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自生自滅
()數日過去了,愷璇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天蔚起初是每天來看她,後來乾脆整日的守在她身邊。剛開始是好脾氣的哄著勸著,後來強行給她注射葡萄糖。面對愷璇的冷漠,藍大少的火氣就有些壓不住了,她的行為無疑是慢性自殺。懶
這一日藍大少巴心巴肺的給人家煮了粥,沒想到愷璇不但不領情,還一手將粥打翻在地,這一次他是真火了,一把將愷璇從床上扯起來。
「陳愷璇,你到底想怎麼樣?就這麼自生自滅下去嗎?你有沒有想過維恩,有沒有想過我,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他搖晃著她的肩膀,幾乎是嘶吼的。
愷璇無力的掙扎,一個踉蹌,滾落在地。她膽怯的縮成一團,身子瑟瑟發抖,像一隻受傷的貓咪。眼淚撲簌的滑落,她的不安,她的痛,她的傷,都讓他心疼不已。
門突然被人推開,薇薇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愷璇,整個人都呆住了。「藍天蔚,你還想做什麼,你將她害的還不夠慘嗎。」
她推開藍天蔚,小心翼翼的蹲在愷璇身旁,心疼的將妹妹擁在懷裡。「愷璇,別怕,姐姐在這裡。」她說著,不由自主的眼圈兒就紅了,若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讓愷璇與藍天蔚有任何牽扯,即便她會恨她,也該斷了她的念頭。
「藍總裁,藍大少,您高高在上,我們只是小老百姓,高攀不起,也得罪不起你。我求你放過愷璇吧,若不是你,她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五年前,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愷璇為了給你生孩子差點兒連命都沒了。現在你回來了,你說要維恩,她就得把孩子給你,你說要她,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將她困在身邊。她是個人,不是你的玩物。藍天蔚,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愷璇,給她一條生路吧。」蟲
藍天蔚如雕像般呆愣在那裡,薇薇的話每一句都敲擊在他心上,血淋淋的痛著。可是,他無力反駁,她的話句句在情在理,句句都是事實。是他的霸道、他的自私讓愷璇遍體鱗傷。
碰的一聲巨大門響,是天蔚沖了出去。
愷璇不吃飯,逼急了,薇薇就跪在他面前,哭著求她。後來,連維恩都給帶來了,孩子趴在床邊撕心裂肺的喊媽媽,哭了一整天,最後昏倒在愷璇身邊。
「愷璇,姐姐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振作起來吧。維恩還小,不能沒有媽媽,失去至親的痛苦,你比誰都清楚,難道你要讓悲劇在維恩身上重演嗎?」
愷璇終於有了反應,將維恩抱在懷裡,痛哭不止。
維恩每天都來醫院看愷璇,給她看他的畫本,給她講幼兒園裡的事兒,愷璇看著寶寶,終於找到了重生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
她開始按時吃藥,按時吃飯,在醫生的指導下作復健。天蔚依舊每日來看她,只是愷璇並不理他,他也只是看著愷璇,並不說話,兩人就沉默著。
對於愷璇的不理不睬,天蔚著實頭疼,白天在公司忙的團團轉,到了晚上還要去守著她,就算愷璇是塊冰,他也得捂著。
「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他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向身旁的林放詢問。
「撞傷愷璇的車已經找到了,司機也已經落案,可那丫的嘴還真硬,就說自己是酒後駕車逃逸。」林放一臉的挫敗。「不過我看這事兒八層和趙蕾那丫頭脫不了干係。」
天蔚眸光幽暗,卻什麼都沒有說。看看錶,是下班的時間,也是該去探望愷璇的時間了。
他走進VIP病房的時候,床上空空的,愷璇並不在屋內。問了護士才知道,愷璇在理療室做復健。
天蔚站在看護室中,隔著透明窗觀察著愷璇,她雙手撐著圍欄,很吃力的邁開步子向前行走,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咬牙硬撐著。
他心疼她,是真的心疼。看著她這樣,一步步好像踩在他心上一樣。然後,他看到愷璇跌倒了,趴在地上,久久的起不來。
「愷璇。」他微鎖眉心,就要衝向隔壁的屋子,卻看到有人先他一步走了進去。竟然,是趙蕾。
她趾高氣昂的俯視著愷璇,冷哼了聲。「怎麼樣,當個殘廢的日子不好過吧。」
愷璇仰頭看她,氣勢卻不輸半分。「趙蕾,如果你只是來看笑話,那你可以走了。謝謝你的杜冷丁,我一定終身不忘。」她幾乎說的咬牙切齒了。
趙蕾冷笑著蹲下身。「我知道你恨不得殺了我,可惜你還沒那個本事,不怕告訴你,就是我開車讓你撞你的,沒想到你命那麼大,竟然沒有被撞死。」
愷璇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趙蕾,你真是喪心病狂。」
趙蕾狂笑不止,「那又如何,我是趙家大小姐,誰也不敢將我怎麼樣。」
「是嗎?」身後突然響起陰冷的男聲,趙蕾回頭,看到藍天蔚半依在門邊,看著她的眸光,冰冷徹骨。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天,天蔚哥,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說沒撞死她的時候。」藍天蔚雙臂環胸,對趙蕾的慌亂十分不以為意。「怎麼?杜冷丁的事兒瞞不住了,就要殺人滅口?」
「不,不是,天蔚哥,你聽我說。」趙蕾這一次真急了,上前拉著天蔚的胳膊,眼圈兒發紅,身子有些踉蹌。
藍天蔚一把甩開她,徑直走到愷璇面前。他沒那麼多美國時間聽她解釋。「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故意殺人不是小罪,我要是你就回去想辦法了。」
趙蕾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可藍天蔚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她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他俯身想將她從地上抱起,卻被她不著痕迹的躲開。抬頭看著他的眸子,一片疏離。「藍總裁,你也該走了。」
他極不可聞的嘆息,「愷璇,我們可不可以不這樣。」
「應該怎樣?」她冷笑,並不再去理會他,扶著旁邊的欄杆,十分吃力的想要站起來,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她有些惱了,用力的敲打雙腿,她真的是很沒用。
「愷璇,別這樣。」藍天蔚一把拉住她,將她整個護在懷裡。
他將她打橫抱起,愷璇很累,也不在掙扎,任由她抱著他走出醫院,然後將她塞進了銀白色保時捷。
車子竟然停在了T大的禮堂前,不是表演的日子,禮堂里空無一人。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台上的鋼琴旁,依然是那架黑色三角鋼琴,愷璇伸出手,極其小心的撫摸著黑白琴鍵。抬頭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都沒用變,五年前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
那時她十八歲,天真無知的年紀,彈著琴,唱著歌,以為那就是全世界。
他在她身旁坐下,側頭微笑著看她。「還記得這裡嗎?那時的你就像天使一樣,那麼霸道,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闖進了我心裡。」
愷璇低頭不語,她並不是不知道,他是想示好的,可是,天使已經折斷了羽翼,再也回不到當初。
他修長的十指搭在琴鍵上,優美的旋律順著指尖流淌。是那首《夢中的婚禮》。他們曾經四手聯彈的曲子,一切的美好,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他送她柏拉圖的永恆,他說讓她給相信他一次,然後,她交付了自己,愛的死心塌地,可他卻遠走高飛。如果一切結束在那裡,是不是痛就會少一點?可他回來了,他又來招惹她,招惹了卻依舊不負責任的拋棄。一紙離婚協議,斷送了她對他所有的幻想,在她幾近絕望的邊緣,是他伸出雙手,掐斷了最後一絲曙光。
《夢中的婚禮》,是啊,一切都只是夢,是她一個人的痴心妄想。他從來沒想要給她婚禮的,只是一場玩弄的遊戲,現在遊戲該結束了。她,恨極了這首曲子,恨極了鋼琴。
「愷璇,好久都沒聽到你彈琴了,四手聯彈,還記得嗎?」他美目含笑,淡淡的凝視她。而她的眼中卻積聚了怒火。
人在極度的憤怒中就會激發出無限的潛能,愷璇突然站起來,向外走去,她只想快速的逃離,逃開他。可走了兩步,雙腿就失去支撐的摔倒在地,膝蓋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淚珠子一下子就滾落眼眶。
「愷璇!」藍天蔚急忙上前想要抱起她,卻被她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