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各執一詞

第16章 各執一詞

沐靈珠和蘇碧青的幾句話,輕鬆的將事情的矛頭對向了沐雲槿,蘇碧青的話,再度讓眾人以為,沐雲槿翅膀硬了,以為自己攀上了秦太妃,所以才膽大做出了謀害母親之事。

沐相原本絲毫沒有將此事的嫌疑放到沐雲槿身上,在他眼裡,這丫頭膽小懦怯慣了,哪會有膽子做出這檔子事。

但被蘇碧青這麼一說,沐相不禁聯想起沐雲槿前幾日頂撞他的事情,心中暗暗有些瞭然。

魏含巧見沐靈珠娘倆果真順了她的意,將嫌疑引到沐雲槿的身上,不由得也附和道,「妾身果真是冤枉的很,平日里和三小姐都見不到幾次面,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三小姐,要妾身擔這麼大的罪過。」

沐雲槿見髒水潑自己身上來了,倒也不急著辯解,一旁的紫香急的團團轉,剛想開口,卻被沐雲槿拉了拉衣袖,示意她不要說話。

半晌,沐雲槿抿著唇,一副受了驚的樣子,緊皺著眉頭,「雲槿冤枉。」

「冤枉?你誣衊我的時候,你可曾覺得冤枉?」魏含巧鄙夷出聲。

「二娘,你硬是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只好將你吩咐我保密的事情,全部告訴爹爹和娘親了。」沐雲槿撇了撇嘴,睨著魏含巧。

魏含巧被沐雲槿的目光盯著,下意識的一顫,但思忖了一下,自己好像和這小蹄子並沒有多說什麼不該說的。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沐相看了眼這滿屋子的女人,心中怒意更盛。

他素來最討厭這些女人之間的鬥爭,但這次的事情,關係到人命了,一旦查出事情原委,定不輕饒。

「剛剛我在大廳拜別父親后,便準備回拾花閣了,在半路碰見了二娘,見她捧著一個首飾盒,模樣慌張。」

「出於禮節,我還是叫住了二娘,和她打了招呼。哪知二娘慌慌張張的,直接就把把那整個首飾盒都扔進白楊閣外的小池塘里了。」

「然後二娘便和我熱絡的聊了幾句,本來準備聊幾句就回去了,但二娘還特意邀請我去白楊閣看看二哥的傷勢,緊接著就給了我那個瓷瓶里的東西,讓我拿來討娘親歡心。臨走前,二娘還吩咐我不要那個首飾盒的事情提起。」

沐雲槿裝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好似在努力回憶當時的經過,一字一句的吐出話語來。

魏含巧聽沐雲槿提起那首飾盒之事,不禁一怔,這小賤蹄子難道沒有把那首飾盒帶回去?

心中頓時一陣的惶恐。

「姐姐,你這話說的矛盾啊,二娘見到你,為何要將首飾盒直接扔到水池裡?我們也可以懷疑,那首飾盒是二娘原本送給你的禮物,你為了污衊二娘謀害母親,特意將那首飾盒扔了,好來嫁禍二娘呢。」

沐靈珠的話,險些讓魏含巧忍不住鼓掌,這四小姐果真是厲害啊,不愧是第一才女,這腦袋這分析能力,一般人還真能趕不上。

「那妹妹你信二娘會無端送我一盒首飾嗎?」沐雲槿反問。

一句話,倒是把沐靈珠哽住了。

確實,以沐雲槿在這相府的地位,魏含巧確實不足以送她一整盒的首飾。

「那萬一那首飾盒是你的呢?是你得了不該得的東西,被二娘無意撞見,想出了這麼一招,不僅可以謀害母親,還可以一併嫁禍給二娘,自己坐享漁翁之利。」

沐靈珠有些著急的開口,一番話甚至沒有深思,便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連蘇碧青都忍不住朝沐靈珠搖搖頭,眼神示意她安靜。

沐靈珠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可是草包沐雲槿啊,她這豬腦子,怎會想出這一箭雙鵰的辦法來。

是她太急躁了。

沐雲槿和沐靈珠此時各執一詞,在沐相聽來,雙方的話,幾乎都有道理。

「來人,去白楊閣邊的小池裡,看看有沒有那首飾盒。」沐相沉聲開口。

「是,相爺。」

沐相差人離開后,沐雲槿有些慵懶的往牆上一靠,垂著眼眸,眼眸微微眯起,腦海里不禁回想起白楊閣內,魏含巧給她首飾盒的一幕。

那些首飾,她當時瞥了一眼,有些個首飾,甚至還很眼熟……

不得不說,這魏含巧要不只能做二夫人呢,這沒腦子的樣子,怪不得能被蘇碧青壓得死死的。

不一會兒,一名家僕捧著一個濕透了的首飾盒子走了進來,撫身遞給了沐相。

魏含巧眸色微微一閃,下意識的看了眼沐雲槿,見她朝自己投來一個明媚的笑容,魏含巧頓時背脊一寒,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啪嗒——」首飾盒子便輕輕的打開。

「這不是我的首飾嗎?」沐靈珠皺著眉頭,看著首飾盒裡的東西,詫異的開口。

隨後,又看向沐雲槿和魏含巧,「你們其中誰偷拿了我的首飾?」

魏含巧咬了咬唇,隨後訕訕的一笑,「四小姐,我要你首飾做什麼,平日里老爺賞賜我的也不少,何況偷拿了你的,我也戴不出去啊,你說是吧?」

沐相聽聞魏含巧的話,微微點了點頭,覺得有點道理,不由得在心底立即宣判了沐雲槿的死刑。

「偷你妹妹的首飾,害你娘親性命,又栽贓給你二娘,你個逆女,真是活膩味了!今日我定要狠狠的嚴懲你,絕不手軟!」沐相重重的扔下手裡的首飾盒,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就要朝著沐雲槿揮來。

在鞭子落下之前,沐雲槿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垮著小臉,「父親,冤枉啊,雲槿整日都在秦太妃那裡,哪有時間去偷拿妹妹的首飾。」

「倒是二哥之前經常來問雲槿討要首飾,說是去當了還賭債,那些秦太妃往昔賞給我的首飾,全部都被二哥拿去當了。」

「父親為什麼不試著相信女兒說的話呢?」

紫香見此,立即跪了下來,哭喊著附和道,「是啊,老爺,小姐經常被二少爺上門討要首飾拿去抵賭債,奴婢今日一直和小姐在一起,確實看見二夫人抱著首飾盒,神色慌張……」

「三小姐,就算你二哥現在昏迷,無從對峙,但你也不要胡說八道,亦楊從小就恪守本分,哪裡會做出這種濫賭之事,丟咱們相府的臉。」

魏含巧一番話說的極為心虛,話語里的氣勢,明顯比剛才弱了許多。

「姐姐,你何時變成這樣了?妹妹我真是對你失望透頂。」沐靈珠別過臉去,一副無比失望的樣子。

蘇碧青看著眼前這形式,手指微微的攥了攥被子,聽聞那沐亦楊已經不能人道,活著也已是廢人一個,不足為患了。

那麼不如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將這逆女絆倒,將靈珠扶上六皇子妃之位。

「雲槿,為娘真是對你太失望了,真希望從沒生下過你!」蘇碧青咬牙,宣判了沐雲槿的死刑。

沐雲槿聽著這些話的人,譏笑一聲,抬眸對上沐相的視線,「是真是假,父親派人去賭坊查一查便可。」

「我雖不善文墨,膽小懦怯,但也決不能被人隨便誣陷。」

「就是死,我也要死的清清白白的。」

沐雲槿的話,讓沐相原本氣的猩紅的眼,一下子有些的平涼,望著沐雲槿,腦海里忽的浮現了另一個身影。

太像了,果真是太像了!

一瞬間,沐相忽的感覺,這麼多年,都看錯這個女兒了。

一直以為她膽小怕事,生性懦怯,直到今日她才發現,她的身上,和那人一樣,有份獨有的傲骨與清氣。

不由得,旁邊幾人的話再也聽不進去,鬼使神差的開口,「此事,我會親自去查證。」

「是黑是白,早晚明了,今日,就先散了。」

話落,沐相便出了蘇碧青的房門。

沐相走後,魏含巧咬著唇,已近夜晚,周遭都有些冷意,她的額頭卻冒出絲絲的汗珠,隨後朝蘇碧青撫了撫身,便匆忙走了出去。

一時間,卧房裡只剩沐雲槿,沐靈珠以及蘇碧青等人。

「雲槿從來都不知道,母親討厭我,到了這般的地步。」沐雲槿冷笑一聲,瞟了眼那個瓷瓶。

「當時,你可是當著我的面砸碎了那個瓷瓶,如今又哪來的這滿臉血痕,我之所以沒當著父親的面拆穿你,不過是想留點母女情分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紫香,咱們走。」

沐雲槿話落,視線平靜無波的掃了眼蘇碧青和沐靈珠母女,緩步朝著門外走去。

身後,蘇碧青和沐靈珠下意識的相識了一眼,心中一陣的冷寒,「珠兒,她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雲槿么?」

沐靈珠也處在詫異中,抿了抿唇,得出了結論,「看來今天是把她逼急了,她若不拚死自保的話,死的就是她了,說到底,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而已。」

蘇碧青點點頭,掖了掖被子,靠著軟塌,「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都會除掉二夫人和雲槿其中一個。」

「也算是有些收穫了,不算白忙活一場。」

沐靈珠聽聞,微微笑了笑,坐了下來,「是啊,沐亦楊那個蠢材,怎麼配和大哥相提並論,這會兒二夫人也算是自掘墳墓了。」

「沒錯,沐亦楊和雲寒比起來,差了不知道多少,這次雲寒隨著秦少將一起出征,得了不少的軍功,回來說不定也能封個一官半職。」

提起自己的大兒子,蘇碧青眼中,難掩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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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馭獸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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