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豬」的事被檸七暫時先放過一邊了。又一連幾天，碼頭上來的貨船不多。小貨船接了又不划算，青山幫的人多……大貨船來得極少，眾人的收入變少了。

檸七還心心念念為她的小貓抓老鼠。

「貓……阿貓，你是不是要跟我吃素，可你不吃肉，長不大……」

「喵……」

「我決定了，趁著今晚沒事，我給你抓老鼠去」

這隻貓還真有靈性。她曾把它放走了，可是小貓又自己回來了。還跳回她的衣兜……

檸七把貓放回衣兜，檸七坐馬車又再次前往閬中城中心。檸七去吃了個蛋灌餅，邊吃邊走。實在沒有老鼠，買生肉也行。白天忙，來不了。晚上應該有些地方沒有收攤。

經過居雲閣，看著不斷進出的人，檸七心中有主意了。吃飯的地方，后廚那放東西多，應該有老鼠。

檸七把手中的餅吃完，立刻饒到居雲閣后廚。后廚同樣忙，可有人守在門口。

在檸七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看到了放在門外的泔水桶。檸七拿了小桶，上前……

「嬸，我來收泔水」，也不知道是有人進去收，還是裡面的人出來倒。

「換人了？」，守門的大嬸看了他一眼。

「嗯，生病了，換我來」，檸七臉不紅心不跳。

「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是他遠方親戚，剛來投奔……」，檸七表現出很緊張。

「泔水多，你提得動？」

「嬸，你放心。我提得了，在家那上百斤的柴火，我那是抬起來，眼都不眨一下……」

「行了，進去動作麻溜點，別影響吃飯的客人……」

「嬸。你放心……」

哼，進去了，她可就是從前門出了。

檸七把泔水桶藏起來，馬上往後廚去了。后廚里同樣人多，此刻正是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檸七想了想，等客人跑了，后廚空了，她再來。且讓她去見識居雲閣如何。

檸七閃到了居雲閣的大廳，裡面是人影攢動，她又上了二樓。在二樓與一個人相撞了。

「阿……七……」

「景弋」

檸七還記得上次她把景弋的褲腰子拉走了，景弋被當成變態。這小子看臉色不對勁，該不會……檸七想逃，被景弋拉著后領，提上二樓。

「你來幹什麼？」

「廢話，我當然來消費」

「是嗎？」，景弋插腰，根本不信。懷疑她沒有錢……

「景弋，你少看不起人了，我有錢，你想不到的……」

「拿錢出來給我看……」

「忘帶了」

「阿七，你來居雲閣，該不會是跟蹤哪位大嬸久了，想讓她包養你？」

檸七驚訝，還有這種操作？

「景弋，不是男的養小蜜嗎？怎麼風格換了？」

哇，信息量好大。

「你來」，景弋推著她走到窗邊，然後往下看。

「你看到哪幾個男？」

「看到了，就是穿得有些風塵，還塗粉了」

「好看嗎？」

「挺好看的……不對，你想幹嘛？你要賣了我？」

「你？你幾兩肉自己不知道嗎？要我上，可能還被看上，要是你，估計你還得再回你娘肚子，重塑……」

「景弋，你說話客氣點，不然……」，檸七的拳頭作響。

「實話實說也不讓人說？」

「景弋，我們後會無期」。檸七說完就要走。太傷人了……直接說她丑不就行嗎？

「阿七，你急什麼？開個玩笑」

輪到檸七抱肩了，「你來居雲閣做什麼？」

「我……來幫忙的」

「你在這裡幹活？」

「對的」

「阿七，你還沒說，你到底來幹什麼？」

「我隨便逛逛……」

「阿七，你該不會……」

「你再胡說，我打爆你的嘴巴。你說說，下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幹什麼？」，姿色還是有的，就是為何把自己弄成這樣，搞得自己很花樓出來一樣。

「你不懂？那你懂得花娘嗎？」

檸七點頭。

景弋繼續開口道，「他們跟花娘一樣。今晚有富婆來居雲閣聚會，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故意在樓下等」

「這……不應該是女子才幹的事嗎？」，他有點想不明白，怎麼性別反了。

「那還有花娘？」

「有啊」

「樓下那些男人是真男人？」，檸七又看了一眼。穿五顏六色的衣裳，臉上塗上胭脂水粉，樣子確實不錯，就是看著彆扭。

「不是真男人，怎麼釣富婆？」

「景弋，我只聽說過花娘，還未聽說過花男，閬中那麼大膽？」

「這有什麼？都是蕪華公主引領，大家跟風罷了」

檸七就更加愣了。「你是說公主養面首？」

「嗯」

「說來聽聽」，她好好奇……

「自己打聽去，閬中很多人都知道的」

「景弋，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來居雲閣做什麼？怎麼說，咱們也是朋友，是不是？」

「真是朋友，你上次就不應該抽我的褲腰子」

「景弋哥，我錯了」

「行吧，看在你態度誠懇，我便告訴你」

「蕪華公主，風華絕代。她的男人很多，只有你想不到……她養了許多面首，長得好看不說，各個還會絕技……她來到閬中之後，閬中城有錢，有權的女人開始學她，養了男人」

「哇，一女多夫，可不得把她們的男人給氣走？」

「有什麼辦法，這在閬中城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

「有人在暗中罵公主？」

「廢話，可是罵了有什麼用？我告訴你，蕪華公主剛來閬中的時候，就有人造過她的謠。你猜，蕪華公主最後怎麼做？」

檸七搖頭。

「公主把那些造謠的人抓起來了。然後把她們的舌頭拔出來，煮熟了給她們的家人吃。從此沒人敢造謠了。後來更多人學公主，養起了面首」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拔舌頭的場面，閬中城中，每一戶都被派一個人去看了。你知道到，在場的人，都要吃那拔下來，血淋淋的舌頭？」

景弋幻想出那個場面，就害怕。吃血舌頭，太噁心了……

「呵呵……公主挺厲害的」

「從那之後，就沒人敢說公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