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別人家，有錢有言的公子，你們羨慕不來……」
檸七聽得煩了，順手抓了個放在桌上的果子，使勁塞到暮藺的嘴巴里。
「你比鳥還聒噪」，她才不羨慕。
「呸……」，暮藺把果子拿出來。這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
兩人走上二樓。一樓沒有鴇母的身影，檸七更加不能問人。萬一被人起了疑心，她就找不到賬本了。鴇母身上穿得清涼，應該不會帶在身上。
「有人……」，又是朱管事。朱管事應該是樓著他的晴姐姐。兩人都喝了酒，朱管事就不行了，走路眼光。
「藏起來」
檸七和暮藺隨便推了一間沒有人的地方進去。檸七以為就這樣躲了過去。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響……真是擔心什麼，有什麼。這裡是朱管事和晴姐姐的房間。
檸七沒多想，推了暮藺，躲到床底下。
暮藺吃了一口灰。他這是活該，回去喝個小茶不好？躲在這裡，弄得緊張兮兮。
「晴兒」
朱管事和晴姐姐坐到床上。
「朱管事，你真的要為我贖身嗎？」
「當然，我要把你帶回家當媳婦」，朱管事的胖手附上晴姐姐的手。
「朱管事」
兩人越來越近……
床底下的檸七皺眉捂眼。她還「小」，你們怎麼能在她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畫面。
暮藺笑了。還裝……
「真的要讓他們這樣嗎？」，檸七小聲對暮藺道。
「不然呢？你這年齡，也開竅了？」
「大哥，他們在上面表演活春香，你在下面受得了嗎？」
「……」
「誰？」，已經倒在床上的朱管事突然起身。
「再不出來，爺就喊人了？」
「朱管事，是誰？」
「還不出來？」
……
被發現？可她就是不出去。要出去也是暮藺出去，誰叫他在床底下跟個跳蚤一樣，動來動去。
「你出去擋著，我不能被發現」，檸七眼神示意暮藺。
「不出」，暮藺是覺得丟臉。這個朱管事是見過他。他出去了。朱管事一眼就認出他來，這讓他一個公子的顏面往哪裡放？
兩人賭氣，互相不看對方。要發現就一起被發現。
朱管事起身，拿起放在案上的一個花瓶。
「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了」
衣櫃里終於有響聲了。接著……朱管事小心打開衣櫃門，有一條蛇縮卷在裡面……
「啊……」
朱管事和晴姐姐被嚇了一跳，朱管事酒也醒了，立刻帶晴姐姐衝出去。
床底的檸七和暮藺在來人之前，從窗戶跑了。
「唔……」，她明明是可以把朱管事揍一頓，可她卻讓自己過得太憋屈了。竟然來了，那就必須把賬本拿到。
「你不是要找老鴇？她在那裡……」，暮藺指了因為晴姐姐房間里出現蛇而匆匆趕來的老鴇。
「我想要拿回她的記賬本，這樣就可以洗清我的冤」
「說真。你是不是拿錢去泡妞了？」
「我能泡嗎？養不活……」
「你不是喜歡老鴇？」
「你這個傻子，我喜歡老鴇的原因，現在你還沒有整明白嗎？」，檸七又給她一個白眼。就算你是暮公子，現在她可不管恭敬。而且暮公子可沒有貨給他們搬。
「你確定？」
「你不幫我拿到賬本，就給我滾蛋」
「你……你怎麼跟小娘子一樣潑辣」
「怎麼樣？」，檸七叉腰對著他。「你被小娘子罵過？」
「沒有」，暮藺摸了下鼻子，「我是暮公子，誰敢罵我？」
檸七不再理他。鴇母往這邊走了……
檸七想清楚了，竟然賬本上記錄誰給老鴇錢，老鴇一定是把賬本藏得嚴嚴實實。她不可能隨意放在房間顯眼處。會不會在箱子里，鎖起來。
老鴇越來越近，檸七故意背對她擦拭窗戶，暮藺也有樣學樣。老鴇急著，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不對勁。等她一經過，檸七立刻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掌。老鴇軟乎乎倒在她懷裡。
檸七對暮藺挑眉。然後她的手摸上了老鴇的腰間……，腰間沒有，那就……
「你幹什麼？」，暮藺有男女之別。雖然是色衰的老鴇……非禮勿視。
檸七把老鴇全身摸了一遍，最後在老鴇的胸口發現一塊硬東西，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一把鑰匙。這老鴇……藏鑰匙的地方太奇怪了。
「你找到你到的東西沒有？」，暮藺的聲音悶悶傳來。
檸七嘴角勾了一下，不是穿衣服？男人最愛看這種，暮公子害羞得跟小鵪鶉一樣。
檸七壞心起了……
「找到你，你可以回頭了」
暮藺一回頭，又立刻轉過去。該死的檸七，手還放在老鴇身上，胸口衣著有些暴露。看在檸七眼裡，這是很正常，可看到暮藺眼裡，實在看不下去，太暴露了。
「你……」
「暮公子，你可以叫我檸七，或者阿七」
哈哈哈……暮公子臉紅了。
「你……再這樣，本公子立刻走人」
「這回不騙你了」
檸七把老鴇扛在身上，找了一個沒有人，又偏的房間，把老鴇扔進去。然後，去二樓，老鴇的房間。
她打聽到了，老鴇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面。
檸七沒有注意，他和暮藺剛要接近，老鴇的房間里有一抹燈光剎那間滅了。
檸七躡手躡腳推門進去，然後立刻關門。暮藺跟在她身後……房間里黑的怎麼都看不到。
暮藺在檸七的手裡寫上點燈兩字。房間里貌似沒有人，有一股刺鼻的胭脂味。
真沒人……檸七和暮藺分別往兩邊走，而檸七以為暮藺就跟在她後面。
能在突然有人經過，檸七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等人走了，她發現不對勁。
「暮公子，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什麼？」，他沒有跟在那個小子後面。
輪到檸七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有人經過，她太急了，不小心抓到暮藺的屁股了。
「不好意思，摸了你的屁股。你的屁股還真有彈性……」，哈哈……
「你沒有摸我的屁股」，黑暗中傳來暮公子的聲音，同時還有咬牙切齒的聲音。
檸七愣住了。暮公子的聲音好像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