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不要臉
因為之前燕春的事,盧麗紅可是極度厭惡這一家人,她對李桂英可沒什麼好臉色。
對於許家人的突然上門,燕玲倒料到幾分了。
兩家對峙,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倒是燕春先開了口,就見她走到燕玲跟前笑呵呵的挽了燕玲的胳膊,如往常一般親切的說道:「姐姐,你大喜了,恭喜你啊。」接著又低靳秋海甜膩膩的喊了一聲「姐夫」。
這兩聲稱呼喊得燕玲有些毛骨悚然。燕春這一開了口,那許建濤也跟著道:「秋海,沒想到我們還成了一家人,你這小子一聲不吭的就把我妹妹給搶走了。前兩天讓你和我一道喝酒你還不答應。我說你這小子藏得夠深的,再怎麼說往後就是一家人了。」那許建濤自來熟的往秋海肩上搭了胳膊,秋海卻嫌棄似的將他的胳膊給推開了。
李桂英也完全忘記了之前和池家鬧的不愉快,歡歡喜喜的說:「兩個年輕人要結婚了,是好事,我這個當媽的也高興。只是之前萬沒想到秋海會娶我們傻兒。看來這姻緣還真是天註定的。我們這三家還是成了親人。」
盧麗紅極度厭惡李桂英過來攀親,這時候知道來攀親當初但凡對燕玲好一點也不至於讓燕玲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池天亮也是見過不少場面的人了,他腦子本來就很鎮定,眼下屋子裡鬧哄哄的也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他站了起來和許家人對話:「各位上門來到底有何貴幹?」
李桂英看了一眼娘家哥哥,許建濤他舅舅李青就說話了:「池老師,是這樣的,燕玲和秋海兩個要結婚,這事我們完全贊同。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不贊同也不可能,又不能阻攔你們。現在不是都說自由戀愛嘛。不過這明明是件好事,為什麼要瞞著家裡,當媽的不知道,我這個當舅舅的也不知道。」
那靳秋海適時說:「我們要結婚是我們自己的事,和別人沒有關係。」
那李青一聽忙道:「秋海,話不能這樣說,傻兒她現在雖然吃住在池家,可到底是我們許家的閨女,她爸爸雖然沒了,但媽還在,我這個當舅舅的,她姑姑也在,要結婚總得跟長輩通個氣沒錯吧?」
燕玲站出來說:「怎麼沒通氣,我們又不是偷偷要結婚,兩家的家長都正式見過面,商定好了才去領的證。」
「那為什麼我們一個都不知道,要不是聽見村裡人說起這事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要結婚?」李桂英一臉都寫著疑惑。
燕玲知道許家人打的什麼主意了,她自然也不必客氣,靳秋海原本要說什麼,卻被燕玲給攔阻了:「池家和靳家要聯姻和許家有什麼關係?」
那李桂英聽了這話差點被氣死,她牙齒咬得咯咯地響,許月華開口了,她拉扯著燕玲說:「傻兒,傻兒,你還真是個傻兒,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池家雖然收養了你,但你身上流的難道不是許家的骨血?你倒現在也姓許,並沒有改姓池。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祖宗,把你媽都給忘了啊?做人要講良心,你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話來。」
燕玲冷冷一笑,這時候來和她說什麼骨肉親情,當初強要她嫁給一個瘸腿的老男人怎麼沒想過她是許家的女兒?
靳秋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不怕得罪人,該維護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手軟,因此挺直了腰桿還許家人交涉道:「為什麼燕玲會到池家,池家為什麼會收養燕玲,這其中的緣故不用我多說你們都清楚。之前她對你們來說不過就是可以利用的物品,你們可曾真正的關心過一點。這些年了,她在池家過得怎樣你們有問過一句?關心過半點?她的吃穿用度,上學讀書的錢你們可曾出過一分錢?她需要你們支援,需要你們關愛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她是許家的女兒,不是把她當瘟疫,當禍害一樣的看待?」
秋海言辭尖銳,讓許家的幾個人暫且啞然。
池天亮可沒什麼精力和這些人盤旋下去,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明說吧,你們來這些人來我家到底是要幹嘛?」
依舊是當舅舅的李青說:「很簡單,我們許家養了她十幾年也不容易,這裡要結婚了總得表示一下,彩禮錢是不是也該說說?這筆錢你們池家出還是靳家出我們都不過問。總之要結婚可以,這錢得給我們。」
燕玲不知道一個人恬不知恥的時候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她也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因此也不慌不忙的說:「當初池家要收養我的時候可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當初簽訂了的協議,我想你們都沒忘吧。」
李桂英沒料到燕玲竟然會來這麼一出,她臉都脹紅了質問著燕玲:「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沒有,在我決定跑出那個村子,逃出你們的圈套時之前的許燕玲就已經死了。」燕玲態度堅決。
盧麗紅看不下去了,她過來將燕玲一把拉過,她心疼燕玲面對許家的各種冷嘲熱諷,她和燕玲說:「你回自己房去休息。」
秋海也讓她去休息。燕玲被母親和秋海保護了起來,她被推進了房間,盧麗紅將房門替她掩上。
這邊池天亮和靳秋海兩個男人來應付許家的這些無賴們。李青等可並不退縮,依舊恬不知恥的想要他們給這筆彩禮,而且張口就要兩萬,一分錢都不少。
池天亮原本還想著花錢免災,靳秋海卻有自己的堅持,顧及到燕玲的感受這筆錢絕對不可能出。
「燕玲既然提到了之前有過協議,兩家認定無異議后才簽的字,簽了字就有法律效力,你們要是不服去找村長,去找政府,看他們會不會幹涉此事。」
李桂英就知道靳家這小子不好對付,這時候許建濤突然說了句:「當初是爸簽的字吧,可我爸都死了幾年了,自然就沒什麼效用了。」
「哦?沒效用呢?許建濤,之前燕玲和我提起了一事,你要不要我當著大夥的面說清楚?要不要鬧到政府去,讓政府來評評到底有沒有理。當初的證據我們可還保留著。」靳秋海雖然面帶微笑,可說出的話卻句句帶刺。
許建濤臉色突變,立馬明白靳秋海的意有所指,他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