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秦雲舒沒回答侯夫人的問題,反而問她:「舅娘,這位孟雲熙公子家中可是一直在京城中的?」
她對這些公子沒有什麼別的心思,要問為什麼停在了這一張,只是因為他叫孟雲熙。
雖然不知道是同名還是就是這個人,但既然都是要從這裡面挑一個的,那她情願挑這個。
「這個啊…」見她還真對這個有興趣,侯夫人和她說起了這位孟雲熙公子的情況。
「他家不是京城世家,聽說原本是京郊那片兒的人家。是他爹孟大人入仕之後才搬來京城的,不過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日子也不算好過,只是這位孟公子倒也算爭氣,年紀輕輕的便做了誠王大公子蕭景逸蕭將軍的部下。入了軍營做了先鋒,孟家這才算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秦雲舒:「他們家是何時搬來京城的?」
侯夫人:「約莫十五年前吧,不太確定。」
十五年前來京,京郊來的,名叫孟雲熙。照這樣算,這孟雲熙十有八九便是楚希口中那位幼年知交了,年紀上也能對的上。
秦雲舒:「舅娘,就他吧。您看看哪個時間方便,約著見一面吧。」
「不再看看?」侯夫人有些驚訝,不明白她看上了什麼。聞人語也在一旁勸著讓她再看看,明明她自己都不想看了,但既然有更好的選擇,便沒必要將就。
撇去秦家庶女的身份,秦雲舒還是忠義侯的外甥女,便是二嫁,也不必將就。
「不必了。」秦雲舒笑笑道,「如果可以,那便就他吧!」
侯夫人和聞人語見勸不動她,便也不再多問,隨了她去。侯夫人聯繫了孟家夫人,和她簡單的說了些情況,孟家夫人見了秦雲舒的畫像,高興得不得了。
侯夫人見她絲毫不在意自家外甥女是改嫁的身份,心下滿意便想著訂下日子讓倆人見個面。
然而孟家夫人聽了這要求卻是一臉為難,侯夫人聽她道:
「雲熙那小子還在邊關呢,年前剛回京述職過,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沒回來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倒是想儘早讓兩家定下來,只是自家兒子常年遠在邊關,若不是如此,也不會拖著年紀不成家。
侯夫人臉色沉了幾分,淡了幾分心思。心道她家的好姑娘又不是找不著人家了,誰還浪費時間在這跟你耗著,她敷衍了幾句便告辭了。
聽了侯夫人轉告的消息,秦雲舒只驚訝了一瞬便接受了這個消息。
侯夫人讓她再看看別的她也接受了,看了個幾天的畫像,孟家那邊卻是突然派人來告知說是孟雲熙回來了,約個時間兩家人見一面。
不止秦雲舒和侯夫人納悶,孟家夫人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前幾天剛和侯夫人說了不知孟雲熙何時從邊關回來,拒了侯夫人提見一面的要求,結果這沒過幾日,孟雲熙倒是回來了。
納悶的不止她們幾個,誠王府里也納悶著呢。蕭景逸突然回來,先前也沒見傳個消息說要回來。府中眾人反應不一:
誠王:「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誠王妃:「莫不是知道我在給你們兄弟倆說親事趕回來的?」
聽說兄長回府一落值便趕回來的蕭景瀾:「兄長這麼想不開?」
蕭景逸:「別鬧…」無奈嘆了口氣,才將回來的原因娓娓道來。
「邊關鄰國近幾月來蠢蠢欲動,似是要向我國起兵,上個月竟是有人到兩國邊境處燒殺掠奪,我曾飛書向聖上請示,此次也是應召而回。」
誠王:「噢。」
誠王妃:「嘁,我還以為你終於比你弟讓我省心了一回呢。」
蕭景瀾:「母妃,兄長都回來了,你就安排上唄!」
明顯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蕭景逸:「……」
蕭景瀾是藉機調侃他哥,然而誠王妃卻上心了,等蕭景逸從宮中回來,便讓來福抱著那一堆畫像去了蕭景逸的院子。
上值的蕭景瀾暫時逃過一劫,回來時聽來福這般說,連忙躲世子院里去了,晚膳都是自己一個人窩房裡用的。
豎日又是休值,蕭景瀾生怕誠王妃找完兄長下一個就是他,一大早的就帶著來福和小白出門去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居然一個兩個都不在府中,全出門了,最後在一間酒肆里找到了聚堆喝酒訴苦的那一堆。
蕭景瀾見他們圍著坐在一桌,人手端了個小酒壺,桌子上的酒瓶七倒八歪的,頗有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的架勢。
他們圍繞著喬深坐成一桌,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熱鬧得要命——
「我他娘的我娘她娘的不知道他娘的發什麼神經,居然說要給我找媳婦兒,我他娘的還沒玩夠呢娶什麼媳婦?!」
「文霞兄能好好說話嗎?您這一段話我愣是繞了半天才理清楚。」
「雖然這句話是挺繞的,不過我倒是能理解文霞兄的心情,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和我姐在家一天天的就給我琢磨著要找哪家的大家閨秀,還好我跑得快…」
「哇,這可不就巧了嘛!我居然也是,我懷疑著我們幾家的母親是不是都聚一堆談心了,不然怎麼都一起搞相親了呢?」
「欸對對對…我覺得雲長兄說得特別有道理!來幹了!」
蕭景瀾:「……」要不是他確定自己沒瞎,也確定這群人都是他認識的,他還以為他開錯門進錯酒肆了呢。
「來福,掐我一下。」
「啊??」來福猶豫道:「世子爺,我…我不敢…」
「那就掐你自己!」
「哦…噢!」來福還真伸手在手臂上掐了一下,嘶了一聲之後道:「世子爺,是疼的。」
「……傻…」
蕭景瀾用力的拍了拍門板,砰砰啪啪的聲音吸引了裡邊眾人的注意,紛紛轉過頭來看。
見眾人都看向他,蕭景瀾很是滿意,他挑眉對眾人問道:「你們堆這幹什麼呢?是骰子搖不動了還是蛐蛐都死絕了?」
許久不見,他還是那個紈絝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