年後吧，正月里，象棚從初一開始，一直到出正月，一日三場，場場爆棚，到時咱們結伴而去，怎麼樣？」江念之看著沈輕涵說道。

「涵姐兒今年不方便吧？她還在孝期里，不好去那些地方。」鍾璐看著沈輕涵說道。

江念之抬手扶額，「我把這茬忘了！那怎麼辦？涵姐兒不能去。」

沈輕涵笑道：「你們可以去呀。」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正月初二去象棚玩。

鍾璐提醒道，「那日記得穿男裝！」

聽得若南對初二之行期待不已。

聚會散后，若南將沈輕涵幾人送下樓，轉身去了悠然閣。

她要隨太子回東宮，她與冷勁松剛剛和好，她得離冷勁松近些。

沈輕涵出了大廳，說道:「璐姐兒，我有點事想請教舅母，現在隨你一道回去。」

鍾璐高興的挽起沈輕涵的手，「好呀，阿娘知道你去看她，該高興壞了。走，咱倆坐一車。」

沈輕涵點點頭，「好。」轉頭問江念之，「念之一道？」

江念之搖搖頭，「不了，出來許久，我不放心府里。」

沈輕涵與鍾璐知道江府的情況，也不勉強，送走江念之，沈輕涵上了鍾璐的車。

車行出歸林居后，沈輕涵低聲問道：「璐姐兒，若讓你與駱大夫議親，你可願意？」

鍾璐側頭看著沈輕涵，「涵姐兒，你開玩笑的吧？駱大夫，他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在鍾璐看來，駱醫像謫仙一般的翩翩公子，那是站在雲端的人。他們之間，如地上與天上，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佩服他的醫術，視他為偶像，從不敢有個非分之想。

沈輕涵似笑非笑的看著鍾璐，「若駱醫願意娶你呢？」

鍾璐將身子挪了挪，讓自己面朝沈輕涵，定定的看著她，想看沈輕涵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沈輕涵見鍾璐看著她不說話，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鍾璐見沈輕涵不像開玩笑，難以置信的問道：「涵姐兒，你不可拿我消遣。」

沈輕涵笑著說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鍾璐握住沈輕涵的手，聲音發顫的問道：「涵姐兒，你說的是真的？」

沈輕涵點頭，「嗯，在歸林居時，我離開了一會，你知道是誰找我嗎？」

「誰？駱大夫？」

沈輕涵拍了下鍾璐的手，「怎麼會是駱大夫？」

鍾璐的話出口已經後悔了，再聽沈輕涵的話，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沈輕涵將頭湊近些，低下頭去看鐘璐，「害羞了？剛才是秦王來尋我。他告訴我，駱醫想求娶你，讓我來探探口風，若你與舅母同意，改日，駱醫請媒人上門提親。」

鍾璐歪頭靠在沈輕涵身上，看著搖晃的車廂頂，輕聲說道：「涵姐兒，我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從十三歲起，阿娘帶著我往各家赴宴，那時我就知道，阿娘在幫我相人家。

幾年下來，阿娘相了不少人家，不少人家的夫人暗中打量過我。

我假想過好些個少年是我未來的夫婿，從沒有想過駱大夫，因為不敢想。」

沈輕涵握著鍾璐的手，靜靜的聽她說話，她能理解她的心情。

「璐姐兒，這是你與駱醫之間的緣份。」

鍾璐反手捏了捏沈輕涵的手，「涵姐兒，謝謝你，若不是你與秦王相識，駱醫不會認識我。」

「別多想，緣份來了，好好珍惜就是。對了，還不知舅母同不同意，你也別高興太早。」沈輕涵提醒道。

鍾璐坐正身來，想了想說道：「阿娘應該會同意。只是，祖母不見得會高興。」

沈輕涵也想到了，「那怎麼辦？你的親事，舅母能做主吧？」

「只要阿爹站在阿娘這邊，這事就能成。」鍾璐說道。

兩人低頭謀划，如何讓忠勇伯站到伍夫人這邊。

到忠勇伯府後，沈輕涵先跟著鍾璐到福安堂給林老夫人請安。

林氏在福安陪林老夫人說話，見沈輕涵進來，笑得眼角起皺褶，熱情的拉著沈輕涵說話。

沈輕涵陪著寒暄一陣，朝鐘璐使眼色。

鍾璐會意的站起身來，「祖母，二嬸，涵姐兒過來看我昨兒做的胭脂，我們先過去了。」

林氏臉色不悅的看向鍾璐，剛想開口數落，沈輕涵已經掙脫她的手站起身來，「老夫人，二舅母，涵兒先過去了，回頭再來看你們。」

林氏見沈輕涵站起身來，只好說道：「行，涵姐兒先去吧，今兒別急著回去，留下來吃晚飯。」

沈輕涵福身道謝，與鍾璐一起離開福安堂。

林氏將沈輕涵送到門口，回頭對林老夫人道：「母親，你說璐姐兒那妮子是不是故意的？」

林老夫人靠在軟榻上，瞄一眼林氏，「你就是太心急，璐姐兒又不知道咱們的打算，怎麼會故意？小姑娘家，自然願意跟小姑娘在一塊。」

林老夫人沒有順著林氏說話，林氏不高興的沉下臉。

林老夫人見她拉著臉，說道：「你呀，平時待璐姐兒也好些，若是璐姐兒進宮了，前哥兒還望著她提攜呢，對了，宮裡選秀的事兒，有進展嗎？」

想著鍾前的前程，林氏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重新坐到林老夫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