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嚴謹推理之後的溫馨小插曲

「我會的，莫法醫，我會記住你的推理，去月桂家好好查一查，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到月桂別墅，去確定付出的信任是否真的可靠。」

「別忘了移動萬年青的人，她或者他，」莫法醫拿起圓珠筆，在紙上寫下兩個代表不同性別的第三人稱，推給陸彌，然後說：「也許是這些人之中，唯一一個不希望我們把矛頭指向月桂別墅的人。」

拿起紙，陸彌看著上面的字停頓了很久，才站起身來，說：「我現在去安排行動，下午，我和小恆就出發前往月桂家，莫法醫，這裡交給你了，我們會儘快回來。」

「好。」

推理到此為止，沒有人問莫法醫是否已經講完，他也很自然終止了話題，等陸彌走後，顏慕恆站起來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問：「小左，需要我先去一趟月桂別墅嗎？」

「不用，羅意凡對付他綽綽有餘，我擔心的是小偵探，那個繆霆，很早以前就像跟屁蟲一樣總是窺聽羅意凡基金會裡的事情，他大概和小晉是一類人，只不過沒小晉那麼狠辣，我讓羅意凡去，就是不希望他們兩個聯手，因為還有個閆諾，羅意凡告訴過我，幾年前，閆諾和繆霆曾經有過一段情，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閆諾背叛了，自此後，繆霆就把他當陌路人對待。」

「這些都是羅意凡秘密調查出來的，還有小晉的過去，他也調查了一部分，但沒觸及到核心。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小晉不會去拆孟警官的台，也不會阻礙兇殺案的調查，但我們要想知道小晉的真正目的，還是有些困難的，只能希望，羅意凡可以阻止小晉和繆霆聯手，儘快傳回有用的信息。」

「那個小偵探繆霆還真有點本事，居然能打探羅意凡基金會的事，為了保護那些事，你、小右和謝警官可沒少幫羅意凡的忙，這次，月桂家的調查還要加入芸姐，我怕到時我會搞不定。」

「小恆，」小左直起身體，湊近看著顏慕恆的瞳孔說：「我相信你，從很早以前開始，我和老師就一直相信你的能力，這次也一樣，所以，不要再有顧慮了，放開手去做，我會在這裡好好等著你，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嗯，因為…我把我的那間公寓賣了，就是三樓上的那間，我打算以後都不住那裡了。」

「那你住哪裡？」

「……笨蛋，當然是你身邊嘍。」

說到這裡，小左的臉已經像是熟透的蘋果了，顏慕恆抬起他的下巴，問：「我沒房子，也沒多少積蓄，難道你要跟著我住出租屋？先聲明，我可不想用你的錢去首付。」

「不是，小恆，我沒打算出錢，真的，住出租屋也不錯，只要有你在，哪裡對我來說都好。」

「小左，你不要刻意遷就我，我不習慣這樣。」

「談不上刻意遷就，小恆，反正我就是想和你住在一起，也許是你離開的那些日子，我一個人等怕了，所以現在，我一步都不想離開你。」

「真的嗎？」

「嗯，還記得老師第一次幫我時的事情嗎？」

「你是說我離開后，老師幫你找到我居住地的那件事嗎？」

「是的，那次我見到你很開心，但同時又很痛苦，因為我不能肯定，你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所以在你家樓下，我對老師說了這麼一段話：我雖然不能全盤想起雪山上的那段經歷，但從一開始，我對你的感受就跟別人不一樣。」

「這其中也包括小右，當初，我放不下他，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不是愛，是與生俱來的牽絆，是我對他的妒忌，還有對原生家庭的恨。小恆，你知道，我一直想不通，明明我和小右一模一樣，他卻有人愛著，有人護著，而我呢？失去的家，失去了小時候的所有記憶，到頭來，卻還要跟別人去爭奪自己唯一的親人。」

「一直以來在我心中，小右就是唯一的親人，我把這種感情錯認為是愛，拚命跟謝雲蒙去爭奪，卻因此忽略了自己真正愛著的人，所以現在，我不能再等了，我也要像小右一樣，享受有人愛著，有人護著的感覺，我也要向小右炫耀自己的幸福，而這一切，只有你能給予我。」

「小恆，自始至終，在與你的感情里，我承認我都是自私的，我想聽到愛，卻不願意開口說出愛，我想得到幸福，卻用錯了方法，你能原諒我嗎？可以嗎？」

「應該祈求得到原諒的人是我，小左，我保證，從今以後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以永恆之心的名義保證，不過，」顏慕恆難得露出狡黠的微笑，輕聲問：「你需要接受的不止一個我哦，真的住在一起，你能忍受得了嗎？」

「你…第二重人格還沒完全消融嗎？」

「不知道，我本來以為消融了，但自從那次放任你不管之後，他似乎又回來了，雖然不算正式出現，但我總有一點隱隱的感覺，他在蠢蠢欲動，想要奪回控制權。」

「那我就負責幫你讓他消失。」莫法醫直接回答。

可顏慕恆卻搖了搖頭，說：「我不確定讓他消失好不好，我一直在想，也許他能讓你想起雪山上的事情，喚回我們缺失的記憶，可我又害怕一旦他出現，會讓我們的愛出現裂痕，所以這也是我遲遲不願回到你身邊的原因之一，其實在那段時間裡，我自己也很矛盾，總是在猜測你的想法。」

「不知道該如何跟你攤牌，不過現在，既然你連房子都賣了，那我也沒什麼可堅持的了，住一起就住一起吧，這麼多年的缺失，我們是該好好補回來了，前天晚上，因為你的不適應，我都不敢下手。」

「什麼吶…」小左看了看辦公室門，紅著臉把自己揉進顏慕恆懷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還帶著鼻音，說：「那也叫不敢下手嗎？大半個晚上我都沒睡著，要是你敢下手，我還不得直接曠工？」

「也許……我是說也許，等這樁案子結束，你可以把積攢下來的假期一起用掉，在我家可以24小時躺著，沒人打擾，我負責給你做好吃的。」

「以後那是我們家，笨蛋！」

「對，我們家！」

兩個人同時笑了，趁著沒人看到，他們的頭顱貼到一起，在對方唇上留下印記，才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去完成各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