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哦豁
「賠罪?」元淮挑了挑眉,摸了摸身上的玉石,這東西還沒派上用場呢。
是發生了什麼嗎?
她正想著,台階下的林絡已經恭恭敬敬地朝著她行了一禮道:「先前是我不懂事,請,請前輩恕罪。」
元淮噙著笑點了點頭,又冷漠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林雷本就是打算見見這個神秘女子,同時帶著林絡道個歉罷了,當然沒想著有其他事情,但是現在元淮一問,他又覺得就這麼走了有些尷尬。
想了一下后,他往前走了幾步道:「不知道姑娘因何來煥城,後天晚上,煥城皇宇樓的拍賣會,姑娘可有興趣?」
後天晚上的拍賣會她自然是知道的,似乎這次的規模是一個月才會有一次的,可以說是煥城的一件大事。
而且據她白天打聽來的,整個昭明的拍賣會都是掌握在皇室手裡的,其中規模最大最完備的,便是皇宇樓,可以說這是皇室牽制修鍊者的一種手段。
當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的,比如據她所知,羲和和榴月兩個國家就沒有拍賣場,所有的東西明碼標價,只有很少的私人拍賣場,也多是屬於專門領域的。
不過皇宇樓因為是皇室的,聲譽還是很有保障的,影響力自然也非同尋常。
她走在路上的時候,便能聽到處處有人在猜測會有什麼商品或是談論已經公布了的商品。
元淮想了想,她現在也不缺什麼,也不想賣什麼,去那地方幹嘛?
似乎看出來她沒什麼興趣,林雷繼續道:「姑娘就算不買賣什麼,去看看,說不定能遇上什麼好東西,或是結交到有意思的人呢。」
好東西元淮並不奢求,但是結交人卻是她現在想要做的。
現代也好,這裡也好,沒有一個社會是不需要結交人脈的,哪怕她先前是個宅女,也不可能是一座孤島。
尤其是在這個她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結交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她便能多幾分安全,同時加快對這個世界的融入速度。
她想到了上午的黑衣服,但是大好人現在不在林絡旁邊。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林雷已經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木牌道:「這是皇宇樓貴客席的通行證,姑娘大可以先收下,這次不去,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過去,憑這個牌子,姑娘永遠是皇宇樓的貴客。」
元淮卻皺了皺眉,冷聲道:「無功不受祿。」
林雷沒想到元淮會用這個理由拒絕,想了一下后連忙道:「以姑娘的底蘊,在皇宇樓得到這個牌子也是很簡單的,權當我借給姑娘的,姑娘若是以後不感興趣了,再還給我也行的。」
「在皇宇樓得到這個牌子的要求是什麼?」
不就是VIP等級那一套嗎,這個她還是熟悉的。
「這,是拍下或拍出超過十萬銀兩的東西。」林雷回答道。
「哦。」元淮點了點頭,「多謝告知。」
說罷她轉身往樓上去,擺明拒絕了林雷遞過來的好意。
能教出來那樣的侄子,她可不覺得林雷的人情和好處是隨便可以收下的。
林雷愣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而旁邊的林絡更是張大了嘴巴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同時也更加好奇,那到底是什麼人。
跟著林雷出門,他忍不住問道:「叔,那到底是誰啊?真不是那個大長老?」
林雷沉沉地嘆了口氣:「就是因為不知道她是誰,所以才不敢惹啊。」
「她都,都那麼傲慢了,我們又為什麼要對她好啊?」林絡不解。
林雷皺眉道:「還不是二長老,說要好好待她,最好能招攬過來。」
看來他最近要好好看看這個女子了。
另一邊,元淮一進了房間便拍了拍胸口:「好險,差點向金錢勢力低頭了。」
雖然她現在相比其他人已經是有錢人了,但是十萬誒。
她迅速算出來是五千萬人民幣,坦白講,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元淮抱住小司淵問道:「我們要不然去那個拍賣會看一看怎麼樣?」
小司淵自然覺得無所謂的:「想去便去。」
元淮掰著指頭道:「那牌子挺有用的,既有用還能提升社會地位。一會兒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麼能賣的,湊他個十萬。」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和小司淵的消息在煥城迅速流傳開,而關於她身世的猜測,也越來越多。
她和小司淵那一身本想低調的打扮,也變成了招搖的符號。
元淮自己也沒想到她裝大佬的效果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不過說白了也怪她管了林絡的事,但凡是跟林絡有關係,就算今天打他的是別人,也會鬧得人盡皆知。
本想晚上出門逛逛的元淮也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裡面修鍊。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她莫名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起床,梳洗,戴上裝大佬的幕離,推開窗透氣,她這才發現外面的街道安安靜靜,簡直像是她又誤入了異世界。
一陣涼風吹過來,熟悉的一幕發生了。
木窗砸到地上的聲音響起,她看著那扇窗戶,還有站在窗戶邊的一隊軍隊,一時無言。
只覺得昨天見過的那八百標兵又來了,不,也許是北坡炮兵並排跑。
「什麼人!出來!」樓下的人喊道。
哦豁,連話語都是如此的熟悉呢。
元淮的的確確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她看著領頭的那個將士,嘆氣道:「我馬上下去。」
她作為一個守法公民,面對警察同志的時候,自然是打心底里老老實實的。
不過她也沒什麼身份啊,有些謊,該撒還是要撒的。
元淮扭頭,迅速翻出來自己先前買的一些粉脂,這地方的化妝品雖然不如現代,但也算是五臟俱全的。
雖然她在這裡也不化妝,但是有些東西要是身邊沒有,她便覺得不舒服。
從盒子里挑了點白的抹在臉上,又用眉筆搓了些灰,抹在眼睛,顴骨還有下頜骨附近,兩天沒吃飯的可憐模樣立刻就出來了。
她又給小司淵抹上之後,才帶著不情願的小司淵出門,當然,還是帶著幕離的,化妝只是以防萬一。
萬一那人要查戶口呢?
路過一臉茫然的掌柜的的時候,她無奈地道:「掌柜的,您家的窗戶,可要好好檢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