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花謝弟弟|謝憫很想翻一個白眼:「你有病?」
牧清潤偏頭看了過來,沒和兩個沒禮貌的小鬼計較,嗓音溫和:「我妹妹呢?」
謝憫眼睫一顫。
花伶也愣了,隨即神情自若地反譏:「誰是你妹妹!你可別套近乎啊,我姐姐就只有蘇妄年一個哥哥。」
見兩人的表情不大對,牧清潤面上的笑意漸漸落下來,「她怎麼了?」
「姐姐出遠門了。」
回答他的是謝憫。
年輕俊俏的謝管家穿著白襯衫黑馬甲,脖頸敞著兩顆襯衫紐扣,兩步下了台階,烈陽為栗色的捲髮鍍了一層柔光。
他低下頭,鎮定地看著鼻子濕漉漉的憨二狗,定格幾秒,目光上移落在牧清潤臉上,「你有什麼事么?」
牧清潤靜靜看著兩人的表情。
過了片刻,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時尚的小瓶子,「這瓶香水是我調製的。既然她不在,就拜託你們替我轉交給她。」
那是一個圓弧形的瓶子,淡黃色的液體剔透如琥珀。
謝憫遲疑著接過來,「你的鼻子不是失靈了嗎?」
牧清潤安靜幾秒忽地笑了,勾著他的肩膀,尾音上揚,低著頭柔聲問:「那勞駕我們大管家,幫我試試好不好聞?」
謝憫的臉瞬間癱了,嫌棄地拂開他的手。
花伶當場也癱了。
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別跟十八的弟弟稱兄道弟OK?
跟誰「我們」呢,三歲一個代溝,這都三個代溝了!
「我走了。」牧清潤牽著憨二狗踩過草坪,迎著頭頂的天光往門口走。
到了花紋復古的鐵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白色的小洋樓。
彷彿看到了二樓玻璃前,一個剛午睡醒的嬌氣小女人在窗前紮起頭髮,又放下來,纖縴手指撩開窗帘朝他嫵媚地笑。
他再仔細看,那裡空無一人。
牧清潤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真的,出遠門了么?
「喂,」謝憫遙遙喊他,不情願地悶聲問:「這瓶香水叫什麼名字?」
牧清潤回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什麼字眼要脫口而出。
而他最終只是動了動嘴唇,「……沒有名字。」
「真沒?」
「嗯。」
謝憫望著牧清潤漸行漸遠的背影,顛了顛香水瓶,自言自語:「可惜姐姐用不到了。」
「姐姐用不到,他不是讓你用嗎?」花伶手肘撐著門口的白色羅馬柱,站沒站樣,酸溜溜重複牧清潤對謝憫的稱呼:「大管家?」
謝憫很想翻一個白眼:「你有病?」
「終於不使用疊詞了?」花伶不怕死的繼續挑釁:「吃飯飯,喝水水,有病病——阿謝,你在姐姐面前肉麻得我牙都酸了,怎麼偏偏對我這麼凶?」
「心裡沒點數?」謝憫極盡嘲諷之能事,輕描淡寫一眼瞥過去:「我為什麼要對情敵有好臉色?」
花伶:「……」
…
清晨,謝憫捧著一束凝著露水的山茶上了樓,走入蘇瓷的房間,日常為桌上的花瓶換了新鮮的花束。
這是他做管家伊始培養的習慣,無論蘇瓷在不在,他都會把每個房間裝點得乾淨清新。
謝憫目光落在花瓶旁的相框上,伸手拿起來。
相片里有三個人,蘇瓷,花伶,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