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止是朋友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止是朋友

休息了一下午,入夜的時候木流商按著她開的方子備好了藥材,許笙歌進了空間祭鼎煉藥。

然後隨著木流商去了別院內的靈池一趟。

「時間太久了,之前你應該是找人給他接過骨,但是並沒有起到作用,對不對?」

木流商下意識的點點頭:「我找的人雖然不是師承往生谷的大夫,但是在九黎城也頗有名氣,然而卻沒法將他的骨頭給接好。」

許笙歌輕輕勾了勾唇,身體凌空而起輕盈的落在姚知許身邊,乾脆利落的抓住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捏著刀子一刀就扎進了姚知許的手腕裡面。

木流商大驚:「你做什麼!」

許笙歌根本沒有搭理他,目光落在姚知許的臉上。一刀下去,鮮血四濺,姚知許竟然沒有任何感覺。是疼的太久麻木了,還是——

沒有再看,利索的將煉製好的葯捏碎灑在刀口上,手微微用力,止血的同時將他的骨頭硬生生拉開再接了回去。

然後麻利固定住,手上一手的血她卻沒有洗,而是用帕子輕輕的擦了一遍,將污過的帕子仔細的疊起來塞進自己的袖子里。緩緩起身道:「手腕慢慢養著不會有問題,但是前提是他的身體得重新煥發生機才行。如今他的身體被死氣纏繞著,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得儘快想辦法驅除他身上的死氣才能救他性命。」

「許大夫可有法子?」

許笙歌離開玉床去了靈池外面,轉身看著他道:「辦法么,自然是有的,否則也有愧少城主等了我這許久。只不過得看少城主是想讓他生還是想讓他死了。」

木流商的臉上瞬間就起了一層寒意:「許大夫這話何意?我與阿許幼年相識,這麼多年的情誼,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朋友,只要能救他,就算拿命來換,也是使得的。」

他年幼喪母,母親去世的那一年,白虎王的新歡登堂入室,他彷徨之下獨自一個人離家出走,那一年他才八歲,出門先是遇上了拐子又遇上了小偷身無分文,跟著一群流民北上去了玄武州,一路上吃盡了苦頭。

堂堂九黎城少主跟著乞丐混跡一處,差點餓死,是姚知許和幺爹遇到他把他帶回了姚家他才活下來,在姚家一住就是兩年才被楚紹輝給找回去。

姚知許雖然和他一樣沒有了娘,雖然跟他一樣有個花心的爹,但是爹和爹也是有區別的。

九黎城的少主,不見了兩年才被找到,足以見得他那個爹對他有多「上心」。

他的精力都放在他的新歡上面,死去的妻子,失蹤的兒子,通通都得靠後。可惜的是,夜以繼日的耕耘了兩年,那個女人連只蛋都沒有生出來,更別說給他生兒子了。

然後他後悔了,開始吊念亡妻,甚至因為她喜歡薔薇,名字裡帶著個薔字,開始發瘋似的讓人種植薔薇,連自己的朝服,官員的官服上面都綉著薔薇,入目之處皆是花,還搞出個什麼「白虎嗅薔薇」

的典故來愚弄世人,簡直可笑諷刺至極。

所以,姚知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溫暖,他怎麼能讓姚知許出事呢?

許笙歌勾了勾唇道:「那少城主可否說說看,到底是怎麼碰到姚大夫的。別說碰巧的話,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碰巧的事情,有的只是刻意為之。」

木流商道:「實不相瞞,我在年初的時候接到了他的一封信,信的內容我不便跟你細說,但是字裡行間都帶著以前從不曾有的壓抑和苦悶。我不放心,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就北上去了玄武州,剛剛到清源郡就發覺有異。」

「因為我和阿許交好,所以只要北上,我都會去往生谷探望他,與往生谷的人也算得上熟悉,雖不曾深交,但處的也算是融洽,以至於我初入往生谷算得上很自由。可是這回我去卻被人以整頓內務之名擋在了外面。」

「往生谷那麼大,我只是去探望阿許,會影響他們整頓什麼內務。我當時就起了疑,命手下的人想辦法混進谷裡面查看的同時設法以我們小時候約好的方式聯絡卻一無所獲,我派出去的人也一直都沒有回來。」

「然後我只能自己找機會潛進往生谷,剛剛進去不遠就發現了異動,裡面的人像是在尋找什麼,我因此不敢妄動,找了地方躲藏,然後碰見了阿許。」

說到此處,木流商看了許笙歌一眼,然後才繼續往下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就是如此的巧合。我碰見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我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他那麼狼狽過。若不是他傷的太重,只讓我快走,我非要去往生谷弄個明白攪他個天翻地覆。」

餘下的木流商沒有再說,許笙歌卻能想到他帶姚知許從往生谷跑出來的艱險,怕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木流商雖然是九黎城少主,修為了得,但是畢竟年少,同齡人之中他算得上是天之驕子,可放在往生谷面對著齊辛夷洪景天等還要差上那麼一點。

孤身一人,還帶著重傷在身的姚知許,就更難了。

許笙歌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笑了笑:「少城主大義,令人欽佩。」

「許大夫現在可否告知,到底怎樣才能救阿許。」

許笙歌道:「這個我跟你沒法細說,你只需要封鎖別院,這院子周圍的人全部遣走幫我照顧好阮阮,其餘的就交給我和沐乘風,我會在子時與他一道過來,幫著姚大夫清除他身上的死氣。」

木流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可惜許笙歌一直都是那般,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應了一聲:「好!」然後大步朝外走去。

還不到子時,整個別院的人就被他全部聚在了一個院子里,除此之外,整個別院都空了下來,在夜間空蕩蕩的,連一絲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許笙歌和沐乘風一道散步似的去了靈池,到了地方,確定了真的挨著許笙歌的要求,一個活物都沒有了沐乘風才問:「阿笙,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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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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