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想接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要看到了，本公子要公平。貨給你們，對其他人還是不公平」，暮藺終於忍受了那股酸臭味，來到檸七身邊。他到要看看，這小子口中的公平。
「公子」，檸七立刻諂媚起來，「公平簡單？大餅誰都想獨想，可是又對別人不公平，不過小的有一想法……」
「說」
臭小子，主意倒是蠻多。
「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公子一定願意讓整個碼頭一起來卸貨？這樣誰也不虧，對誰都公平」
「你是打算讓每個人都參與？你知道這些貨不能弄壞，還要在天亮給本公子卸完。你能保證這些東西完好無損？」
「公子，若你把卸貨的事全交給龍海幫，他們有多少你也看到了。小的保證他們一定到天亮前，一定卸不了貨」
「你就那麼篤定？」
檸七往後退。暮公子，你竟然知道我臭，你也不用下來，連對她有意無意扇風。冷……
「是」
「公子，小的知道你急著卸貨，所以小的特意為你想到了一個萬全，又公平的主意」
「說來聽聽」
臭小子，鬼主意挺多。
「公子，不如按船承包制？」
「何為承包制？」，跟公平有關係嗎？
「公子，您不是擔心，貨會被他們弄壞，來不及卸貨。而碼頭上的幫派又多。公子，您的船多，你到不如把船上的貨承包給他們。大幫承包大船，小幫承包小床。而且哪個幫派承包，記錄在冊。凡是哪批貨出了問題，直接找到承包的那個幫。損失找他們……公子，你覺得如何？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公子，這不是就是公平？」
暮藺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臭小子。說地話確實是有些道理，他有些小看了。先是給他下套……
「若本公子不同意？」
檸七內心想罵人了。合著她說了那麼多話，全是廢話。
「公子不同意，我也沒有意見。反正我沒損失什麼？但是公子，單單要一個幫派卸貨，人累死了，公子的貨都不一定搬得完。也是，公子一看就是富貴中之人，不差錢。公子，您請便……」
媽的，長了一副人模人樣。就是說不通，誰不是討生活，不然她也不會冒險前來。
算了，大不了她走……
「慢著……」，後面又傳來公子的聲音。
又有戲？
「公子，請說……」
「你是哪裡來的？」
「公子，我……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我的親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沒有辦法，只能出來打工養活自己。公子不信，可以問問他們？」，檸七指了李叔幾個，「剛才多有冒犯，實在是沒有活接，我們……就會餓死……」
「公子，團結就是力量。您看，碼頭上那麼多人，只要你一點頭，你就是讓大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之神。我們會感謝您的……」
暮藺勾勾嘴。臭小子，寫了達到目的，手段還是多樣。
確實很多人都在注視這裡。他也曾聽說碼頭上的事。這小子這麼求他，他也不願意做那壞人，那倒不如允了他。
這小子一看就是機靈樣，以後一定非同凡響。他以後會經常來閬中，倒不如賣個人情給他。而且他的要求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家。
「竟然你求本公子。本公子又向來看不得這些，變允了你。不過，哪幫要是弄壞了貨，你得給本公子賠」
「是，公子」，檸七喜出望外。暮公子還真好講。
「李管事，就按照他剛才說的那樣，你給本公子分配下去。記住，本公子要的是公平」
「是」
暮公子坐上馬車走了。留下李管事。李管家給檸七一個眼神，多管閑事。檸七就當做看不見，誰叫你收賄賂。還好你們家公子不跟你們一條路。
「小子，好樣的」，檸七被大頭領用力派了一下。
「大頭領，你不怪我？」
「你這是做了好事……我們青山幫的面子又能保留了。好好乾……」
「是……」，哇……又準備有錢用了。
大頭領回頭又讓小男人給大家加工錢。不管此次的活多不多，至少也要鼓足大家幹勁，讓他們明白，就在青山幫，是對的。
整個碼頭都加入卸貨當中，龍海幫再也不能自持自己是碼頭最大。大家干同樣的活，憑什麼，他們要那樣欺負人？想把青山幫擠走，沒門。
龍海幫的大頭領心裡把檸七記恨上了。這一票原本是穩的，從哪裡出來的混小子……你給我等著瞧，只要你還在碼頭上，老子總有一天把你的腿打斷。
碼頭上的小幫大部分是感謝檸七，因為有她，他們又少了一絲危險。龍海幫暫時拿他們沒有辦法。
青山幫這回算是認識檸七。知道她小胳膊小短腿。特意幫她分擔了一些。檸七累得半死，還好自己年輕。
她搬完一件，剛坐下來休息一下，就被小男人給拍了。
「臭小子，你偷懶，小子我扣你錢」
「大哥，有沒有搞錯。我這才坐下來打算喝水，你……麻煩你看清楚點好嗎？」
「狡辯」，小男人覺得檸七今天搶了他風頭，讓他很不爽。所以他從幹活一開始，就盯著檸七。
「大哥……」
「還不快去，不然我立刻記你的名字」
「好……」，算你狠。檸七隻好加入卸貨隊伍。
汗把她熏得更臭了。
「阿七，我來幫你」，大兄弟感激檸七，幾次來回就幫她幾次。
「大兄弟，你叫什麼？」
「你就我大為就行了」
「大為哥，謝謝你」
「謝什麼？是你讓我們有錢賺，龍海幫又拿不了我們……阿七，你太聰明了……」
「呵呵……」，運氣好才對。那位公子著是好說話。如果以後再見那位公子，要好好「巴結」。
碼頭上燈火通明。冷風襲來，吹乾了大家身上的汗水。在碼頭上有活干，才有話語權。終於在天亮之前，船上的貨全都搬下來。整齊擺放在碼頭上。
大家都各自坐在所搬得貨面前，等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