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公平
出了院門，秦王放慢腳步，等著身後的沈輕涵上來，抬手摟著她的肩，輕聲問道：「涵涵，今日累壞了？」
沈輕涵靠著秦王的肩，輕輕搖搖頭，「還好，下午睡一覺，已經不累了，謝謝五爺過來陪我。」
秦王側頭看著沈輕涵，柔聲說道：「往後，涵涵不用跟爺道謝。爺在城裡見不著你，擔心你，到不如跟過來，這樣心更坦實些。
你這丫頭，也不知對爺施了什麼法？爺見不著你，心裡便空落落的。」
秦王猝不及防的情話，讓沈輕涵極為震驚，停下腳步轉身面向秦王，受寵若驚的說道：「五爺，輕涵何德何能，能讓五爺這般牽挂！」
秦王將沈輕涵摟在懷裡：「傻丫頭，因為你是讓爺心動的涵涵。」
秦王的情話張口就來，縱是沈輕涵從開放的異世而來，也聽得臉紅心跳。
沈輕涵靠在秦王懷裡，輕聲說道：「感謝老天爺讓我遇上五爺，五爺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讓我對未來有了期盼，謝謝五爺！」
沈輕涵說完，踮起腳在秦王唇上親一下，想像上次那般轉身離開。
秦王緊緊的摟著她，讓她的打算落了。
秦王低聲道：「又想逃？」說完，秦王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遠處的千芊看著貼成一人的兩人，「天了，他們這是做什麼？」
暖光早在兩人貼上便轉過身去，說道：「千芊姑娘，非禮勿視，可明白？」
千芊看一眼親上的二人，趕忙轉過身去，嘀咕道：「男女授受不親呀，王爺與小姐怎麼這樣？」
暖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那是對一般男女，主子爺與小姐這樣的，往後是要在一起的，明白？」
千芊白暖光一眼，「可現在不是還沒有在一起嗎？明不正，言不順的，若是王爺明兒娶了別家姑娘，咱們小姐怎麼辦？姑娘家的名節多重要？」
暖光側頭看向千芊，問道：「誰告訴王爺會娶別家姑娘的？」
千芊瞪暖光一眼，「這還要誰告訴嗎？王爺多大了？咱家小姐才多大？且咱家小姐還有三年的孝期。難不成，王爺為了小姐，會等上三年？」
暖光為之一愣，千芊說得有理呀。
主子爺可是不小了，而沈小姐才是顆剛剛起苞的花骨朵……
萬歲爺可是操心著主子爺的婚事，改明兒，萬歲爺為主子爺指婚，那沈小姐怎麼辦？
這些日子，以他對沈小姐的了解，沈小姐怕是個不肯做小的。
千芊不知暖光已經千思百轉的想了許多。
繼續碎碎念，「小姐已經夠可憐了，若是連王爺也欺負小姐，那王爺太沒品了。」
見千芊說道秦王，暖光不幹了。
「唉，千芊姑娘怎麼說話呢？主子爺怎麼沒品了？
咱們主子爺為沈小姐做得不夠多、不夠好嗎？
大冷天的，為了沈小姐跑來別苑，主子爺屈尊降貴的來陪沈小姐，為了什麼？
咱們主子爺是什麼人？放眼天下，主子爺想娶什麼樣的姑娘沒有？」
千芊不幹示弱的嗆回去，「天下那麼多姑娘可娶，王爺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尚未笈笄呢。
既然王爺有大把的姑娘可娶，你到是讓你家王爺離我家小姐遠些。」
暖光語塞，要他讓王爺離沈小姐遠些，主子爺的主是他能做的嗎？
千芊見暖光無言以對，冷哼一聲，「哼！」
沈輕涵往回走時，千芊正對著暖光氣哼哼的哼氣。
沈輕涵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暖光惹你了？」
千芊搖頭，「沒有。」
「那你陰著臉！鼻孔吹氣的對著他，」
千芊不答反問道：「小姐，王爺說了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嗎？」
沈輕涵搖搖頭，「沒說，怎麼了？」
「王爺沒說上門提親，那他為什麼要牽小姐的手？為什麼要抱小姐？為什麼親小姐？他把小姐當什麼了？」
沈輕涵看著憤慨不已的千芊，像極了護雞崽的老母雞。
「怎麼？擔心我了？」沈輕涵輕聲問道。
千芊將臉撇到一邊，氣悶著不吭聲。
沈輕涵上前一步，伸手挽住千芊的手，歪著頭去看千芊。
當千芊垂眼看她時，沈輕涵癟著嘴朝她做鬼臉，說道：「生氣會讓人變醜的，你本來就不美，再丑點，得多難看！嗯？」
千芊被沈輕涵逗笑，伸手拍開沈輕涵的手，「胡說八道，我哪裡丑了？」
沈輕涵見千芊笑了，笑著說道：「不醜不醜，千芊姑娘最美了。」
千芊瞄沈輕涵一眼，正色道：「別打馬虎眼，王爺既沒打算提親，小姐為何任他又抱又親的？姑娘家名節多重要！小姐這麼聰慧的人，怎麼也犯糊塗？」
沈輕涵任千芊訓斥，等她說完，才說道：「你為這事生氣呢？這有什麼好氣的？王嬤嬤方嬤嬤她們想不明白，我還能理解，你說你，一個江湖兒女，你也想不明白？」
千芊被沈輕涵說愣了，看著沈輕涵問道：「小姐的名節，與江湖兒女有什麼關係？我能明白什麼？」
沈輕涵走到路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咱們在這坐會。」
千芊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沈輕涵身邊。
沈輕涵等千芊坐下，將頭靠在千芊的肩上，看著空中銀鉤般的峨眉月。
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怕王爺抱了我，親了我，改日又不娶我，而娶了旁人。對吧？」
千芊直視前方，默不作聲。
沈輕涵了解千芊的性子，也不指望她作回應。
接著往下說道：「這世間，對女子極不公平。女子要從一而終，否則遭人嫌棄。
男人呢，剛剛懂點事，就有通房侍妾，成親了，有三妻四妾，甚至遊逛煙花柳巷。
外婆，祖母，甚至京中世家裡的當家夫人們，有幾個幸福的？當然，或許她們認為自己很幸福。
不過，這樣的生活，我一點都不想要。
我不想像祖母，外婆她們那樣，看著自己的男人一房接一房的納妾。
我不是善妒，不是容不下男人娶別的女人。我是嫌這樣的男人臟，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