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啊啊……臭師父,笨師父,臭師父……」
熊可柔順的長發,隨風舞動,嬌艷可愛的小臉上,五官緊促,透著一抹怒火,滿口責罵的話,回蕩在周圍安靜的環境中。
「再加五圈。」
「媽耶!大白天的,鬧鬼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草叢中傳出,嚇得分分跳起,目瞪口呆的看著草叢中那個偽裝成石頭的音箱。
「鬼?no,no,no,請叫我閻王。」
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再次從音響中傳出來。
熊可臉上流露出一抹驚恐的神情,眼睛瞪得如同鈴鐺般大小,周圍安靜得,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媽呀!死定了!她剛才說了什麼來著?
嗚嗚……
師父太陰了。
「熊可……」
楊帆那帶著威脅的話語也響起。
熊可背後發涼,目光膽怯的盯著那個音響,討好似的說道:「師父……」
師父那老狐狸真夠狠的,居然用監控監視她。
熊可撇撇嘴,臉上擠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一屁股的都坐在地上,瞪著不遠處的36度無死角監控。
「師父……累死我了……可不可以不跑了……」
教練辦公室內的楊帆坐在真皮沙發椅上,黑著一張臉看著監控屏幕上那耍無賴的熊可,眼神幽深,而深邃,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放於胸前,眼角微微向上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臭丫頭,就讓你跑了幾圈,有這麼累嗎?」
熊可大喘氣的低著頭,看著不遠處的石頭形狀的音響
「累!」
天知道她有多久沒跑過這麼多圈。
「丫頭,你的體能實在是太差了,雖然單人滑只有短短的四分鐘,但是體力了消耗卻不亞於長跑,你覺得以你現在的體能你能完美的滑完全程嗎?」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憂心。
「我……」
熊可一愣,她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之前一直滑雙人,有男伴,似乎並不感覺多麼累,但如果一個人的話……體力,是個問題。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做這一套體能訓練,直到我覺得你合格。」
楊帆身體微微往前,看著電腦監控屏幕上的徒弟,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比技巧要更加的關鍵,連滑完整場的體力都沒有,何談冠軍。
「啊!」
熊可猛的抬頭看著那攝像頭,臉上露出一抹苦兮兮的笑容。
師父絕對是故意整她的。
「怎麼了?嫌少了嗎?」。
「不不,師父,我會按時按量完成的。」
熊可像是撥浪鼓一樣的搖著她的頭說道。
「還不趕快站起來,把今天的訓練跑完,飯是不想吃了,是吧!」
帶著濃烈的威脅,逼向熊可。
熊可幽怨的站起身來,咬咬牙接著跑她的圈子。
怎麼感覺被師父套路了?
……
得逞的楊帆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看著拖著身體疲憊奔跑的熊可,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厚。
「咚咚咚……」
一陣平緩的敲門聲響起,屋內的楊帆眉頭一皺,朝門口喊了一句:「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屋內的人紛紛望著門口,只見喻言一身正裝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喲,稀客啊!今天颳得是那陣風啊!居然把太子爺給吹過來了呢?」
楊帆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地笑容,囂張地看著來人,嘲諷地說道。
喻言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散發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喻大boss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呢?」
楊帆站起身來,沖了兩杯咖啡,放在喻言的面前,挑眉問道。
「你體罰她?」
喻言眼神一掃,目光落在那電腦屏幕上,眉頭緊蹙。
「什麼叫做體罰呀?說的那麼難聽。」
楊帆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瞪了一眼喻言,「這叫做正常的體能訓練。」
「你確定?」喻言看著那氣喘吁吁,似乎下一步都要摔倒的熊可,眼神越發的幽深,「她的腿才剛剛好。」
「怎麼?心疼了?那就別讓她走這條路。」楊帆輕輕地呡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細長的眼角微微往上一挑,板著一張臉,目光同喻言他一樣,看著監控視頻上,那咬牙堅持奔跑的姑娘,神情變得柔和。
「這是一個正常的運動員都應該經歷的過程,你不要阻礙她的成長,她是一個前途無量的花滑運動員。」
「我知道。」
喻言握了握拳頭。
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他無法阻止;就是因為明白,所以他只能守候;就是因為懂得,所以他化為依靠。
「臭丫頭今天訓練還老是心不在焉的,該不會是你幹了什麼好事吧!」
楊帆眼中浮現出一抹八卦的神情,嘴角綻放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孤男寡女,兩人獨處這麼多天,都沒擦出一朵朵小小的火花嗎?愛吃嫩草的老牛忍耐力那麼強?
「心不在焉?」
喻言眼中閃過一抹幽深的神情,低聲道。
熊可她……
「不說那些,喻大boss,我的錢呢?一個堂堂的太子爺,還要拖欠我那小小的信息費呀!」
楊帆身體微微往前雙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眼前那一臉正經的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挑眉問道。
「高楊。」
喻言眼中流露出一抹寒光,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他本非圈內之人,可他的母親是著名的花滑運動員,而眼前這個優秀,而又年輕的教練便是他母親唯一的弟子,不過他母親行事低調,楊帆這並未公開,這一點連熊可都不知道。
也就是憑藉著這一層關係,他總是在楊帆這裡走了後門,第一時間就掌控了熊可的信息。
「呃!」
楊帆莫名的一陣心虛,目光微微錯開喻言他的直視的眼神。
高楊,他為熊可找的舞伴,當時見著小子挺機靈,又老實,想不到他居然背著他勾搭上臭丫頭,還急功心切地拋棄臭丫頭,又勾搭上市長的女兒。
「你找的人。」
喻言輕輕挑眉說道。
「你管不好你家的丫頭,與我什麼關係,我是他師父,不是她監護人。」楊帆心虛地說道,「有本事你去管管她,別被人家一個棒棒糖,就勾搭走了」
東窗事發之後,他刻意不想提起這事,想不到,喻言他還是知道了。
看來信息費是沒了,這次虧大發了。
「那好,那人,我就先帶走了。」
喻言說完便起身,在楊帆詫異地神情中,離去。
半響之後,楊帆看著緊閉的房門,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靠,喻言你個混蛋,又套路老子。」
楊帆撇了撇嘴,眼睛無意瞟見喻言那杯一口也沒碰過的咖啡……
哼哼!,只有熊可那種把速溶咖啡都煮得無法下咽的人,才是最對那傢伙胃口的!
不過……
喻言那傢伙雖然狡猾如狐狸,陰狠如毒蛇……
卻也專一如狼,值得他放心。
……
「呼呼……」
跑得臉紅氣喘的熊可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
「熊可。」
喻言如天神般突然出現在熊可的眼前,看著她滿頭大汗,眉頭一蹙。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熊可驚訝地看著喻言,說道。
該不是跑得太累,出現了幻覺。
「走。」
喻言看著她眼中的驚訝和那一抹膽怯的神情,臉色沉下來,說道。
「嗯?」
這節奏轉得有些快,熊可還陷在「喻言突然出現」這個點上,沒反應過來,獃獃地抬起頭,揚著臉拿一雙明眸看喻言他,傻傻的問道。
「我還在體能訓練。」
喻言掃了一眼那360度旋轉的攝像頭,冷冷的說道:
「我跟你師父請了假。」
「哦?去哪兒?」
熊可迷茫的眨了眨她那bulingbuling的大眼睛,獃獃的看著喻言。
她穿著寬鬆的白色運動衫,柔順的黑色長發綰成丸子頭,大量的運動,讓她的衣衫濕透,貼在身上,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胸口隨著她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粉嫩的唇微微噘起,那樣的色彩就像剛剛摘下來的,水汪汪的櫻桃,張著嘴唇露出白皙的牙齒,以及一抹紅。
小姑娘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睜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衣冠禽獸。
喻言眼中閃過一抹慾望的火焰,看著熊可,眼神越發的陰暗,尷尬的側頭。
「上車。」
聲音低沉帶著荷爾蒙的磁性,對於女性來說是最好的吸引。
「嗯!」
熊可大量運動之後,腦袋缺氧,思緒混亂,鬼使神差般跟著喻言離去。
……
在教練辦公室的楊帆透過監控看著,兩句話都被人家拐跑的徒弟,眼中流露出一抹嫌棄的神情。
臭丫頭,沒看見喻大灰狼那個餓狼撲食的眼神,還得跟他跑,也不怕被吃干抹凈。
哼!他才沒有這麼傻的徒弟,當年那個機靈可愛,軟綿綿的小徒弟,一定被喻言這個小人調包了。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
「滴……你的賬戶到賬25,000元,詳細情況,請登錄……」
楊帆急不可耐的滑動屏幕,看著來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嘿嘿……
身為總教練的他,根本就不缺錢。可,喻言的錢,就算是蚊子肉,他也無比的驕傲。
誰讓這頭老牛拱走了他最好的玉白菜。
不過,楊帆看著那放大的250,嘴角抽搐。
「喻言,你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