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桃枯木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她見對方沒有理會自己,便立刻問著。
子弋恍了一下神,便立刻恢復了正常,瞬間反問著她:「哼,開什麼玩笑,那少堂主清心寡欲,怎麼可能有未過門的妻子」。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少堂主。」沒想到對方氣得直跺腳。
「我說得是真的,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少堂主。」子弋瞬間有模有樣的學起她來,見她驚呆了,便立刻朝著對方開口:「你當我傻啊,走了」。
子弋不想理會她,便瞬間轉過了身去,離開了此處。
那女子只是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又揉了柔自己的眼睛,再看向遠處,發現自己沒有眼花,便立刻喃喃:「她腦袋是不是壞掉了啊」。
······
已是深夜,子弋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里不停地回想起那女子說過的話。
「我嘛,自然是明哥哥未過門的妻子······」
子弋立刻起身,搖搖自己的腦袋,瞬間脫口:「不想了,子弋,你不準再想了。」說罷,又立刻躺下,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行,我今天不問個清楚,我睡不著的。」子弋立刻掀開自己的被子,走下了床,快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走下樓時,怕吵醒九九,她便輕手輕腳,甚是小心翼翼。
很快,她便走出了住所,一蹦一跳的在月色下行走著,而不遠處突然匆匆走過一個身影,子弋立刻躲在了一旁的樹后,便向外探了探頭,發現那尚言急匆匆得像是要去哪兒一樣。
「表哥,他這是要去哪兒?」子弋再心底疑惑著,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那白日里的奧姑娘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下疑惑了起來。
「這是哪裡?」子弋一邊跟蹤那尚言,一邊看著四處越來越荒涼的樣子,便不禁在心底疑惑著,看著那尚言走遠了,便立刻又匆匆跟了上去。
那尚言路過弔橋的時候,突然微微一側過臉,嘴角微微一上揚,便又立刻朝前走著。
「真沒想到,這四鏡閣還有這樣的地方。」子弋藏在大石的身後,看著弔橋另一邊的巨大的山峰,便突然感嘆著,瞧見那尚言已經走到了遠處的石洞內,便立刻走向了弔橋。
子弋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黑漆漆的弔橋下,便不由得心想:「感覺很高啊。」一邊想著便一邊匆匆走過了那微微搖晃著的弔橋。
「禁地?」月光下,那一旁石碑刻著的字,她倒是看得清楚。
「怎麼是個地方就有禁地呢,真是奇怪。」子弋搖頭喃喃著,便探頭朝里看去,沒見著什麼人,便緩慢的走進了洞內。
沒有想到,那洞內的光線很是充足,裡面被人點了油燈,而石洞內只有一處休息的石床,甚是簡單,而在石床前,那尚言背對著自己,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等什麼人。
「尚公子,我說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那子弋見自己反正也進來了,便乾脆緩慢的靠近,直接詢問著。
「子弋啊,你知不知道你在這裡很危險。」那尚言轉過了頭來,平靜的向著子弋開口。
「我都跟你說了你認錯人了,你還不信。」子弋無語著,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到底想要幹些什麼,大晚上的引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他突然開口,便又平靜的開口:「你知道這裡是用來做什麼的么?」。
「我說尚公子,你呢要沒什麼事,我呢便就先走了。」子弋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說完便立刻轉過了身去,沒有想到,那洞門口瞬間被石門關住,子弋立刻靠近那石門,使勁的敲打著,便側過了身來,朝著尚言開口:「你有病吧,尚言」。
「我怎麼會有病呢,有病的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來這四鏡閣,要不是你,江雅也不會死!」他的臉立刻就便得陰沉了下來。
「你有沒有搞錯啊,那江雅明明就是你······」子弋氣不打一出來,靠近他后立刻說著,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停下來了,頓了頓后,便立刻後退了一步,用手指著他,瞬間脫口:「你不是尚言!」。
「我從沒說過我是呀。」他立刻開口,轉瞬間就化作了一女子的模樣。
「白霧!」子弋驚訝的脫口,突然緊張了起來。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不是什麼冰娓。」她瞬間開口,便立刻凝重的喃喃:「沒有想到,你將冰大人都拉下了水,要是被發現了,不光是明桑,就連冰也難以活命」。
「你想幹什麼?」子弋微微揚起了頭,朝著她問著。
「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白霧反問著她。
「我只是想要和明桑在一起!」子弋坦白著。
「你覺得四鏡閣的其他人會相信么,就算相信,你不是棲仙閣的人,你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白霧肯定的說著,又接著開口:「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出去」。
「不。」子弋立刻拒絕著,便瞬間開口:「我不會傷害你們的,為什麼就不能夠接納我呢?」。
「這是規矩!況且傷害二字,你也說得太早了一些,而且你是棲仙閣的人,這棲仙閣里的人,沒有任何人來找你,我想你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們雖與你們沒有淵源,但也不想與你們作戰,你死了這條心吧。」那白霧平靜的說著,留著最後的耐心。
「我愛他,他也愛我,只要他不放棄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他的!」子弋堅定的朝著白霧開口,便又道:「白姑娘,既然你能夠被尚哥哥所感動,為什麼就不能夠放我一條生路呢?」。
「因為明桑,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白霧平靜的開口,突然轉過了身去,緩慢的開口:「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么?」。
「這是千年之前痕的住所!」白霧平靜的說著,便坐到了床榻上,見子弋沒有開口,便又開口:「我父親說,痕很孤僻,很少說話,但是遇見的那個人間男子卻可以讓她開懷大笑,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與人間隔離,相反的,我們與人間的人相處得還算很融洽,可惜後來,那痕偷了在流光湖的三碎弦,也是是我們四鏡閣的聖物,四鏡,她用它去救了那人間男子,從此,了無音訊」。
「難不成,那江雅便是他們的後人。」子弋驚訝的猜測著。
「也許吧,真相都不重要了。」那白霧說著,目光便投向了子弋,又接著開口:「你不該出現在四鏡閣的」。
「可我不是那個人,也不會拿取四鏡閣的一分一毫!」子弋說著,見白霧突然站了起來,便又立即開口:「我不會讓明桑放棄四鏡閣的」。
「棲仙閣的其他人呢,那些在意你的人呢,他們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么,他們不會寧願攻陷四鏡閣,也要讓我們交出你么?」白霧突然質問著她,見她答不上話來,便又開口:「你覺著這真的只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么?」。
「我這次出來,是已經徵得衒仙人的同意了。」子弋解釋著,便又道:「不管怎樣,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明桑」。
「好,你很有骨氣。」白霧見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便瞬間脫口:「你看看你自己的右手」。
子弋疑惑著,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赫然發現在自己右手的掌心上瞬間出現桃花印,那桃花印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融入了自己的骨血當中。
「這是什麼?」子弋立刻脫口,使勁擦拭著自己的掌心,發現那桃花印子早已經消失不見。
「這叫桃枯木,是四鏡閣最猛烈的毒之一,不管你有多少修為,一個時辰之後,若沒人為你解毒,你便會立即身亡。」那白霧說著,便瞬間走到了石牆門口,突然又側過臉來,平靜道:「其實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的,我給過你機會」。
她說完后,那石門便瞬間打開,而她也走了出去。
聽見石門再次關閉的聲音,子弋立刻就轉過了頭去,發現那白霧已經離開了此處。
「怎麼辦,我得離開這裡!」子弋瞬間在心底喃喃,衝到了石門前,又在四處到處打量,都沒有發現打開石門的辦法。
石門外的女子剛剛才來到石洞前,見有人出來了,便立刻躲在石碑后,只見白霧消失在了弔橋后,便立刻走了出來,心底喃喃著:「這個白霧,關她做什麼,她們在裡面聊些什麼?」想罷后,卻突然發現弔橋瞬間坍塌。
「看來,她這是要害這個冰娓啊。」她瞬間脫口,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便又立刻喃喃:「不對啊,白霧跟她無冤無仇,幹嘛要害她呢。」想罷,便靠近了那石牆。
「這怎麼打開呀?」她摸著那石門,脫口疑惑著,便立刻朝著裡面喊著:「有人么,有人么」。
「有人么?」見沒人回應,她便又再次呼喊著。
「有,有······」洞內的子弋似乎聽見了外面又什麼聲音,便立刻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