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 賒賬
我看著寧得，看來是真想跟我進去。
「寧老師，您到了享受的日子了，進去很危險的。」
「你能進去，我也可以。」
我們進去，站在主街上。
「你說當時鄭軍進到什麼地方去了？有一個星期才出來的吧？」
「是八天的時間，背著所有的用品，他做了打算了。」
「他能到什麼地方去呢？」
「賒城是實在太大了，上千的衚衕，上千的房屋，當年是六萬人在這裡生活，去什麼地方，根本就沒辦法知道，他在牆上寫的字元應該是在賒城發現的，最後到古屋去找答案。」
我突然就聞到了一股氣味，不是幻石的味道，那味道我聞到過，我一下想起來了，是鄭軍。
鄭軍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味，很明顯，這個寧得都知道，是什麼味兒說不好，自己的體味，有點特別的。
似乎那是一條軌跡一樣，我順著氣味走。
寧得問我。
「你幹什麼？」
「你跟著我走。」
那氣味很淡了，但是我依然能聞得出來，這讓我十分的奇怪，我從小是對氣味敏感，但是還不到這個程度。
突然這樣，是不是和那波有關係呢？
進了衚衕，左走右轉的，有十幾分鐘，在一扇門前，我站住了，這兒就是鄭軍進去的那個門。
鎖頭鎖頭，這種古鎖用鐵絲都能捅開的，古代人防的是君子，不是小偷。
我把鎖頭打開了。
「小山，你到這兒來，為什麼？我看你沒有猶豫的就走到這兒來了，還很確定的把門打開。」
「回頭我告訴你。」
我進去了，寧得跟著。
房間兩側，中間竟然是一條水道，是過橋，這樣的建築，我還是真沒有見到過。
往裡是院，正對著一個屋子。
上面掛著書字牌子，是木頭的。
門沒有上鎖，我推開門，全是書。
這應該是賒城的書屋。
我和寧得進去后，三面是書架，中間擺著桌子，筆墨紙硯。
我從架子上拿起一本書看，我愣住了，那根本不是書，而是賬，賒賬。
那是賬本，我看著，都是賒人的信息，只是太久了，有的竟然是在千年之前。
我看著，這裡應該全是賬本，那麼鄭軍看到的字是在什麼地方呢？
我走到桌子那兒，桌子有灰塵，賬本是翻開的，沒有寫完，被移動了，我移開，就是那些字元，刻在桌子上。
鄭軍是被誤導了，認為這壓在賬本下面的就是秘密，那賬本我看了一眼，在封面上寫著古屋，就這兩個字，這賬本應該是古屋的賬本，拿到了這兒來做賬，看來過去的制度是相當嚴格的，鄭軍被誤導了，去了古屋，然後出來了。
他八天的時間，走出去的，也算是厲害的一個角色的，也許是誤出，這網卦複雜到什麼程度？柳惠說，計算機都無法做出來的一個解，不只是龐大，而是複雜。
【賒命終賒，命起於賒】刻在桌子上，那意思就像要提醒自己的銘文一樣，那塔葬的地下室也是這樣的。
「寧老師，我們得離開這兒，我感覺要出事。」
我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我和寧得跑起來，順著味兒跑出去的，離開賒城，我的那種感覺才沒有，那是什麼造成的呢？
就這種預感是太強烈了，讓你害怕到極點。
我回賓館，柳惠抱住了我。
「我害怕。」
我知道柳惠怕的是再失去，經歷了，往往是讓你更害怕的。
我說了賒城的情況，柳惠說。
「那鄭軍是認為那些字元是什麼隱語，所以去了古屋，這也是命，可是鄭軍很奇怪，出來后，就帶著人消失了，這樣做為什麼呢？」
「這事寧得分析了，鄭軍這個好功，沒有其它的原因，誰知道……」
現在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那地下室的塔葬寧得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我身體里波，醫生說是在增長著，這讓我非常的擔心。
寧得來電話了，告訴我下星期一，國外的專家組就來了，給我看病。
「謝謝寧老師。」
我也希望這次我不會有事情。
我和柳惠回家，這幾天，我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天天就呆在家裡。
賒城和古屋沒有一點進展，寧得十分的小心，畢竟是人命。
星期一，寧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院。
我和柳惠過去，四名國外的專家給我做檢查。
檢查了一天，等結果。
我和柳惠請寧得吃飯，寧得說到了賒城，他說，裡面的結構十分的複雜，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城，千條衚衕，千個宅子，這裡面得是懂的人，才能自由的行走，不懂的人，就是熟悉這裡的環境也是會走不出來的。
「那是網卦，無限複製。」
寧得一愣，看了我一眼。
「那和蜘蛛網一樣，無限複製，無限擴大的東西，也是在變化中的。」
「你怎麼知道的？」
「也許我就知道這麼一點。」
寧得笑了一下。
「羅山，謝謝你。」
「我得謝你，找國外的專家給我看病。」
「你生病的原因，也是和我們有關係，所以，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寧得的情商到是很高，一般的專家，這方面是不行的，他們研究的是學問，而不是人情。
我知道，最後我將要完全的和寧得合作，現在我只是試探著。
寧得也是清楚的，鄭軍讓我害怕了。
檢查的結果晚上九點鐘出來的，我身體里的波還在，確實也是在增長著，但是並沒有傷害身體，這波深入到骨頭裡去了，想除去，現在還沒有辦法，專家的意思就是先這樣，每半個月做一次檢查，看情況再定。
也只能這樣了，沒辦法的事情。
那幻石在最北的一個村子里有，現在那幻石想再找一塊，比找金子都難，似乎一下就消失了一樣。
在塔葬裡面有上千之多，每一個塔葬頂上都有一塊，它們可以制幻，讓人混亂，可是我竟然沒有這樣。
「你說我再進地下室看看呢？我總是覺得，那裡面應該有關於賒城的什麼資料。」
柳惠馬上否定，說不行，等著專家們研究結果。
我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也許一年半載的，也許三年五載的，可是賒店要在三年內結束，不然麻煩都要起來了，21賒人，這是最重要的，現在已經開始有人找賒店收賬，也有人開始報復賒店，那柳惠就是首當其衝之人了，危機四伏，那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