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讖言

寧得說，鄭軍賒過一件東西。

我和柳惠愣住了。

在記錄的名單里沒有發現。

「確切的說是他爺爺，他一直想擺脫，可是擺脫不了，他不面對這個事實，他爺爺死了，父親也死了，這東西就在他手裡了，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鄭軍和周教授提到過，因為周教授研究這個的，他想擺脫，弄明白，其它的人沒有說過。」

「鄭軍知道我們嗎？」

「知道，對你和柳惠是了解的，知道賒店，知道那個古屋子。」

「那他不應該阻止我們。」

「最初是這樣的，想合作，可是當看到賒城的時候，他馬上就改變了主意了，似乎害怕你們知道什麼。」

我看著柳惠，那記錄上根本就沒有，是易姓改名了嗎？

這事我們沒有往下說，就聊了其它的。

寧得一走，我讓人馬上查了鄭軍的資料，從爺爺到父親，都是姓鄭，沒有易姓改名，可是名錄中沒有，26個人中沒有。

「小惠，是不是漏掉了？」

「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去古屋，馬上。」

我們去古屋，打開門進去。

往樓上走的時候，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似歌似泣，似樂似傷。

「什麼聲音？」

「六百多年的老宅子了，出現這樣的聲音不奇怪，你也不用多想。」

柳惠走到二樓最北的一個房間，從一塊青磚下面，拿出了鑰匙，打開門。

裡面屏風影壁，繞過去，就是客廳，老式的傢具，南北屋子，是木頭隔靈，糊的是白紙，年頭久遠了，泛了黃了。

打開南屋的門。

「我爺爺就住在這裡。」

我們進去，看著，桌子上一個摺子，翻開著。

柳惠慢慢的走過去，看著。

「哥，我沒有猜錯。」

柳惠拿起摺子，走。

我們離開，回家，那摺子上面的名錄中，有鄭石，是鄭軍的爺爺，還有其它的四個人，都是用黑筆寫上去的，看來這五個人所賒的東西會有大麻煩。

在摺子的背後，還有一句話。

【爺爺無能，給你留下了太多的麻煩了。】

柳惠說。

「看來這五個賒人更是麻煩了。」

「鄭軍害怕的是什麼？他知道你是賒店的主人，收賬就完了，可是他不敢，這裡面隱藏著什麼呢？」

「爺爺一直對這些事情不提，害怕把我扯進去，可是最後爺爺也沒有能做到，恐怕沒有人能做到了。」

「賒店賒出去的東西，收賬的時候，不收錢，那收什麼？」

「因人而定，因物而定。」

「如果賒店關閉了，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呢？」

柳惠搖頭。

「賒店不在了，那生意就結束了。」

「不是那樣理解的，收賬后，才能解除，每一件東西，不管是實物，還是虛物，就如同有了詛咒一樣，只有收賬。」

「怎麼收？」

柳惠就沉默了，這是她不跟我說的事情之一，她說絕對不能說，只有一切結束了，才能說。

那收賬怎麼收？什麼詛咒？

「其實就是讖言。」

我理解不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找鄭軍把事情說開了。」

「不行，他什麼都知道，也害怕我們知道，所以不能說，他所賒的東西是虛物，這五個人賒的虛物是什麼，竟然沒有寫，這是高賒，高賒就是這樣的，只有見到本人，本人說了賒什麼。」

「鄭軍那肯定會阻止我們，他害怕這件事被人知道了，真是麻煩了。」

「這個城我們肯定是要進去的，這賒人恐怕和賒城有關係，進去，也許就解決了，爺爺一直說回家，大概解決的問題就在賒城裡。」

「鄭軍把我們盯死了，我們沒有機會進去。」

「等待。」

柳惠說等，那就等。

我看著鑰匙，書一樣大的鑰匙，做得不算精製。

三天過去了，寧得打來電話，說沒有進展，說晚上過來找我聊聊。

寧得過來了。

「我和鄭軍聊了，他不同意，因為我們不是專家，也不是組裡的人，上面是不準這樣的人進去的。」

「那門打不開嗎？」

「想盡了辦法，他們說有鑰匙，要找鑰匙。」

「拍張照片給鄭軍，條件就是我們打開門，進城，進去不動任何的東西，只能看。」

柳惠看著我。

我拍了那鑰匙，給鄭軍發過去了。

我感覺不太好，寧得說。

「我得馬上走了，不要說我來過了。」

寧得害怕鄭軍？

不清楚。

沒有想到，鄭軍帶著人來了，不是工作人員，是巡捕。

「你涉嫌販賣文物，就是這件。」

巡捕把手機讓我看，是那把鑰匙。

鄭軍，玩得特么的太黑了。

「這是我們家傳下來的。」

「跟我們走，去說明一下。」

鄭軍陰著臉，一直不說話。

我和巡捕走了，詢問之後。

「如果是這樣，你沒有違法，可以回去了，但是鑰匙就歸國家了，這是開的證明，如果你不服，可是到我們上一級的機關反應問題。」

「我服。」

我回去，柳惠說。

「我……」

「沒事，不然我也想鑰匙給鄭軍，讓他去折騰。」

看來這個鄭軍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們知道所賒之物，或者是其它的什麼秘密了。

寧得第二天中午就打來電話，告訴我，門打開了，但是進去的人只有三個人，鄭軍和兩名專家，沒有其它的人。

「寧老師，有什麼情況你跟我們說說。」

「會的。」

賒城的通道打開了。

沒有想到，下午寧得來電話了，說可能是出事了，約定一個小時后出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無人機進去了，但是幾十米之後，無人機就消失了，沒有人敢進去，正在想辦法救援。

「你請示一下，我過去。」

柳惠拉了我一下。

寧得請示了，說可以。

我和柳惠過去的。

島上有十幾個人，寧得介紹一個人，是臨時小組的救援組長。

「我進去看看。」

「你把握嗎？不能出事。」

我搖頭。

「有把握，我和羅山進去。」

柳惠說話了，我把她拉到一邊。

「你不能進去，出事了我和爺爺沒辦法交待。」

「哥，我必須得進去，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那是賒城。」

也許柳惠是對的，她是賒店的主人，有一些我是不知道，柳惠的一些事情，她沒有告訴我。

「可以，但是有事你一定馬上離開。」

我和救援組長談了，帶了兩個人保護我們，但是我還是害怕，鄭軍是一個精明的人，進去沒有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