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哪裡心善了
來春客棧,三樓,譚院長帶著素素進了另外一個包間,李蘭笑著走進去跟素素倆人坐在了一起,李忠有些拘俗的坐在了譚院長的旁邊,代掌柜親自給老城主這邊上了茶水,又忙著進來跟譚院長上茶,茶擺好之後,代掌柜正要退出去,譚院長突然說道,
「代掌柜,這位就是李公子!」
「哦,李公子,好,小的記住了!」代掌柜彎著腰,小心的賠不是,李忠有些鬧不明白怎麼回事,從椅子上站起來,還了一禮,然後代掌柜低著頭就出去了,關上了門,代掌柜才敢大聲的喘氣,以後他可得把李公子給敬著,這是入了譚院長眼的人,那以後可就是貴人啊。
第一個包間里,老城主看了一眼在座的三個女孩子,說實話,他見過的女人無數,可是面前這三個女孩,確定說是肖驍跟梅花,從肖驍的身上,他沒有看出一點的自卑,在這個看臉的年代,特別是女孩子,臉上這這麼大一塊胎記,鐵定會讓人看著嫌棄,只是肖驍卻像是完全不在意,這個女孩子的內心還真是強大,想到她那個男人云成,即便是臉上有一塊疤痕,卻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高貴感,這樣的男子,什麼貌美的女孩子都能配的上,只是他為何會選擇了肖驍?這讓老城主忍不住又高看了肖驍一眼,接著老城主又把目光放在了梅花的身上,這個女孩子也是個謎,明明有這一身好武藝,卻為何甘於在肖府做一個沒名沒分的人,她的目的是什麼,老城主猜不出來,但是卻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小草這個丫頭,要不然也不可能教導她武功。
三個人就這麼被老城主看著,唐明對著小草就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小草一點都怕,直接忿了回去,唐明嚇得就捂住了腦袋,小草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老城主越看,越覺得倆人是絕配啊,於是端起一杯水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
「肖大小姐,老夫很中意你這個丫頭,你開個價吧!」
「哦,是嗎?」肖驍知道老城主是在開玩笑,然後配合著把目光轉向了小草,正在笑的得意的小草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馬上就不見了,她確信小姐不可能賣了她,可是剛才小姐看著她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呢,梅花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個肖驍,真是個貪玩的主兒,扭轉頭,只聽肖驍看著老城主問道,
「不知道老城主買我這個丫頭是回去做什麼?繼續做丫鬟?還是有別的目的,這價錢可是都不一樣呢?」一邊的唐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小草說道,
「買她回去,給我燒火做飯最合適!」老城主扭頭就給了他一巴掌,這聲音大的把肖驍三個人嚇了一跳,唐明捂著臉,想哭又覺得丟人,只能摸著臉低著頭再不敢說話了,小草深深的為唐明感到可憐,瞧瞧,沒媽的孩子多讓人同情,這邊肖驍也不開玩笑了,轉過頭看著小草問道,
「你,喜歡唐明嗎?」
「小姐,他可壞了,說你丑,沒禮貌,不學無術,還處處惹事,最讓人生氣的是,他還經常惹老城主生氣,這樣的人,就該好好修理才對!」隨著小草說的話,唐明的腦袋越來越低,第一次有個人敢當面這麼說他,而且是當著自己父親的面,這讓他很難看,老城主聽完這話,嘆了1一口氣,然後說道,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唐明母親去世的早,加上我又對他疏於管教,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敢保證,唐明雖然很弔兒郎當,但是殺人放火的事情他絕對沒有做過,其實他的心還是很善良的!」老城主這話說的,唐明自己都不相信了呢,指著自己反問道,
「父親,我哪裡心善了,你不知道外邊的人是怎麼看我的,而且在學堂里,都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就我這樣的人,別人見了都巴不得繞著我走,你還說我心善?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明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小草突然覺得他真的很可憐,一個班,有二十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跟唐明說話,那種滋味鐵定不好受吧,肖驍跟梅花也有這種感覺,就算一個人再壞,鐵定也會有一兩個人臭味相同的朋友,可是那天唐明被揍,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句話,這情況有些不正常,老城主也沒聽唐明說過這些事,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著唐明,自己被捧在心尖的人,竟然被人這麼冷對待,老城主的脾氣頓時就上來了,猛拍了一下桌子,就要去隔壁找譚院長算賬,小草突然站起來說道,
「老城主,這件事沒有人可以幫唐明,只有他自己能幫自己!」老城主哦了一聲,然後看著小草問道,
「怎麼幫?」小草1把目光專向了肖驍,肖驍笑著看著唐明問道,
「你得罪了誰,還記得吧!」
「學堂里的同窗,我也就偷笑過李四長的丑,笑話張三家裡有個胖妹妹,把一條蛇放在了代沖的衣兜里。。。」唐明儘可能的把自己做的壞事都說了一遍,老城主臉都綠了,肖驍卻覺得這些都算不上大事,根本不至於所有人都隔離他,於是問道,
「你再想想,還做過些什麼?」
「真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唐明看著老城主揚起的手,縮了縮脖子,老城主突然想起路上遇見的那個年輕人,然後問道,
「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
「哼,決明子!」
「決明子?」肖驍跟梅花同時反問道,這也太巧了吧,老城主繼續問道,
「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事情?」
「沒,沒啥!」
「快說!」
「父親,他就是有個妹妹,不知道怎麼就死了!」唐明想起這件事,也覺得自己很冤枉,在此之前,學堂里還是有好些人跟自己耍的好,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學堂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唐明也沒在意,直到後來再沒有人跟自己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