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目的不難達到
「咳咳。」張斌是咳嗽兩聲。這勝青說出來這虎狼至此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不過張斌這在她的身邊久了，也是知道怎麼應付勝青，可能自己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吧。「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什麼都是做不了。你想把我丟出去，給別的女人管了。要是你們都不要我，那就要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是一個殘廢，要飯人家也可憐我，我這還有幾分姿色，這是說不定有個富婆會稀罕稀罕我幾年呢，餓不死的。」
「哎呀，我不就是富婆嗎。」勝青這是一拍大腿說著。
這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這蝴蝶是好看，可是天氣冷了，就要沒了。」勝青是今早上在籬笆上看到一隻不會廢物的蝴蝶了。
「我可以讓他們一直活著。」張斌笑笑說道。「我見到過幾百種蝴蝶，我給你畫下來，保證是跟真的是一模一樣。」張斌的眼睛里像是有星辰一般。
那般的儒雅風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每一次在勝青的面前佯裝鎮定自己手心裡的汗。
他必須保證自己在勝青的面前的額笑容都是放鬆的，才不會被勝青察覺到。才不會讓她有負擔。才可以一直留在這邊。才不會做傻事。如果，三個人能夠一直這般的安定的生活在一起，那一定也是一種人間理想了。
「真的嗎？那我能要大一點的嗎。尤其是那種淺紫色的蝴蝶。手指甲蓋那麼大，看起來好漂亮。」勝青開心的比劃著。
「那是蛾子。」張斌微微的笑著。「可以給你畫。」
「我還要那種拖著長長的翅膀的好像是仙子一樣。」
「好。」張斌像是在看著一個孩子一般。
「有沒有晚上能夠發光的啊。」
張斌仔細想想，臉上重新是綻放出笑容。雖然是有點困難。「有。」
「好。」勝青笑的更像是一個孩子。
「勝青笑起來真好看。」
「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都是老阿姨了。」勝青捂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還是一個孩子啊，你才十六歲。」
是啊，勝青才十六歲。自己的認為的十幾年的家人從來都是沒有說過自己好看漂亮之類的呢。
她還是一個孩子，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孩子。在心疼你的人的眼中，永遠都只是一個孩子呢。
「在這裡。」張斌牽著勝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這裡會給你留一片凈土。勝青就算是以後我不在了。我只是換一種方式陪著你。你不要害怕。」
「說什麼呢。」勝青佯裝是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張斌自己笑笑。「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多了，做的夢太多了，容易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了。」
「那夢是好的嗎。」
「不記得了，我只是記得你在笑。你個廣林都在笑。很美好。」張斌笑笑說道。
正在一邊翻土的張斌手上的動作是頓了一下。
韓家這落魄戶這個時候出來打劫的可是真的不少呢。
「娘都這樣了，你們是怎麼照顧的，我接回去肯定是好生好喝的伺候著，我不能讓我娘餓著。」那小伯不知道是這幾年在酒缸里泡著是那陣風給吹過來了。那是一個理直氣壯。抱著自己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就是跑出去了。像是撿了個寶一樣的。
勝青看見那健步如飛的酒鬼的懷裡的那個皮包骨頭的老太太手裡冒著一個金光。難不成是這玩意還是手裡藏著那傳家寶不成。
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那一邊瑟縮著擠出去。
『哈。』剛一回頭看見了那勝青堵在自己的面前。「大小姐。」做賊心虛說的就是這般。竟然是自己就是低著頭不敢看勝青。
「怎麼回事。那個酒鬼是怎麼來這裡的。說實話。我就不動手了。」勝青說的是直接。
「小姐，我也是為了要糊口啊。那老夫人是說是讓我叫二爺過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那小女人是跪在地上喊著。
「說謊！」勝青手裡的一個石子打出去，落在那女人的肩膀上就是一個坑。
「啊。」女人是在地上哭著疼的說不出話。
「韓家現在就是窮的連個老鼠都沒有，能夠請得動你們嗎。韓家老太太還有什麼家底。」
「還有，還有一個玉如意。」那女人終於是說了實話。
「那麼。」勝青靠過來是在那女人的耳邊說著。「在哪裡呢。那老夫人被帶出去的時候可是沒有帶什麼玉如意，如果我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東西她是讓你保管，而你的打算就是據為己有，我可是沒有說錯吧。」勝青幽幽的聲音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在那女人的耳邊響起來。
艷陽天下，卻是數九寒冷一般。
「成色不怎麼好啊，就是普通的一個如意。」勝青顛著那個看著也是一般的值錢的東西說道。實在是說不上是傳家寶的東西。
那酒鬼真的是把老太太是接回去是一家老小的好好的拱著她呢。好吃好喝的里裡外外的都是換新。還是當天就是推出來給別人看看，自己是伺候的多麼好。
那韓志峰是窩在那個搖搖欲墜的窩裡沖著自己的糟糠之妻那是滿眼的不滿意。
好像現在養不起他就是這女人不對一樣。
「臭不要臉的女人，竟敢還勾搭我們家的大勇，你就承認吧，大勇都是承認了，你就是一個放蕩女人。好女不嫁二夫，你這是剋死了一個又一個，竟然還勾搭別人家的那男人，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那娟子是拿著一筐的臭雞蛋就是往那大夫人的臉上身上招呼。
大夫人一下子被一個臭雞蛋迷了眼睛。雞蛋殼進了眼睛裡面。
那雞蛋裡面還混著一個石頭。
娟子是拿起來就是狠狠的用著全身的力氣在那大夫人的身上狠狠的滑下去。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見了血，大夫人躺在地上。一陣一陣的顫著。
那娟子剛想是趁亂跑。
剛剛是在衚衕裡面把自己身上的證據收拾乾淨了，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來。
一出來一把枷鎖就是拷在了自己的身上。捕快精準的抓住她。
「大夫，上次你不是免費給我們醫治的嗎，現在怎麼要錢了呢。」那韓志峰是死皮賴臉的問著，他不是多麼的捨不得那大夫人，是這大夫人要是沒了，自己可是真的是一點指望也沒有了。
「砰。」大夫給逼的都是關山門了。
真是賤命扔在哪裡都能活。大夫人竟然是自己第二天下床走動了。
就是嘴角咧著，半邊臉都是不能動了。右邊的身子也是不能彎曲。
「我要鍛煉，在我的兒子回來之前自己要能活動起來呢。」那麼風光四射的大夫人現在是一出門就變成了一個笑話。原本是梳的規規整整的頭髮現在是像是一窩枯草一般的糾纏在一起。
說是在等著自己的兒子，那大夫人是不能走遠，就是在門口一直是看著那大勇經過的地方。
那個說是沒能跟她在一起滿是遺憾的人，從來沒有真的出手幫過她。即便是她不省人事，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
「哼。」勝青站在皇城之中最是名貴的高樓上，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冷冷的勾出來一抹笑意。
「這個是韓家送來的第八十封書信了。」那廣林拿著一封帶著污漬的很明顯是壓的好幾次的書信。這應是韓家這個時候能夠拿出來的最體面的東西了。
「丟掉。」勝青碰都不碰一下。
廣林忽然是看著那勝青的身後門口進來的一個人是滿是警惕。
「這醉仙樓雖是皇城最貴的地方，我這也是沒有到了非要是跟別人拼一間的時候，皇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嗯？」勝青輕輕的放下手上的望遠鏡。嘴角輕勾起，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伸手沒有兵器卻是讓人輕易的感覺到了戒備和不歡迎。「還是，你也是來教訓我是不懂禮數，鐵石心腸的。」
「你在乎嗎。」祁索是看著那勝青眼睛很是平靜，甚至於還帶著笑意，還有欣賞。
那是勝青很少看見的沒有算計的眼神。
也是坐下來。
「當然。」言不由衷一直都是勝青的強項。
「幽懸牢。一個讓人聞而生徹的地方。你知道那個地方可怕在什麼地方，進去的人從來都沒有出來的。」
「恐怖的地方從來都不只是幽懸牢，有的人是沒有進去過幽懸牢也是猶如在幽懸牢之中十幾載的煎熬。」
「城中那白骨，是我所為。」祁索看著勝青的小臉上，那個表情變化的程度甚至於是算不上是震驚。幾百具白骨都是他做的。
「南嶼的子民？」
「正是。看來韓姑娘也是有所耳聞。還是，切身體會。」
「若是我能切身體會那也是我的榮幸。」
「那麼。」祁索看著那遠處的韓家門口那麼滄桑落魄的老婦人。「這又是為何。」
「你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什麼？是等死！！再加上怕死。那就是幽懸牢更可怕的地方。曾經有人問過我為什麼不怕他，我還想想不到比我的心中藏有更多的恨意的人。人心都藏有惡意，放出來的野獸是關不住的。」勝青看著那祁索的眼睛。澄澈的讓人以為那不是一個成年人的眼睛。
只有看著勝青的時候才會是那般的存在。
「幸運！！」祁索說道。看見勝青自己腦海之中的感覺就是幸運。能夠這麼的幸運遇見這個人。
「我從未主動向一個人伸出手。你是第一個，也希望是最後一個。」勝青的小手扣在祁索的手背上。「人生中的至親要自己選擇，想必也是一種榮幸，我為了這個選擇付出了一生的純真和騏驥。」
「我重新不給你。」
「只是，兩個人身上背的債是不是太多了。我以後要替夫還債了。」勝青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有那麼一些人就是一眼萬年。
或許兩個人都是為了彼此此時的遇見才會有這麼多的磨難。
「別在這裡丟人了，去那個犄角旮旯里去練。」酒鬼是原本是對於這個大嫂是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都不敢正眼看，現在是滿眼的都是像是在驅趕屎殼郎一樣，非要說是大夫人在這裡一瘸一拐的是給他們家丟臉了。
「我就不去，我就在這裡。我等著我的兒子回來，給我過好日子。」大夫人是還是倔著說道。
「哎呀，頭髮里都有虱子了。給她把頭髮剪掉。」那酒鬼伸手就是拿出來一把剪刀是在那大夫人的頭頂上一掏。那是差點是給她把頭皮掀了。
「嘿嘿，能賣錢呢。」大夫人反倒是不生氣還笑嘻嘻的把地上的頭髮都給撿起來了。
「昂，收集起來以後賣錢給你兒子娶媳婦。」旁邊的人呢都是跟著鬨笑，其中就有那個韓志峰，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那麼多的人逗弄自己的妻子取笑。
「什麼？」勝青是看著那街上的一幅畫，角落裡的一個虛影，看著有那麼一丁點的像韓業琨，他不是去從軍了嗎。
但是仔細的看又是看著那個虛影又是好像是任何的一個人。但是剛剛的那種感覺是太強烈了。
「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勝青問著那攤主。
「這個是前兩天畫的，這個可是時時畫的，可是這一瞬間的場景，這個世上可是獨一份呢，無價呢。」那油膩的小攤的嘴臉是看著就像是那勝青就是個冤大頭。
「多少錢。」勝青明知道結果不好，還是問著。看看自己是怎麼被宰的。
「五十兩。」那男人還是擠眉弄眼的。
「你看這我像袍子嗎。」勝青冷冷的一個眼神。
「站住，你把我們的畫弄髒了就不買了啊。」那小攤是一掐腰，旁邊的幾個五大三粗的人都是湊了過來。看著這是落入賊窩了。勝青跟旁邊的廣林看著像是有錢人家的弱不禁風的人可是不像是經打的人啊。
「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動手可不好啊。」
「你哪裡見過袍子不經打的。這畫嘛，我看著也還行，還有升值的空間，買下嘛也不錯。」勝青看著那副畫，一看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的意思。
「那是，現在就漲價了，一百兩。」那小攤是揪著自己的嘴上的小鬍子，就是一開張吃三年。
「不貴，比我買的豬腳便宜多了。」
「豬腳？」
「這畫我要了，家長裝裱的錢，二百兩吧。」勝青直接爽快的說道。
那小攤趕緊的就是一臉賊笑的就是給勝青取下來。
「誒。你的手碰了，我就不要了。」勝青說道。
「你是來砸場子的嗎。我呸。」嘴裡叼的野草是吐出來。
「這麼看還真是的，不是你讓我砸的嗎，既然畫我要了，怎麼拿是我定的，我的東西哪裡碰了就哪裡給我剁下來。」
廣林拿起來桌上的一個扇子。「唰」一聲，快如刀面。就在勝青的面前，一滴血都未曾沾染在勝青的裙擺上。
「這個雞爪，價格不菲啊。」勝青冷哼一句。踩在那幅畫上，直接走了。
身後是那些東西鬼哭狼嚎的聲音和一地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