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嗨起來
第15章嗨起來
「老闆」辦公室,方銳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面裝修成一個客廳模樣,或許僅有角落裡那張小小的辦公桌才告訴來客,這裡是辦公室。
陳麗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牆上一幡巨大屏幕,正是一樓大廳和二樓包廂里的一個個監控畫面。
「我的辦公室里也被裝監控了?」方銳看到屏幕上其中一格顯示著他的辦公桌,簡直氣昏。
關鍵是陳麗什麼時候裝的,他根本沒察覺出來。
「咯咯.姐這不是關心你嘛,怕你著涼餓肚子,什麼時候回來,姐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給你送溫暖去嘛!」陳麗不以為然地咯咯笑道,還特意挑逗道:「姐這裡沒裝喔,保證隱私不被人看到呢,你可以住在姐這啊!」
剛說完,又唉嘆道:「唉,這次回去,你老婆肯定投懷送抱了吧,看來很快就要把姐給忘了嘍。」
方銳滿臉黑線,還投懷送抱呢?您老佛塵一揮將湯諸三個脫光光,卻變成抹在他身上的灰。
方銳真想跟她拼了,好好的清白就沒了。
「下面是怎麼回事?」方銳坐下來,問道。
屏幕顯示,一樓那些人顯然沒點什麼酒水,光是包下卡座,然後就交頭接耳起來,似乎在等什麼似的。
「咯咯.」陳麗沒有回答,看著方銳笑得縮著肚子差點就摔在地上。
笑了好一陣子,才解釋道:「我的小弟弟,你簡直是姐的驕傲啊!這可全都是你的傑作,姐是沾你的光而已。」
方銳聽得雲里霧裡的。
「今早的海都酒店,可是成了全城新聞焦點,父子脫光光,又親又啃,將整座海都酒店鬧得雞飛蛋打,你不打算告訴姐是怎麼做到的嗎?」陳麗坐起身來,湊近方銳身邊向他擠眉弄眼。
她清楚知道,當時她只是叫萬健的人脫光湯諸三人的衣服,讓他們三人互打鞭子。在她看來,這處罰算狠了,沒想到方銳更絕,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真後悔當時離開。
「這也能成為商機?」方銳真是佩服陳麗的精明,顯然是不想說原因。
能說嗎?他都不敢想象,倘若魔玉落到陳麗手裡被她利用,下一個凡城名人非他莫屬。
「不說就算,姐有的是機會灌醉你,哼!」陳麗白了方銳一眼,也不計較,接著說道:「我對外放出風聲,金鷹酒吧有關於黃光父子變成這樣的內幕,他兩也算是凡城的名人了,現實從不缺少好奇者。」
「為了證實這個說法,我可是將湯諸的脫光照也傳出去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收場喔,要看你了,小弟弟!」陳麗有種奸計得逞的笑意。
「收場?」方銳差點沒暈倒,這可是個大套套,剛還說不計較呢!
「怎麼樣,要你收場也這麼難嗎?姐可是耗盡心思,幫你引出教黃光害你的幕後真兇喔!」陳麗臉色慢慢轉冷:「黃光那種二世祖,哪會想出這麼陰的辦法,擺明就是讓你吃死貓啊!這不,黃光出事,幕後黑手肯定坐不住,會來打探一翻。」
陳麗拿過搖控,對著屏幕點動幾下,畫面放大顯示出其中一個包廂里,兩人相對而坐,在談論著什麼,陳麗說道:「哪,很可能就是他,你親戚閻迪!」
方銳不得不佩服,同樣也有些許感動,弄得這麼大陣仗,陳麗只為想將幕後揪出來,報仇。
點頭確認道:「黃光親口說的,就是他。這個『索特』是活得不耐煩了,之前還經常給我找過麻煩,也是時候給他點畢生難忘的經歷了!」
但是很快的,方銳目光一凝,他認出坐在閻迪對面的,正是范農的得力幹將梁祥。
「他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看中了姐這塊地唄!」陳麗翹首以盼地看著方銳:「姐可是全靠你啦,幫我趕走那些蒼蠅喔!」
在陳麗的講述下,方銳才知道,原來范農看中了金鷹酒吧,想入股,說得難聽點就是想罷占。
方銳也早就知道,范農對陳麗是一直掂記著呢!
剛好門被敲響,方銳打開,一個混混模樣的青年跋扈地想進來。
方銳伸手將他攔下:「你還不配進來!」
「滾開,我們祥哥要見陳麗,你敢阻我,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銳一手將他提了起來,不由分說,直接從二樓扔下一樓的大廳里。
足有七米高的樓層,混混摔得慘叫連連,頓時整個大廳亂了起來。
「哼!」方銳冷哼一聲,轉身回來將門關上。
「小弟弟你實在還猛了,姐對你迷戀得不要不要的,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陳麗就當沒事般,對方銳一頓扇情。
方銳自動略過,打開監控,收聽閻迪的談話。
「閻少似乎對閻嶶很上心,我倒是好奇她哪裡得罪你了?」梁祥道。
「要怪只能怪她跟了個不知好歹的皺皮虎,竟敢在外面打著我閻家的名頭招搖撞騙,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以為自己逼上天了。」閻迪顯得極為厭惡。
「似乎那個廢物阻了你的好事喔!」梁祥調笑道。
「哼,我遲早會跟他算帳,黃光真是廢物都不如,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嘿嘿,我說你這小狐狸也用不著那麼費勁啊,只要你想辦法幫范老大得到這裡,幹掉那個廢物還不是范老大一句話的事情嗎?」
一聽到這,方銳兩眼迸出森冷的殺意,就說了幾句門面話,這閻迪竟然霸道得要以閻家的存亡,要以閻嶶的清白來報復,實在該死。
「你還是那麼衝動,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陳麗起身拉住了想去殺人的方銳,渾身透出一股蕭殺的氣息:「閻迪不足為慮,范農才是條大魚!」
方銳明顯感覺她的仇恨值在慢慢上漲,這才是真正的北區快意恩仇的一姐。
當初馮寶剛就是栽在范農手上,即使馮寶剛棄她而逃,但因為范農而紮根在心底的那股仇恨依然無法抹去。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我是不是該慶幸站在你旁邊?」方銳說罷,淡淡地看了陳麗一眼,轉身走出辦公室。
陳麗收起嘻笑,看著方銳離開的背影,眼珠泛起了朦朧:「對不起,我也不想利用你的,但是我放不下,你能理解我嗎…」
一樓大廳已經亂成一鍋粥,小混混的兩個兄弟正拖著他往人群外走去,只是那群卧底記者不讓走,拚命拍照,一時間眾人推搡著,罵罵咧咧。
梁祥和閻迪走出包廂,梁祥大發雷霆,氣沖沖地向「老闆」辦公室走來。
「你是誰,滾開?」見方銳擋著路,梁祥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想給方銳一個耳光。
閻迪剛想解釋,但很快他就停止了,一副看好戲的眼神。
「呱噪!」方銳冷哼一聲,右手一下子抓住梁祥打來的右手,用力一彎,只聽咔嚓一聲,梁祥的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
梁祥痛得臉部扭曲,左手抱著右手,又氣又怕又痛地哇哇怪叫:「混蛋,你,你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怪叫一聲:「還在磨嘰什麼,快,快上來給我揍他!」
顯然是叫幫手了。
方銳臉色森冷,直接就一腳將梁祥踹翻在地,然後走向閻迪。
方銳跟梁祥起衝突,閻迪樂於見此,結仇越大越好,他心中正在幻想著范農用什麼手段收拾方銳呢!
只是,看到方銳面露不善地向他走來,他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口齒不清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范農的手下,你敢得罪范農,還,還不趕緊逃命…」
他怕,心虛。
閻迪一米49的身高,就像小孩子看大人般,所以方銳給他起了個名號叫索特(shorter),他最恨就是每次都要仰視方銳。
記得清明祭祖時,他有意找方銳的茬,但方銳趁他去公墓的衛生間之際,給了他一頓教訓,至今難忘,也因此,他對方銳是又恨又怕。
方銳走到他身前,俯視著他,面無表情道:「是該圓場的時候了!」
掏出魔玉在閻迪面前揚了揚,「就讓你…」
方銳正準備說出心想的懲罰時,忽然一道幻影從魔玉中沖了出來,全身紅衣似血,長發飄飄,如死灰的臉膀讓人有種森寒的戰慄,沒眼沒鼻,張開滿是黑色尖齒的磨盤大口,口吐蛇信,向方銳咬去,尖刺般銳利的十指,直刺他的心窩。
突如奇來的一幕,嚇了方銳一跳,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嚇閻迪的嗎?
反噬?
不及多想,下意識地橫掃一腳踢向幻影。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出,就見幻影縮成一團,沖向閻迪的腦門撞了一下后,迅速躥回魔玉當中。
閻迪嚇得臉色蒼白,魂飛魄散,一跌一撞就往樓下逃去。
方銳凝望手上的魔玉,不明白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留意到,梁祥臉上全是不解,顯然他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事。
而閻迪卻看到了。
魔玉裡面住著一個女魔鬼,總算是見識到她的可怕面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好梁祥帶來的三個混混衝到二樓,見到梁祥受傷坐在地上,立馬將方銳圍上,二話不說就開打。
但是小魚小蝦哪裡是方銳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干翻在地。
「你,你有種給我等著,」梁祥暗道不妙,沒想到陳麗請來個硬茬,連忙打電話叫幫手。
「我會等的,就怕你的人來得太慢。」方銳有意放縱讓他求救。
很快,樓下傳來騷動引起他的注意,扭頭向下看去,只見閻迪風騷一時無兩,邊唱著歌邊脫衣服,衝到大廳中央,先是上衣,然後褲子,向著眾人揮「劍」,跳起了鋼管熱舞。
「讓我們嗨起來,今晚一個也不要走…」
自以為帥氣地擺出一個個噁心的動作…
一些女生忍不住捂著臉逃開了。
但那些八卦記者們卻嗅到了異味,一個個抓緊時間拍照。
「天哪,這個姿勢經典,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的狗眼!」
「我已經想到了明天頭條的台詞了,豪門大少現身酒吧豪放助興!」
「金鷹酒吧以後絕對火爆,我都能想像得出,不知道多少追夢少女來這裡撲火。」
一個個都拍手叫絕,不妄來此一游。
黃光出醜,只是個飯後笑話,可閻迪是什麼人?他們已經預想到,明天絕對全城勁爆。
「明明魔鬼反噬我的,我也沒說出懲罰閻迪的願望,她怎麼知道我的想法?」方銳臉色更加凝重幾分,心中不安之感越來越盛,看來還是慎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為妙。
將四人拖到樓下去,方銳淡淡地看著面前這一幕,閻迪來得正好,份量十足,正好為金鷹酒吧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