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於是,玉絕塵又將花汐顏對梅側妃等人做的光輝事迹說了一遍。
見花萱冷的臉上沒有詫異,眼睛反倒划著剎那而過的笑意,玉絕塵心裡愈發多了一些疑惑,
「這事兒,你早知道了?」
「嗯。」
花萱冷收回了思緒,沒有否定地點了點頭。
到了翠玉軒,花萱冷便對鍾陌說道,
「鍾侍衛,麻煩你叫思良娣出來見我一趟。」
一聽到這個請求,鍾陌眼裡的詫異都亮了幾分,
「玉夫人,你知道白日里發生的事情嗎?」
鍾陌壓低了聲音,好心提醒道。雖然今天看戲很爽,但和弟兄們清理現場的時候,也很是苦惱啊。所以,他不想再來一次。
見著花萱冷不以為意的模樣,鍾陌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這思良娣可是動真格的,你可別不相信。」
「我知道,麻煩你把思良娣給請出來。」
看來好友今天鬧的這出,還真給鍾陌留下了陰影。
鍾陌還想說些什麼,玉絕塵便開口打斷道,
「就按她說的做吧。」
玉絕塵這麼一說,鍾陌也不好再推拒,遂進了院子。
「書蘭姑娘,麻煩請你家娘娘出來一趟,玉夫人要見思良娣一面。」
鍾陌好聲好氣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等會兒一想著思良娣出來,他內心又有些害怕。這樣的恐懼感,好像曾經對著哪位娘娘也有過。
玉夫人?那豈不是花側妃的庶妹,她該不會是來找自家娘娘算賬的吧?
「鍾侍衛莫非是嫌棄白日里的清掃活兒,乾的還不夠?」
書蘭語氣里雖是關心,但眼神里根本不含溫度,甚至有一種送客的疏離。
鍾陌薄唇輕啟,書蘭又開口說道,
「我家娘娘已經睡了,還是讓玉夫人明天再來吧。」
說完,書蘭便從一旁拿來掃帚,裝作掃地的模樣,送客的意思不明而喻。
鍾陌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再繼續停留,只能無功而返地出現在花萱冷的視線,薄唇賠著笑意道,
「玉夫人,不好意思,思良娣已經睡下了,恐怕今日見不了您了。」
花萱冷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難免有些失望,腦海里捺著的一小點忐忑此刻也在不斷地放大。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一道沉冷的聲音從后划來,蕭廷琛周身冰凍的氣息一下讓花萱冷的思緒有些恍惚。
「我有些好奇思良娣的模樣,然後就帶著她過來了。」
玉絕塵率先背了鍋,嘴角燦魅的笑容,一直施展著自己的討好之意。
蕭廷琛卻不買他的賬,冷冷地說了句,
「這兒不歡迎你們,走!」
花萱冷似是有些不甘心,但玉絕塵卻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強拉著往外,還不忘回頭對蕭廷琛燦艷一笑,
「好嘞!」
現下的蕭廷琛脾氣可大的很,方才,他那一身冰冷的氣息隨時有呼出欲之的模樣。
要不是念著多年的好友情分,他方才也不會將眉心的那抹鬱氣給強壓下去。
但若是花萱冷再多說一句,恐怕一場兇殘的雷霆暴雨便會直接將自己和花萱冷覆沒。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外面的人不準與思良娣相見。哪怕是站在門口也不行。」
蕭廷琛冷冷地吐出每一個字,不容置喙的目光像冰刀一般,狠狠地划拉著鍾陌臉上的每一寸五官。
鍾陌忙低著頭,恭敬地應了一聲,
「是。」
實則,后脊梁背全都冒出了冷汗。
得到了回應,蕭廷琛便大步流星地邁向院內。
在院子里發獃,且有些困意,準備打算回房睡覺的書蘭,一看見蕭廷琛來,精神頓時就提了起來,小腿立馬就敲門,
「娘娘,娘娘,王爺來了.....」
花汐顏為了不想在睡覺的時候再遭受打擾,索性將門鎖了,所以書蘭根本進不去。
而花汐顏此刻是真的進入了睡眠,她現下正做著一個美夢,儘管耳邊隱約好像有一些雜音出現,但因為夢裡的場景太美好,所以她本能地選擇將它屏蔽了。
「娘娘,娘......」
書蘭看見黃花雕梨窗的門面籠過一層巨大的陰影時,她的心都涼了,想著,
「完了。」
「讓開。」
蕭廷琛沉冷的二字瞬間將周邊的氣息冰凍,連帶著屋頂上掛著的兩個燈籠,從中散出來的兩束光也微晃了兩下。
書蘭想要為自家娘娘說些什麼,但她被蕭廷琛的氣場震懾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並且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挪。
隨後,只聽見「砰」地一聲,門被蕭廷琛冷冷給踹開了,一股涼風直接灌到了書蘭的頭頂。
此時花汐顏就算睡得再香,這麼大的動靜也將她吵醒,有些沉的腦袋往外抬了抬,朦朧的視線緩緩睜開,蕭廷琛陰鬱的臉龐瞬間映入眼底。
花汐顏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淡漠的線條遂著昏暗的光線印在微綳的臉頰。
「誰允許你睡得這麼舒服?」
蕭廷琛不由分說地向前將蓋在花汐顏身上的被子給扒拉開,然後直接甩在地面上。
他的一張俊臉綳得好像能夠凍死人,丹鳳眸散發出的目光尤為陰鷙,似乎隨時有暴走的衝動。
「王爺,自個兒睡不著就來找我?」
原本想要剋制地進行討好,但是一見著蕭廷琛那張,好像全世界人都欠了他不少賬的臉,花汐顏就覺著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心裡一委屈,開口的語氣又顯出了幾分陰陽怪氣。
「王爺要是看上了這鋪床,妾身讓給你便是。」
花汐顏慵懶地起身,語氣雖然綿軟,但眼神里卻透著一副大赦他的淡漠傲嬌,蕭廷琛被氣得臉上起了一層薄怒的紅,節指微微攢成一個拳,指尖殘冷的白汩著胸膛此起彼伏卻又有些緩不過勁兒來的氣。
「花汐顏,你沒有什麼要和本王解釋嗎?」
蕭廷琛狠狠地扼住花汐顏手腕,丹鳳眸里的血月殘紅透著滿滿的戾氣,俊臉上的線條也冰得緊緻。他害怕自己只要精神一鬆懈,就將幾個月來的憤怒、焦慮和疲憊全都以脆弱的形式現了出來。
「妾身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儘管上次一個眼神對視,她和蕭廷琛都認出了彼此。但在自個兒沒有成為王妃之前,都不能親口承認,否則就會連累好友一起失去了回現代的權力。
蕭廷琛抬起一隻手,似乎要將花汐顏臉上的面具給整個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