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自顧不暇
「真的？」四矬子滿臉狐疑，直勾勾的盯著宮本一樵，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
宮本一樵神色嚴肅，還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瀨川三粘這個時候則選擇了沉默，宮本一樵本就比他級別高，他也不敢指手畫腳。
「好吧！」四矬子不動聲色的將銀行卡揣進了兜里，「我明天就去打探消息，有了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說完，又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起身說道：「走了。」m.
宮本一樵挽留道：「四先生為什麼不再多喝兩杯？」
「再喝就要耽誤事兒了。」四矬子咧嘴一笑，「留著酒下次再喝，一次喝完了以後還怎麼過來？」
宮本一樵愣了一下，便連連稱是，起身相送道：「天太晚了，我派個人送你回去吧。」
「不行，被人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四矬子連連擺手，「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就別送了。」
宮本一樵笑眯眯的說道：「四先生，你等下見了人再急著拒絕也不晚呀！我就不送你了！你到了門口就知道了。」
這老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滿心狐疑的四矬子走出了『章魚烤肉店』，正準備騎摩托車回去時，不遠處的大眾捷達車門打開。
一位二十六七歲，容貌姣好的女人快步跑了過來，扶著醉醺醺的四矬子，緊張道：「四哥，我送你回去吧。」
「你是？」四矬子愣在了原地。
女人滿臉笑容，微笑道：「我叫瑞木萌，很高興認識你。」
這就是宮本一樵說的司機？
那老東西又琢磨什麼餿主意呢？
瑞木萌看著怔怔出神的四矬子，催促道：「快點上車吧，我先送您回去。您飲了酒，獨自騎車回去太不安全了。」
「哦。」四矬子機械似的應了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瑞木萌的車技不錯，開的不快還很穩。考慮到四矬子喝了酒的原因，還放上舒緩的音樂，時不時詢問道：「這個車速行嗎？你沒不舒服吧？」
「沒有。」坐在後排的四矬子說著看了看駕車的瑞木萌，按耐不住好奇詢問道：「你是瀨川的人？」
瑞木萌微笑道：「我是宮本先生的屬下，從您進去吃飯我就一直在樓下等著您了。」
四矬子愣了一下，「謝謝。」
瑞木萌看他忽然就失去了興趣，裝作隨意道：「我們都在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奮鬥，我也想過上更舒適的生活。四先生，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也過得不如意？」四矬子疑惑道。
瑞木萌嘆道：「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我也不能倖免。我需要錢，我的妹妹在國外進修，我的父母身體不太好。為了他們，我必須要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四矬子長嘆了一聲，點了支香煙，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副勾起回憶的模樣。
瑞木萌看他不在說話，也沒有繼續閑聊。
有些事不能著急，慢火才能煮出好飯菜。
四矬子也無從斷定瑞木萌說的是真還是假，為了避免同情心泛濫，採取了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沉默。
不多時，車子來到了蘆家溝。
四矬子急忙喊道：「在這裡停車就行了，我走回去。」
瑞木萌微笑道：「為什麼不讓我把你送到家門口呢？」
「讓人瞧見不好。」四矬子連連擺手，「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果有人瞧見，你就說我是你女朋友。」瑞木萌莞爾一笑，並沒有停車的意思，還補充道：「這輛車子並不招人妒忌，新車才七八萬，不是嗎？」
四矬子眼珠子飛快的轉悠了幾圈，嘿嘿嘿笑道：「我要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瑞木萌笑顏如花。
兩人說話之間車子停在了四矬子家門口。
他下車后說道：「你路上慢點。」
「好的。」瑞木萌笑道：「我能來找你嗎？」
四矬子連連擺手，「以後再說吧。」
「你如果想我了可以打這個電話。」瑞木萌說著遞過一張紙條，在四矬子沉思的表情中駕車離開了蘆家溝。
四矬子直勾勾的看著遠去的車子，直到徹底消失，才收回了視線。他嘆了一聲，才轉過身準備開門。
隨即就被嚇的險些坐在地上，待看清來人之後，才拍著心口說道：「鹿老爺子，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什麼時候來的？以後能不能有點動靜啊？」
「她走的時候我就到了。」鹿三千手裡拎著鵪鶉，疑惑道：「那女人是你女朋友？」
「你看我有那本事嗎？」四矬子打開院門，看著擺放著下酒菜，又從須彌芥子里拿出一壇老酒的鹿三千，解釋了一下瑞木萌的來歷，罵咧道：「宮本一樵比瀨川難對付，想安排個人盯著我。狗兒的花花腸子不少，竟然連這麼損的辦法都能想到。娘皮的，別讓我逮住機會，不然非得給他倆大嘴巴！」
「你何不將計就計呢？」鹿三千自斟自飲，打趣道：「你也到了找個女朋友的時候了。」
四矬子錯愕道：「你說她？」
「不行嗎？」鹿三千眉毛一挑，笑眯眯的說道：「我倒是覺得挺合適的！不要你別上了當就行了。」
「我特庅要是能上當不早上當了嘛。」四矬子冷笑了幾聲，便將今天晚上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商量道：「咱們給他們挖個坑怎麼樣？看看能不能釣到大魚？」
「這個坑不夠深，釣不到大魚。」鹿三千慢條斯理的說道：「孔莊主只是忽有感悟，才想到了閉關，隨時都能出關。」
四矬子問道：「我明天就這麼回答他們？」
「可以。」鹿三千點了點頭，「你覺得他們有救人的念頭嗎？」
「我感覺不應該是救人，可能在憋別的壞水。」四矬子將鵪鶉骨頭丟在了桌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如果是宮本，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古寨村搗亂。即便是沒有孔達，那些人也夠喝一壺的。除非裡應外合，以數倍的人同時動手。到時候你們自顧不暇，他們才能趁機把人救走。」
「自顧不暇嗎？」鹿三千眉頭緊皺，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