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特權的學生和常陵缽子菜

地球已經存在了45.4億年。

最新的研究表明，地球上的生命出現在34.16億年前。

很多科學家表明，人類是從一種3億多年前，生活在海洋中的一種史前鯊魚進化而來的。

而真正的人和猿開始分化則是從450萬年前就開始了。

當然關於人類的起源有很多的爭議，甚至有科學家說人類起源於外星人。高二的時候，生物老師還播放了一部電影叫《普羅米修斯》，當時就驚呆了很多同學。還有人疑惑會不會有一天，外星人會來將他們給滅了。

當然更多的是想到外星人來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高考了，就能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用意念就能吃喝玩樂。

吳子義也曾經以為自己八歲時候的經歷，其實就是某種外星文明在自己身上的一種體現。但是他身體除了那種氣的存在，除了思維更加的條理和聰慧，除了身體更加的強健之外，並沒有什麼神跡出現過。除了那種氣的存在，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哪有什麼神跡，哪有什麼外星文明，哪有什麼修仙神話啊！

所以他也就一直認為在教室多媒體播放這部電影，純粹是生物老師不想上課。因為他一直在玩手機，臉色蒼白而嚴峻。第二天吳子義在交作業去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室老師八卦，生物老師失戀了。

想一想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再次失戀，確實是一件非常讓人傷心的事情。不過吳子義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八卦出去。

他在距離學校附近兩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套房。比較老舊的小區，建成於九八年。暫時還沒有被列為棚改項目，不過按照現在房地產的蓬勃發展，棚改只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這一片生活的人都還是很和諧。小區基本上是開放式的，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小吃店和雜貨鋪，還有一條巷子專門賣廉價的衣服，客流量還很大，不遠處一個不大的菜市場每天都有股味兒飄出來。

想起生物老師說的人類的起源，吳子義發散的想到外星人——對於自己的遭遇，吳子義也曾假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都沒有被證明過。現代科學在宇宙中的探索表明，銀河系有一千億顆像太陽一樣的恆星，單星超過400億顆，而像太陽一樣帶有行星，而且化學元素能夠構成有機分子的，大約還剩下100萬顆。也就是說可能有100萬顆行星會有生命的存在。

但畢竟這都是現有條件下的猜測。即便是米國大名鼎鼎的51區，其實也就是一個啥都沒有的，故弄玄虛的軍事區域，現在基本上已經廢棄了，是屬於冷戰時期的產物。就這樣的一個玄之又玄的51，居然還把老毛子給騙倒了。

當然即便是現在，一些聳人聽聞的新聞，相信的人居然還挺多的。如果在網路上搜一下，還能看到諸如「霍金去世前預言秦始皇還活著」「秦始皇和外星人接觸真相」等等諸如這樣的駭人聽聞的八卦消息。

吳子義一直都是一個人，父母離異，又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後，他就一直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上課的時間，夏天他會在七點之前起床，冬天會在八點以後起床。

高三年級的生活吳子義並沒有什麼緊張感，他學習有天賦，所以並不需要很努力和花費很長時間就能取得非常好的成績。上課的時候，他喜歡幻想，就像是詩歌中的情形，他也能在腦子裡過一遍畫面。

當年那個明媚的少女在康河泛舟，那個年輕的小夥子，目光中閃爍著的熾熱的情感。他是對那個年輕人充滿憐憫的。當然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權力和自由。

開學已經一個月了。

天氣依舊很熱，女孩子依舊以穿裙子的為多。男孩子嘴邊的絨毛開始變黑變粗，稀稀疏疏的，臉上帶著青春荷爾蒙的小疙瘩。

吳子義上課很認真，很認真看書的那種。不過都是一些雜書，也從不做筆記，這一點從他高一的時候，很多人都知道，包括老師。但是人家成績好啊，就這樣還能隨隨便便的考進全校的前三名。

當然這種人是不能做典型模範的。違背了勤學苦練方能成才的一般規律。即便是文理科分班了，新的文科班的班主任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身體內的氣讓吳子義的性格更加的沉靜，其實這隻不過是腦子變得清明之後，想的東西和看問題的層次比少年人更加的深，看的更加的透徹之後的結果。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父母離異之後都不管他的情況下，還能健康快樂的生活的原因。

早自習的時候，唐菀就對吳子義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在下早自習吃早餐的時候，唐菀就端著飯盆子跟在吳子義的身後。吳子義坐下來，唐菀也坐下來。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劉。」吳子義就抬起頭對著唐菀笑。

其實用詩經中的句子起名字很正常，有點文化的家庭都這麼乾的。林徽因的名字也是其祖父根據《大雅·思齊》里的「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起的。

唐菀本來是瞪著他的，聽了這段，還是愣了一下。

「你媽爸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肯定是想讓你有個茁壯的身體。」吳子義眼光瞟了一下唐菀，「當年李白拍楊貴妃的馬屁，用了個『群玉山頭』的句子，後來有人說這個群玉山不只是說王母居住之地，玉山還有一層意思是形容楊玉環的身材的——凶大。」

「噗——」一口嚼碎的米粉噴在了吳子義的臉上。

吳子義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很平靜的擦了擦，然後站起來，去洗碗池那邊。

唐菀並沒有道歉，這不過是扯平了。她偷偷在寢室里用手機查了，雖然吳子怡說的比較正確，但是什麼導致神經痙攣，不Y不育啊，都是長期才能導致的結果，出現的概率幾乎忽略不計。至於按小腹，肚子痛，誰特么使勁按小腹不痛的？

坐回到教室之後，唐菀看到吳子義坐著，桌面上放了一本書，覺得還是跟他說個對不起，畢竟自己也不是小氣的人。

「呃，你剛才說的茁壯是什麼意思？」唐菀並沒有坐下來，而是面對著吳子義站著，雖然她也想說「對不起」，但是一轉念頭，就矜持的不想說了，反正是扯平了，為什麼自己要吃虧，和他說話都是顯示出自己的大氣了。

「也就是說，你還沒有達到你爸媽給你起名字的初衷。茁壯只是部分的，所以以後多吃點。」吳子義瞄了一眼，又低頭看書。

部分茁壯？要死啦，耍流氓啦，不過有點高興。

這不是在說自己凶大腰細？

唐菀憋住笑意，輕輕的哼了一聲，決定原諒這個還有點眼光的男生。

下午上完第三節課，吳子義就回家了，他沒有參與學校的晚自習，主要是他向班主任楊老師保證過，月考肯定不會跌落年級前三名。事實上也是如此，在九月份的月考中，他就是第三名。

或許是習以為常的認為這個學生不管怎麼學都能夠拿到好成績，學校居然同意了。

這是吳子義的特權，學校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有這個特權。他前面的年級第一和第二想都沒想過要求和吳子義一樣的待遇，因為他們沒把握，如果自己不上晚自習，擔心吳子義隨時超過他們。

至於三名之後的，學校一句話堵死：要特權，行啊，拿出全校前三的成績來。

「小義回來了啊！」隔壁的院子里滿院子攆雞的陶嬸看到吳子義，「待會兒到我家吃飯啊，晚上你葛姐回來了，殺只雞。你不用做飯，放東西後過來給我幫忙。」

「好！」吳子義很樂意。

吳子義乾脆沒有回家，反正手上沒拿什麼東西，直接就過去：「我來殺！」

一伸手，那隻小母雞就到了吳子義手裡，扯了雞脖子上的毛，露出脖子肉，刀子一劃，陶嬸用半碗鹽水接住，血就一條線往下流。放完血，燒得滾開的水就倒在錫桶里，吳子義將雞扔進去，燙了燙，開始拔毛。

碗里的血凝固之後，用牙籤划拉成小方塊，然後倒進缽里燉，味道非常的鮮美。陶嬸去廚房擇菜。

常陵市的口味是好辣的，在整個南方地區，川味偏麻，湘味最辣。常陵市是湘省的地級市，算是湘味中的辣中辣了。

陶嬸擇好菜之後，剩下的就是吳子義來了。

如果要吃雞肉，常陵市最普遍的做法就是小火爐燉，這種做法不會太辣，但是味道夠鮮，肉汁調和，入口有嚼勁。還有種純辣的做法，就是做成干鍋，肉要剁成細小的塊，辣椒要剁，可以適當的加點麻椒和香料，少水，小火熬制。邊吃邊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