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翌日的清晨,陸笑蝶便就已然的收拾整齊的出了房間。
她來到一樓底下便就看到了蘇哲遠,習慣性的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啊!」
聞言,蘇哲遠也笑著點了點頭。
陸笑蝶在蘇哲遠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眸光朝著四周掃了掃,出聲問道:「怎麼沒看到綠衣與容歌?」
「綠衣今天一大早說是要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一頓她的拿手菜,公子他還沒有下來……」
聽到下廚二字,陸笑蝶的整個臉便都冷了下來。
她猛地拍了一桌子,語氣森寒:「她這哪裡是給我們嘗嘗她的拿手菜,分明就是奪命菜!」
蘇哲遠聽此,臉色也是立即的嚴肅了起來。
「陸小姐,你方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傻?就是明面上的意思,綠衣那個女人奉了她的主子的命令要對我們下殺手了!」
語落,陸笑蝶便就馬不停蹄的朝著廚房的位置跑去。
蘇哲遠瞧著陸笑蝶那如風般刮過的身影,便也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即的便也跟了過去。
蘇哲遠與陸笑蝶兩個人跑到了廚房的門側邊,悄悄的觀望著。
只瞧著那綠衣姑娘將所有的菜都一一的盛在盤子裡面之後,便就自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魄的小瓶子。
那個瓶子陸笑蝶認得,那分明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中年男子交到綠衣手上的毒藥。
陸笑蝶朝著蘇哲遠打了一個示意的眼神,蘇哲遠當即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他正了正自己的神情,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綠衣姑娘,不知你是否做好了菜?」
蘇哲遠溫潤有禮的聲音響起了之後,綠衣姑娘不由得一驚,而後飛快的將瓶子塞到了旁邊的一疊碗旁邊。
「額,還有兩道菜沒有弄好。還勞煩蘇公子再稍候片刻。」
綠衣強自的將臉上的慌亂悉數的收斂了起來,須臾,柔和的出聲說道。
聽此,蘇哲遠頗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綠衣姑娘,可否麻煩你與我先端幾道菜過去。容公子說,他已然是有些餓了……」
蘇哲遠說此話的時候神情平穩,壓根的就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再加以此時綠衣本就是容歌的丫環,主子都發話了,她豈有不從的道理?
「好,我這就與蘇公子一起先將這幾道菜給端下去。」
音落,綠衣與蘇哲遠二人各自的端著兩盤子的菜離開了廚房。
而此時,一直藏匿在拐角處的陸笑蝶瞧著兩個人都離開了,便就快速的跑進了廚房。
陸笑蝶將那被綠衣放在灶台里側的瓶子拿了起來,而後又自懷裡面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換藥成功之後的陸笑蝶又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在自己的房間待了片刻的功夫過後這才下了樓。
陸笑蝶來到了一樓的時候,容歌等人都在等著她。
「你這小懶貓總算是捨得下來用早膳了。」
容歌眉眼間夾雜著濃濃的笑意,聽此,陸笑蝶眉眼彎彎的笑道「這人嘛,睡個懶覺也是挺正常的不是?」
「陸姑娘,你瞧瞧這是我一大早的就做的早膳,你嘗嘗看?」
綠衣姑娘似乎是故意的為了強調陸笑蝶的懶一般刻意的說道。
聽此,那陸笑蝶倒也是不生氣,反倒是順手的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了綠衣姑娘的手裡面笑道:「綠衣姑娘說得是,你辛苦了。來來,喝杯茶……」
綠衣姑娘被陸笑蝶這前後轉變如此之大的態度嚇了一跳,只不過為了不露出破綻而柔柔的笑道:「謝謝陸姑娘的茶。」
音落,綠衣姑娘便就將那一杯茶一飲而盡。
陸笑蝶瞧著被綠衣姑娘喝下的茶水,眸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幾個人默默的用菜,一盞茶的功夫過後,綠衣姑娘起身說道:「蘇公子,容公子,陸姑娘,綠衣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便就先上樓休息去了……」
「好,綠衣姑娘可是要好生的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啊,我啊,可是等著再嘗嘗姑娘做的其它的菜呢!」
陸笑蝶看著綠衣姑娘似是真的臉色很不好的模樣,突然,就笑意盈盈的說道。
綠衣姑娘瞧著陸笑蝶那看似是十分真誠的眸光,神色間炸現一抹心虛。
須臾,快速的低下了眸子:「定是還會有機會的。」
語落,便就上了樓。
待綠衣姑娘完全的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的時候,蘇哲遠突地壓低了聲音說道:「陸笑蝶,你是不是將原本給我們下的毒藥下在了綠衣的食物里?」
聞言,陸笑蝶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眸光幽幽:「承蒙蘇公子誇獎,不過,我倒還真的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的。我啊,只不過將那毒藥抹在了她喝茶的杯子上面而已……」
「果然,最毒女子心!」蘇哲遠給出了這麼一句很中肯的評價來。
「蘇公子,你說的這話可就是不厚道了啊,小爺我這般費盡心思的救了你一命,你非但不感激也就算了,竟還這般的編排我?」
語落,陸笑蝶便就將可憐兮兮的目光投落而至容歌的臉上。
那小臉委屈的模樣直教容歌的心一片的軟糯,他輕輕的抬起了手來,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髮絲,語調溫柔:「乖,不生氣。這世上啊,總是會有一些狼心狗肺的人的……」
聽著容歌的這一句話語,蘇哲遠的臉色驀地一沉。
得,他們兩個人秀個恩愛,受傷的永遠是他這一隻單身狗!
「好了好了,現在是時候了,我們上樓去瞧一瞧?」
容歌笑看著陸笑蝶笑問道。
聞言,陸笑蝶點了點頭,幾人便就上了二樓。
陸笑蝶等人將綠衣的房門推了開來之後,便就發現綠衣整個人似是昏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容歌瞧此,朝著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須臾,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黑衣人便就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主子。」
「用冷水把她給我潑醒!」容歌沉沉的聲音響起,那黑衣人當即的端過來冷水朝著綠衣的腦門子上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