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蛇毒無毒
一大早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勝青伸了個懶腰又是鑽進了被窩裡面。迷迷糊糊的扯了那老太太的被子。
張斌過來的時候看見了。笑了。
老太太是輕拍了一下勝青。「快起來吧,男人都起來了,你這麼懶以後可是怎麼嫁人啊。」
「嗯....」勝青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又是鑽進了被子裡面,睡了過去。
「讓她多睡一會吧。」張斌說道。「我們先吃。」
「你這樣是會被戳脊梁骨的。」老太太這麼說著出去了,勝青倒是睡意全無了。她能理解這老太太的心思,就是不願意接受。她也不是看著男人的鼻孔活著的,怎麼男人起了她就是必須起來啊。
「你怎麼從來都不畫我啊。」勝青看著那張斌又是在找顏料。嘟著嘴說道。
「畫了。」張斌笑笑。
「真的嗎?」勝青根本就沒有看到。
「真的。」都畫在心裡了,她的畫絕對不能被人買走的。
「其實我們也可以畫一張合畫的。肯定很值錢。」勝青小財迷的說著。
「好。」
勝青看見那地上的一個白滾滾的東西,「那個不是鵝蛋嗎。哎呀,下蛋了,下蛋了啊。」勝青高興的說著,撿了起來。
「勝青姑娘,有請你走一趟。」門口幾個黑衣人半跪在面前。
勝青手裡還拿著熱乎乎的鵝蛋。眼前的剛剛還是張牙舞爪的大鵝這個時候都是沒有聲音了,畜生最是明白欺軟怕硬了。
勝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剛剛還在院子門口的張斌現在是空無人影。
很好,很好,他沒有被看到。
「孩子。這個是煮好的鵝蛋,給你在路上帶著吃吧。」老太太是給勝青包好了吃的。她也是知道勝青不會回來了。溫暖的大手包著勝青的小手。「怎麼這麼涼。孩子。這一輩子很長。不要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還有很多的值得你花費心思的事情呢。」老太太是說道。
卻是捂不熱勝青那眼中的冰冷。那是一種死灰。
勝青沒有回答,直接是回頭手裡拿著那個大大的鵝蛋,很暖,很熱,吃下去肯定很飽就不會再餓了。
「這些天玩夠了嗎。」一見面還真的是皇上的做派。
「這裡的病情都是你做的,就是為了困住我。」勝青早就看出來了。為了一個女人不惜浪費掉一整個城裡的性命。
「我原本是可以用更激烈的手段。」祁歡說道。
「更激烈的手段,那我應該是謝謝你了?」勝青笑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皇上對於我這麼大費苦心。我能給你的很多的女人都能給你。何必在我的身上落得一個痴情的結局呢。」勝青說的是風輕雲淡。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祁歡現在都是不想碰她一下。竟然是跟那麼多的男人獨處了這麼久,就算是一直是有人盯著沒有夫妻之實,那也不是他祁歡的人了,要不是因為她的肚子,他馬上就可以讓她在這個世上消失。「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沒有母親。」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勝青瞥了一眼說道。心裡想著,裝什麼裝,昨天還在小樹林里跟一個縮頭烏龜一樣的不敢出來呢。「你家後院那麼多的女人也輪不到我給你養孩子吧。」
「你當真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帶著這個肚子要跑到哪裡去。」祁歡壓著聲音卻是還是讓人明顯的是在吼著。
「你怎麼確定這個肚子是你的。」勝青明白了,難怪是這幾天身子特別的沉呢。自己是大夫,自然是明白是為什麼了。她什麼都可以接受,也是什麼都是可以做的。
「馬上跟我回宮。」祁歡一甩袖子轉過頭去。
「無名無分的帶著一個野種,我怎麼跟你回宮,回去你那些女人還不是靠著這麼一個原因還不是往死里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裡的人就算是生下來也未必養的大。」勝青知道是這句話是說重了。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祁歡。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生氣了,不然自己什麼好處也撈不到。「不如,你就給我身邊放上幾個護衛,我就是遊山玩水,把孩子生了,等到你駕鶴西去之前,要是身邊的幾個孩子都是不爭氣的話,我就把他交給你,不管是宮斗還是繼位,我都聽你的。」
「我都要駕鶴西去了你還會聽話,你現在都是不聽話。」祁歡無奈的看著這個女人,都是不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不管是多麼的生氣,只要是她在身邊叭叭的說個不停,自己奇怪的就是沒有力氣去生氣了。「再說了,你怎麼就是確定你生的是個皇子呢。」
「誰說女孩子不能稱王了。」勝青眨巴眨巴眼睛不像是在說謊。
祁歡的眼睛一緊。
半是玩笑半是真話。
「而且回宮都是驚心動魄的,我害怕別人害我。我不想回去。」既然是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我就是在宮外,只要是孩子生下來了,你也能有空就來看看多好。」勝青討好的看著他。那個勾人的小眼神真的是讓人慾罷不能,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好像自己只要是有那麼一個想法就是罪大惡極。
「宮裡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祁歡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我胸悶,進宮會憋壞了的,孩子也會是腦子不好。」勝青還是不依不饒。
「啟駿就在宮裡。」祁歡看著勝青說了一句。
「真的?」勝青下意識的眼睛里綻放出了神采,那祁歡的眼睛瞬間是冰冷了下來。
「不是。不是。」勝青連忙是下意識的反駁,卻是知道已經是來不及了。
被擺了一道。
「我們兩個就是暫時的相依為命嗎,勝青那麼聰明這件事情她不希望我們插手,我們還是等著她回來吧。」山上一個俊美的男人手中一根毛筆是慵懶趴著一隻巨大的白狼。
『嗷~』隨便是知會了一聲,又是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半夜有人將藥粉灑進那水裡面。一夜之間這整個城裡的病症都是消失了。
「嘖嘖嘖。」勝青真是在看那副畫。歪著嘴滿是不屑。
畫面上一棵樹下那祁歡是面無表情的看向遠處。目光所及未能畫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祁歡看著那副畫,即便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勝青還是從那張臉上看到了震驚。轉瞬即逝也是被人給捕捉到了。
「就是昨天啊,你不是鑽進去那樹林里了嗎,是不是那裡面藏著一個妙齡小姑娘啊。」勝青臉上是帶著猥瑣的問著。
「前幾天有人是偷偷的製造玉璽,現在都是開始假冒人了。」祁歡威脅的語氣說道,那玉璽勝青是親眼看到過了。看著那勝青臉上是飄過了一片心虛。就是她了。
「哦,還有這種事啊,那,那個人抓起來了嗎。」勝青假裝是無意間的一問,實際上豎起耳朵來在聽著。
「新選的縣官倒是還可以,本來就是想要撤了原來的那一個呢,先用著吧。」祁歡看著勝青那緊張的小表情故意放滿了速度說著。
剛剛是放鬆下來。「不過。」祁歡這麼一說那勝青又是緊張起來了。「那個人就是一個混混,也是孤兒。這樣的人不符合當官的條件。只要是他有一點的不符合。」
「還不如現在就把他撤了。」勝青反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了。「你們這些上級啊,就是佔了便宜還賣乖,你一開始就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至於到了現在都沒有處理就是因為他做的還是可以的。自古科舉考試都是人為規定的,怎麼就是評判一個人的好壞標準了,你現在等著找他的茬就跟一隻等著耗子出洞的老母雞一樣。賊眉鼠眼。」勝青惡狠狠的說道。
氣的祁歡手捏成拳頭在袖子里咯咯作響。
「既然是那麼多的貪污受賄的官員發生了,那就是你們的那一套的選官制度不可靠。這種從最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最是能體會人間疾苦。何不試試呢。」勝青繼續說道。
「這樣的人在危難關頭也是窮凶極惡。」
「哪個人在危難關頭不是窮凶極惡。你敢說把別人的孩子拿來做祭品的人就是好人嗎。只不過是包裝的好看而已。」勝青淡淡的說著。「我們什麼時候進宮。」勝青眼睛里的平靜在祁歡的眼裡看著就是那等不及要見啟駿的迫不及待。
「你幹什麼。」忽然被祁歡是懶腰抱起來雙腿騎在他的腰上,怕是滑下去本能的是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被抵在床邊上。
勝青清楚他那種滿眼是浴火的眼神。
「三個月之前可是不穩的,從那次山洞裡出來還不足半月。」勝青趕緊的說著。
「你不是還有別人嗎,你不是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嗎,既然不是我的,穩不穩跟我有什麼關係。」聽著勝青這麼說祁歡是很高興的,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嘴裡說出來就是變成了這樣了。
「啪。」第一次臉上火辣辣的一巴掌。
身前是那氣呼呼的像是一頭小凶獸的勝青。滿眼淚水,倔強的不肯讓它們滑落,就是那麼毫不躲避的看著祁歡。
「對,我打你了,是不是讓人把我的胳膊剁掉。」勝青直接的說道。「我敢這麼跟你說話不是因為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為我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站在這裡的,也不是你這麼一隻種馬身下的玩物。山洞裡發生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後悔。若不是你,這個孩子一樣會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我做得到。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的形式侮辱他。」勝青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幾個字。
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咬著舌頭說出來的話。
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也不允許任何的人再一次的給她任何的傷害。
「祁歡,我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會這般的低劣,你大費周章將我困在此地,真的只是因為這麼一個孩子嗎。」勝青眼中彷彿是已經是看穿了一切的看著祁歡,那雙眼睛又是平靜無波好似什麼都是沒有看透,讓人特別想要一探究竟。她就是什麼都不說,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是會讓人無限的遐想。「這個孩子是個人就能給你,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因為任何的理由交出去。」
「你覺得能是什麼。」
勝青只是看著他淡淡一笑,看不出她心裡的任何的想法。
「皇上。那個老人家失足落水了。恐怕是救不回來了。」護衛前來報。
祁歡下意識的看了勝青一眼。
勝青急匆匆的跑出去。看見那院子里被抬回來的老太太表面上很是平靜。
「把她扶起來。」勝青說著,護衛立馬就是上去幫忙。勝青在背後是幾個手指頭依次點著老太太的腰間的穴位。最後在脊背山狠狠地一擊。
「噗。」老太太竟然是吐出來了一大口的水。
「姑娘,該做的我們都做了,這老太太本來就是疾病纏身,就算不是這個,也是活不久了。」護衛小聲的說著。
勝青握著那老太太冰涼的手,很是平靜。「我知道。我不怪你們。人在剛剛死的一個時辰還是有感覺的,只是不能說話,我這麼陪著她,她能走的不那麼孤單。」勝青給她蓋了蓋身上的被子。昨晚上她們還一起吃橘子,早上勝青還拉著她的被子,她還像個長輩一樣告訴她女孩子要勤快才能嫁人。
從來都是沒有覺得老人家的嘮叨是這麼的舒服,帶著煙火氣。
勝青感覺自己的手裡的手動了一下,也沒有當回事,只是覺得自己的手麻了。
一個人發獃的時候也是經常的出現幻覺的。
「孩子。」一雙溫暖的手是握住勝青的。
旁邊的護衛都是看呆了。這是死而復生嗎,竟然在死透了之後又活過來了。
「你醒了。」勝青微微的一笑。「冷不冷,我把屋子裡生上火爐了。」
「孩子,這一輩子就是要糊糊塗塗的過,太清醒了你累別人也累。聰明漂亮,有時候並不是恩賜。孩子,身邊有疼愛你的人就好好的過,被人愛過的人才能走下去呢。那股力氣足夠你走完下半生的。」
「我知道了。」勝青笑笑。
她被愛過,可是最後陪著她走過下半生的是自己啊。人這一輩子孤單才是常態。
老太太的這一整天都是比往常都是要健碩。一種不同尋常的健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年輕的時候啊,喜歡過一個人。那時候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是很美好。」老太太笑著,陽光灑在她的皺紋上都是透著溫和。
「那是你的丈夫嗎。」
「不是。那個人是個富家子弟,他後來娶了別人了。」說到這裡老太太是笑了笑看著勝青。「我相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是可以感覺的到的。這種感覺陪伴了我一輩子。孩子,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不要給這輩子留下遺憾。」
老太太握著勝青的手安靜的永遠沉睡下去,勝青說到做到,一直是陪著她,老太太到了最後都是笑著的,臉上都是掛著滿足。
馬車行駛的很慢勝青能躺著絕對不坐著,一整天都是在暈暈乎乎的狀態。速度是慢了很多。
「站住,站住,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忽然是一群村民冒了出來,舉著鋤頭對著馬車,不准他們繼續的過去。
勝青皺著眉頭從馬車裡面鑽出來。「要錢?」兩個字帶著十足的鄙夷。
「我們就算是窮也是窮的有骨氣。你們兩個是妖言惑眾。竟然還是敢帶著幫手來。把我們的村子給騙的好苦。我們的糧食都被你們給拿走了,竟然還有膽子來這裡。現在你們是沒有辦法跑了吧。」
「你看我們像是跑的樣子嗎。」勝青是好笑的說著。「本來是想給你們錢的,但是想拿錢就拿嘛,竟然還是編出來了這樣的鬼話。一點錢也不給你了。」勝青是這麼說道。「走,衝過去,不要命的就一點機會都不給,一個個的是窮瘋了。」勝青冷哼一聲說道。
村民是一下子砍斷了腳下的一根繩子。
「轟隆。」腳下是忽然是陷下去。竟然還是有備而來。
勝青感覺是被人給抱住了。剛要躍出去,那頭頂上被巨大的石塊給壓住。上邊竟然還是塗了毒粉的。一摸就是讓人刺痛不已,困在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廢人。
勝青是不會求饒的。
站在下面是掐著腰。指著身邊被毒倒的護衛。「你們要抓的是我,這些人都是我雇來的,跟他們是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把他們放走。」
護衛是面面相覷。這是唱的哪一出。
「出去一個是一個,這個時候你們那一套的尊卑就收起來,總比一鍋端了強、要是你們主子實在是沒有挺過來掛了,你們再去殉主也是來的及的。」
勝青接著沖著上面吼。「要是你們把他們也殺了,子孫後代都會被厲鬼纏著。也是不得安寧。」說的是一板一眼的,陰森森的表情。
「你說,那天在樹林里的那個人不是你。是那個人乾的。」勝青很是奇怪的說道。看著那有氣無力的祁歡,也是祁歡肯定是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情的。「那麼,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沒想到那毒性是這麼的厲害。祁歡就是說句話都是艱難了。勝青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還是生龍活虎的。
只是讓她大跌眼鏡的是看見一個長得是跟祁歡一模一樣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那些人是對他極其的尊敬,自動的給他讓出來一條路。
兩個人被綁在柱子上,前面是擺著兩個黑漆漆的罐子,這是要幹什麼。
勝青看著那個人的眼睛,那個人也是在看著勝青。只是那雙眼睛很虛偽,對,勝青看到的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些,那雙眼睛很是虛偽。
「你知道他的身份?」這麼大的局要是篡位是不是也太簡單了。
「那是我的身份。」男人一說話竟然是聲音幾乎也是一模一樣。
祁歡可是沒有說過他有一個雙胞胎啊。
男人一直是盯著勝青的眼睛。好久都沒有說話。勝青被盯得發毛。
「你是個啞巴嗎。」勝青先是說話了。「你是這裡的管事的嗎,你說說我們是騙了你們多少錢,我還給你們就是了。啊。」勝青說道。
男人也不說話是在那罐子里掏出來一根毒蛇。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酷刑啊。勝青身後的繩子綁的太緊,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脫掉。
取下一杯毒液就是湊過來勝青這裡。示意她喝下去。
她是腦袋瘋了嗎。
扭過頭過去。你不說話那我也不說話。
那人是舉著杯子就是要去祁歡那邊。
「我喝。我喝。」勝青說道。祁歡那病懨懨的就是不喝毒都是差不多了,這不就是像是閻王爺多送他一程嗎。
勝青皺著眉頭吞下去。
所有的人都是在等著她毒發的時候。
勝青趁其不備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虎口之處。一口下去狠狠地下去見了血。男人滿眼的驚訝,卻是好像是沒有痛覺一般。眼睛里第一次有了那平淡之外的神色。
「轟隆。」一聲倒下去,砸碎了那地上的罈子,裡面的毒蛇全部都是爬了出來。
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護衛帶刀前來,將兩人救下。
只是勝青看著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神采卻是一直是在盯著自己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是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道是想要取而代之嗎。
那麼,之前的一個一個的劉明東只是巧合被自己遇到,那個只是練練手的,這麼說的話,除了祁歡,會不會還有其他的被假扮的人。
倒地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是那麼看著自己,那雙眼睛里有好奇,也有失望。還是夾雜著一些的傷心。
「什麼?」祁歡毒素排出之後聽到那勝青喝了毒蛇的毒液。心中大驚,出門看見勝青安靜的躺在陽光之下,祁歡的心是涼了半截。
剛伸過去的手一下子被勝青張嘴咬著了。
「就算沒有餘糧了,你也不至於把自己拿來給我吃吧。」勝青睜開眼睛,還是那麼的活潑可愛。「怎麼了,不過是一杯蛇毒,我還能掛了不成,命大著呢。」看著那祁歡還是不放心。讓御醫給把了脈,竟然是脈象良好,一丁點的問題都不曾有。身體倍棒。
祁歡這才是放下心來,還是有那麼一些的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