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莫
子弋的情緒倒是瞬間低落了起來,只是突然的一瞬間,他將子弋拉起,瞬間躲到草叢內。
子弋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嚴肅的明桑,目光也順著明桑的視線住轉去,正發現,有一男一女在附近走著,那男子也是一身的白衣,玉冠束髮,但背後沒有留一根長發,看起來,倒是乾淨利落,而在那名男子的身旁,是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雖然很漂亮,但眼神看起來卻有點凶。
「哦,你在躲著他們······嘻嘻。」子弋用手指著明桑,一語道破,但同時,手上的鈴鐺聲突然響了起來,引起了那草叢外的人的注意力。
明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一個人從草叢內走了出來。
「少堂主,你怎麼躲在草叢裡?。」那男子驚訝的開口,目光注意到了他身後的草叢。
「這不關你們的事!」明桑沒有在意對方的嘲諷,只是平淡的說著,接著繼續開口:「不用找我,我暫時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草叢裡只怕是不止少堂主一人吧。」那女子從少堂主一出來的時候,目光就一直未曾離開那草叢,方才那鈴聲,怕是從另一個人身上傳出來的。
「我說過了,不關你們的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明桑有些惱怒。
「她們在說什麼?看起來似乎是要干架呀。」子弋搖晃著腦袋,繼續想到:「不行,他們有兩個人,我不能讓他們欺負明桑。」想罷,立刻伸出雙手,那雙手的周圍,立刻散發出一些紅色的零散的觀點,隨著子弋的手指輕輕一彈,那些光點瞬間就沖向那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瞬間就像中邪了一樣,互相左一拳右一拳的打著對方,看得明桑既驚訝又懵逼,但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瞬間就轉過了頭去,只看見那個傻女孩在自己身後傻傻的笑著。
「你······這是你乾的?」他驚訝的問著。
「對呀,他們欺負你,我幫你打他們,怎樣,我夠仗義吧······嘿嘿。」子弋朝著明桑得意的說著,又看向還在互打的那二人,便又傻笑了起來,瞬間脫口:「真好玩,嘿嘿······」。
「你停手······」明桑有些急了,便朝著子弋開口。
「你真奇怪,他們明明就是在欺負你呀,你怎麼還幫他們說話呢?」子弋皺起眉頭,朝著他開口。
「你聽不出來么,我們是一起的!」明桑有些無語了。
「隔著那麼遠,我怎麼聽得到嘛。」子弋嘟嚷著,又驚又委屈,只是右手輕輕一揮,那二人便停了下來。
只見那二人的眼睛腫的像熊貓一樣,原本乾淨的衣裳也都被弄得渾身是泥巴。
「我打死你這個小丫頭!」那女子很是生氣,立刻沖向她,但她很是機靈,一下子就跑到少堂主的身後,露出了半隻眼睛。
「少堂主,這人跟你是什麼關係?」那女子甚是氣憤,但礙於少堂主,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直接問著。
「額······沒有什麼關係!」他倒是坦白的說著。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剛才在青樓,你還打了那個人呢。」聽得明桑的這句話,子弋盯著他的側臉,睜大眼睛開著口,然後接著說道:「嗯······你們叫他少堂主,聽起來,那他就是你們的主人嘍」。
「自然是!」明桑開口回答著,不想再多說什麼,看著面前渾身是傷的兩人,便平靜的開口:「走吧,先找個地方治好你們的傷再說」。
······
他們坐到一家醫館內,那大夫正好將系好的藥包遞到他們面前,平靜的開口:「所幸只是一些皮外傷,我再給你們一些葯,平時煎著吃就行了」。
「明桑,明桑,葯是什麼呀?」子弋拉起名桑的衣角,小聲的開口問著。
明桑一臉詫異的看著子弋,想著難道棲仙閣的人都是這樣的人么?
「姑娘,這葯呢,自然是治病救人的。」那大夫倒是笑著耐心回答了子弋。
「救人,我會呀。」子弋立刻殷勤的笑著說著,正要準備朝著那二人動手的時候,卻被明桑制止住了。
子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疑惑的開口問:「你幹什麼?」。
「大夫,那我們就先走了。」明桑有禮的說著,將子弋的手給放下了,說罷,他們便提著葯,走出了醫館。
子弋在後面跟著,沒有說什麼話。
「你走吧,別再跟著我們了。」明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朝著子弋開口。
「為······為什麼呀?」子弋的臉耷拉了下來,疑惑的問著。
「一來,我們素不相識,二來,雖然你看起來很傻,但你卻有一身的本事,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跟著我,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不然,我會真的生氣的。」明桑不急不躁的說著,一臉的嚴肅。
子弋一臉的委屈,沒有說什麼話。
「尺蓮,柳英,我們走。」明桑帶著命令的口吻說著,接著,便轉過頭去,朝前走去。
他們混在了人群當中,子弋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背影了,許是感覺到委屈,子弋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十陽哥哥,我好想你呀······」,這一邊喊一邊哭,著實惹得路邊人的目光不停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擦著眼淚,一旁穿著文雅的少年,有些驚訝的看著正在哭的女子,眼珠子打一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姑娘,你認得我么?」一會兒的功夫,那男子便走到了子弋面前,似乎是在試探著什麼。
「我為什麼要認得你呀?」子弋停止了哭泣,反問著對方。
「那你認得鴻公子么?」那男子想著提另外一個人。
「鴻公子,不認得。」子弋疑惑的搖搖頭,然後問著對方:「我應該要認得么?」。
「是這樣的,姑娘,你與我朋友的一位夫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方才看見你的時候,我著實也是嚇了一大跳。」那男子開口說著,嘆了一口氣,想著不管她是不是,先弄進府再說。
「長得像?」子弋在心底嘀咕著,接著朝著他開口:「那他夫人呢?」。
「八年前,她失蹤了,而我的這位朋友,整日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走出。」他說著,目光里也是帶著哀傷,接著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便朝著子弋開口:「姑娘,恕我冒昧,能否請您在他府上去看看,他要是再不振作,估計就快要沒命了」。
「救人么?」子弋睜大眼睛問著。
對方點點頭。
「好呀,我們走吧!」正說著,子弋就開始朝前走著,見對方沒有動靜,便轉過頭去,朝著他開口:「你怎麼不走呢?」。
「姑娘,你不怕我是壞人?」他甚是驚訝。
「壞人?」她重複了一遍,然後疑惑的開口問著:「不是去救人么,怎麼又成壞人了呢?不過呀,在我們那裡,我們經常做好事,有時候還會有不少的獎賞呢」。
他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但看的出來,她還是挺樂意的,於是,便走到她的前邊,帶著路。
夜色來臨,許是因為有風的緣故,她稍微冷得有些發抖。
「還沒有到么?」走在走廊里,子弋開始不耐煩的問著他。
「到了。」他平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內,而她的目光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一位穿著白衣的男子,靠在涼亭的木樁上。
他的髮絲是披散著的,臉色很是蒼白,而且手裡還拿著一壺酒,地上歪歪扭扭擺得到處都是。
「他看起來,好悲傷啊。」子弋不禁脫口說著,好像自己也跟著悲傷了起來。
「走吧。」他說著,帶著子弋漸漸靠近了涼亭內。
「東莫,你又在喝酒了。」他平靜的說著,看起來,有些不忍心。
「少拜,你別管我。」他說著,便緩慢的側過了臉去,這一側過去,便發現了少拜身後站著的女子,手裡的酒壺頓時脫落在地,而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
子弋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說話。
「你們聊,我先走了。」少拜平靜的說著,轉身離開了這裡。
「你老盯著我幹什麼呀?」子弋終於忍不住了,不禁吐槽了一句。
這個被稱作東莫的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緩緩的靠近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兒,是你么?」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在說她的夫人么?」子弋在心底喃喃著,看著他,沒有說話。
只是在一下間,他抱住了她,而她也是被驚嚇到了,一把將他像后推,這一推,竟把他推到了身後的河裡。
「救命······」他在水底下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邊艱難的開口:「韓兒,我不會游泳,韓兒······」。
「我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子弋喃喃自語著,一邊想著,一邊張開雙手,輕輕一揮,那水底下的人瞬間就自動快速飛上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