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的是愛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莫深起身打開了房門，當看見外面的人的時候，他面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不準備請我進去？」
莫深唇角翕動，稍稍的側身，讓出了路。
「這屋子裡還有女人的香氣，這個時間，顧念沒有去上班？」
「柯以南！」莫深警告的看著他，終究還是壓低了音量：「聲音小點兒，她還在睡。」
柯以南眼中的深意閃過，看向莫深，唇角染上了戲謔的笑容：「怎麼……這才多長時間，就真的這麼在乎她了？」
莫深望著柯以南的眼中，警告越發明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說。」
柯以南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視線不經意的移動的時候，看見了穿著睡衣的顧念。此刻的她，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莫深皺眉，看著柯以南突然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眼中的幽暗濃烈：「拿開你的手！」
「你確定？」
莫深凌厲了視線看向柯以南，見他移開了身體，正疑惑，一眼就看見了顧念。
顧念呆愣的站在原地，她一定是才剛剛睡醒，以至於出現了幻覺，要不然平時對她溫柔備至的莫深，怎麼會有那樣冰冷嚴肅的面容。
果然，她不過眨了眨眼睛，瞬間的功夫而已，莫深就還是以前的莫深。她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個笑容，看著他道：「之前我就在想你和他應該是朋友，現在看來應該是了。」
「我和他不是朋友。」
「不是嗎？」柯以南有些受傷的看著莫深，他的回答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猶豫。
「你才受傷從醫院回家，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來看望你的人，而且不熟悉的人前來探望一般會帶上一些禮物，但是看他兩手空空，和你之前表現的也這麼熟絡，要說你們是不是朋友，我絕對不相信。」顧念說著，單手撐著她的下顎，煞有其事。
柯以南一頓，看著顧念，打趣的笑了：「我算聽明白了，原來嫂子這是在變相的指責我空手來探望來了。」
嫂子？
莫深深深的看了眼柯以南，他叫出這兩個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猶豫。
顧念搖了搖頭，壓下心底的悸動，看了眼柯以南道：「你還是叫我名字比較好，我不太習慣別的稱呼。」
「還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人來看望莫深就好，禮物什麼的只是形式，剛才的話，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別當真。」顧念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柯以南點頭：「既然這樣，其實也好。顧念，樓下新開了一家餐館，主打家常菜，現在這個點，距離午飯也很近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吃？」
莫深危險了眸色，直直的看向柯以南：「誰說了要和你一起吃飯？」
「我和顧念說話，也沒有問你。」柯以南看了眼莫深，隨即望著顧念道：「既然大哥不願意和我去，那你和我一起去嗎？」
柯以南並不在意莫深的態度，眸光凜凜的望著顧念，等待著她的回答。
顧念張了張口，看著柯以南的眼睛，他現在看她的樣子，隱隱的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的午飯，我會親自給她做，至於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莫深說著，直接拉住了柯以南的手臂，將他往門口帶。
柯以南踉蹌了下腳步，看著莫深，直到他站在門口，他才收斂了他的思緒，嚴肅了神情：「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莫深幽深了眸色，對上柯以南眼睛的時候，直接關上了門。
「咚！」
房門倏然關閉，發出了聲響。
顧念的心狠狠的顫了顫，她定定的望著眼前，莫深是把柯以南趕走了，他關門的力道似乎有些大，是無心還是有意？
莫深背對著顧念，面上的情緒複雜深沉。
「你不喜歡柯以南？」難道她剛才想錯了，其實他們並不是朋友。
背後響起了顧念的聲音，莫深回頭看著她，面上的不愉快被溫柔取代：「你男人我的性別取向很正常。」
顧念眸色一凜，看著莫深道：「人家來看你，你卻把別人趕出去，這並不好。當然，或許我現在說的話對你來說應該是多此一舉，畢竟……你自己有自己的朋友圈，也有和朋友相處的方式。」
「嗯。」
「不過話說回來。」顧念環抱著雙臂，站直了身體看著莫深道：「昨晚我雖然是在你房間睡的，但是我記得我是打了地鋪，怎麼清晨醒來，發現我竟然睡在你的床上了？」更為奇怪的是，她竟然還找不到她打地鋪的工具了。
莫深望著顧念，唇角揚起了弧度：「你不用看著我，就是你自己想的那樣。」
顧念話語一頓，看著莫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對待他：「你還真是敢於承認。」
「在你面前，我從來都不掩飾我自己。」莫深眉頭動了動，看著顧念，認真的開口道：「我剛下了個決定，這房子不大，家裡就我們兩個人，一張床足夠了。」
不掩飾嗎？
顧念深深的看了眼莫深，隨即低了低眸，心中暗暗的想到，她可以相信他說的話嗎？
「一張床不夠，你要是真的這樣，那我就……」
「念念，今天別出去了，嗯？」
突然間被擁抱住，溫暖襲來的同時，溫熱氣息噴洒在了耳垂。顧念條件反射的躲閃，其實最近這一段時間，莫深真的是一有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拉近他們的距離，他真的很溫柔，很貼心。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顧念想，她或許真的會接受他。不過她剛才要對他說什麼來著？
「莫深，你喜歡我嗎？」
「是愛，我愛你。」
聽著莫深毫不猶豫的回答，顧念眼中的情緒氤氳的有些散不開：「愛嗎？那你到底愛我什麼？」
莫深抱著顧念的手緊了緊，轉而將她的身體扳正，正面看著她，直視著她的眼眸道：「我愛你的眼睛。」
「啊？」
「我的意思是，我愛你眼裡看見的一切，更愛擁有這樣美麗眼眸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