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8:如此約會(首訂求支持)
一份蛋糕加一杯熱奶,蘇染愉快的用過早餐,然後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蘇染問。
「去劇組啊。」宋溪說,隨即詫異反問,「不去劇組嗎?」
「哦,忘了和你說,今天劇組放假。」蘇染笑道,「最近組裡煩心事兒太多了,大家情緒也都不太高,反正咱們手裡還有點片子,我就給大家放了個小假,放鬆放鬆心情。看來你沒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安排。」宋溪微微笑。
一秒鐘前他才剛剛得知今天放假,哪裡來得及安排。
「所以,你有安排?」宋溪問。
蘇染頭一歪,「當然!」
做好的片子一共也沒幾集,要不是幾天前就約好了今天見面,她怎麼可能在這節骨眼上推遲拍攝。說著蘇染拉著宋溪出了門,「走走走……」
「去哪兒?」
「陽光明媚,去約會。」蘇染一指東方艷陽,粲然一笑。
然後宋溪在蘇染的指揮下,將車開到了機場。
「?」
宋溪一臉的問號。
蘇染一下車,便飛奔到接機口左右的瞧。
「嘿!」
蘇染在人群中找到自己要接的人,招呼一聲。宋溪循著蘇染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就很野的女人。
女人一身機車服,冷酷霸道,一頭波浪大卷悉數在腦後紮起,只鬢邊幾朵波浪微顫。女人妝容精緻,眼裡多是蔑視。她站在一角,手裡掐著一支煙,看到蘇染,唇角微微勾挑。
指尖一擰,女人將煙頭掐斷,星紅的火落地,被她一腳踩死。然後她回手將未抽完的煙丟進垃圾桶里,拉過身邊的行李箱,朝著蘇染走來。
女人露在外的小半截小腿的腿腹肌肉緊實,從走的那幾步路便可以輕易看出是個練家子。
出了接機口,女人停下,站定。放開推著行李箱的手,朝蘇染張開雙臂,眉頭微勾。
蘇染見狀笑著迎上去,和她結實抱在一起。
「你小子,終於想起我了。」蘇染抱著秦衣,重重拍了拍她的背。
「我可想死你了。」秦衣說,回以熊抱。
宋溪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閉合的唇微微抿緊。不知道為什麼,檸檬突然圍繞著他。
「怎麼突然想起來來找我的?」蘇染問。
秦衣笑:「少自作多情,我只是路過這裡,順便蹭你頓飯吃吃。」
「白眼狼。」蘇染翻了她一眼,將人領到宋溪跟前。
「秦衣,我小學初中高中同學,也是我發小。」蘇染言簡意賅的介紹,然後轉向宋溪,對秦衣介紹道:「宋溪,我大學同學。」
「你好。」宋溪和秦衣默契頷首,便算打了招呼了。
「車在那邊,我們過去吧。」宋溪自然的接過蘇染推著的行禮箱,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這一晃,咱倆有五年沒見了。」一邊往停車的地方走,蘇染一邊說道。
「可不。」秦衣應,「你也不說去看看我。」
「看你?一畢業你就人間蒸發了,我去哪兒看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宋溪自顧裝好行禮,回到車裡,抬眼瞧著後視鏡里的人,問:「去哪兒?」
「巨星。」蘇染答。
巨星?拳擊俱樂部?
宋溪詫異回頭看了蘇染一眼,見蘇染一副泰然模樣,宋溪沒有多說什麼,驅車上了路。
蘇染和秦衣並肩坐在後排座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秦衣是蘇染的發小,她們兩個是從小一起打架鬥毆跳大牆的交情。蘇染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野了,但和秦衣還是比不起。
蘇染只能算是女孩子中偏霸道的,秦衣則更像男孩子。別的女孩兒是小熊軟糖,是天線寶寶,甜心baby,她不行,她得是爹,是祖宗,是事兒逼。
當年高考之後選擇報考專業的時候,蘇染要學獸醫,秦衣嗤之以鼻,毅然決然的報了軍校。
然後就是四年音訊杳無,甚至在畢業之後這小一年時間裡,她們兩個都沒有聯繫。不知怎的,前兩天秦衣突然給蘇染打了個電話,問她是不是在上京,蘇染回答是,秦衣擱下一句「三天後早上九點的飛機,姐姐去看你」就掛了電話。
雖然蘇染不知道秦衣是從哪弄到的自己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自己在上京,更不知道秦衣突然到上京來是要幹什麼。但是好姐妹嘛,許久不見,管她為什麼來,好好招待著就是了。
這個所謂的招待嘛,就是拳場了。
她們倆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分別之後再聚,去的第一個地方一定是拳館,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見面切磋已經成了她們之間默契不成文的規矩。
但是……
小秦姑奶奶進軍校歷練了好幾年,銳氣大增,自己最近忙著拍戲,腿腳功夫略有生疏,怕是不能敵。這要是輸了,少不免被她挖苦,為了挽救自己,蘇染把宋溪拖來了。當著宋溪的面,丫的總得給她留點面子吧。
「你怎麼沒騎機車來接我?」秦衣坐在後排,哪哪都不舒服似的說,「我都坐了兩個多小時飛機了,你還要用這四個軲轆的傢伙折磨我。」
「樂意坐就坐,不樂意坐下去!」蘇染睨了她一眼,慣的臭毛病,挑三揀四。
「我就是這麼一說,你急什麼。」秦衣撇嘴,「話說,我怎麼覺著你胖了呢?」秦衣打量著蘇染,認真的說。
「你眼睛屬刀子的嗎,我就胖了兩斤!兩斤而已!!」蘇染伸出兩根指頭,痛心疾首。
「兩斤肉挺大一堆的。」秦衣嘖嘖讚歎,走心吐槽:「染染,你腐敗了。」
「最近吃的比較好,所以就稍稍微的肥了那麼一點點。」蘇染捏著小指尖,比量出小小一點點。
「不應該啊。」秦衣皺眉,瞥了開車的宋溪一眼,若有所思的說:「你們……不運動嗎?」
蘇染聞言臉色一變,瞪了秦衣一眼,秦衣見狀訕訕閉嘴,用口型無聲的說了句:「我~錯~了~」
「到了。」
這時候,車子停下,宋溪出聲道。
蘇染和秦衣分左右下車,卻在抬頭看到路邊招牌時齊齊一怔。
頭上,「元盛居」三個大字異常醒目,秦衣和蘇染面面相覷,然後齊齊轉頭看向宋溪,試圖向他要個解釋。
說好的拳擊俱樂部呢?怎麼開到火鍋店來了?
「久別重逢,哪有請人去拳館坐的道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將車開到了這裡來。秦小姐似乎還沒有吃早飯,應該不會拒絕。」宋溪說,語氣溫和。
「宋先生好眼力,卻之不恭。」秦衣微笑。她輕微暈機,所以出行前一般都不會吃東西。
秦衣看著宋溪,臉帶盈盈笑意。難怪連見多識廣的染染都會心動,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的花狐狸,染染怎麼可能招架的住。
今兒一見面她就發現染染功課懈怠了,腿部肌肉明顯松怠,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不就是不想讓染染挨打嘛,不打就不打唄,非繞一圈子套到請自己吃飯上,是不是玩不起?
宋溪得到肯定回答,當先進去開桌,秦衣和蘇染跟著往裡進。走到蘇染身邊時,秦衣低聲說了句:「這小子,不錯。」
「啊?」蘇染訝然回頭,秦衣粲然一笑,轉身抬頭挺胸的往裡頭走去。
宋溪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他自己坐在一邊,蘇染和秦衣並肩坐在一邊。
店內專修很清雅,菜品上的也很快。不得不說宋溪在吃這方面確實有些天賦在,得到他認可的店,味道都是一絕。
銅鍋涮肉,人間美味。
宋溪調好三碗醬回來時,鍋已經開了。秦衣也確實餓了,也不客氣,鍋底燒滾,秦衣抄起筷子大快朵頤。
「這醬,絕了。」
先前蘇染說宋溪調的醬料好吃她還暗暗鄙夷,覺得是她情人眼裡出西施,如今一嘗,確實配得上美味二字。
涮了兩筷子肉,秦衣一本正經的對蘇染說:「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胖了。」
「為什麼?」
「和這麼會吃的人混在一起,不胖才是見鬼了。」又一筷子肉塞進嘴裡,秦衣滿足咀嚼。山珍海味她不是沒吃過,但這家火鍋是真的香。
「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邊是幹嘛的呢?」蘇染一邊吃一邊問道。秦衣從來是直腸子一根筋,有事從來不瞞人,這回卻神神秘秘的,絕對有問題。
秦衣聞言目光微閃,「也沒什麼事兒,來找個人而已。」
「什麼人,好大的官威啊。」蘇染呦嗬。
在蘇染的認知里,能叫動秦衣不遠千里來奔的人就只有秦叔叔一個,連她這個發小都請不動她。雖然秦衣沒有透漏她今天來看的人的具體信息,但蘇染可以確定絕對不是秦叔叔,所以……
「哎呀,一個小人物而已,不提他,說你們。」秦衣澀澀的眨眨眼,話音一轉,「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秦衣問,一雙八卦眼在蘇染和宋溪之間亂牽。
「咳~」
蘇染突然被麻醬嗆住,咳嗽一聲。
秦衣瞪著倆人,目光灼灼,蘇染和宋溪面面相覷,兩臉懵逼。
秦衣見二人驚詫模樣,恍然頷首,「哦,還沒到那一步。那……什麼時候訂婚?」
「……」
「也沒到?」秦衣訝異,「不會連家長都還沒見過吧?」
「真沒見過?」秦衣驚訝更甚,然後轉而看向宋溪,「不是,兄弟!這就是你的……」
「咳……」
秦衣似乎要說什麼,但是不待她說出口,蘇染不合時宜的咳了一聲,悠長厚重,成功打斷了她的話。
「你怎麼了?嗆到了?」秦衣聞聲轉頭看向蘇染,把水遞給她,「喏,喝水。」
宋溪的視線隨著秦衣一起轉過來,蘇染只覺得臉上有火焰騰躥起,瞬間燎原,將臉燒的滾燙。
蘇染慌亂接過水,沒有喝,而是站起身來,道了句:「你們先吃,我去下洗手間。」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嘖~」
秦衣看著蘇染落荒而逃的背影,嘖嘖嘆了一聲。
第一波下的東西已經撈凈了,宋溪將新一輪肉片下到鍋里,然後調好火,默默等著鍋開。
秦衣坐在那裡,看著宋溪,目光探究打量。這倆人,怎麼回事兒?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個個卻非要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裝什麼呢。
自從前幾天她和蘇染聯繫上后,這幾天她們倆沒少進行深度的密切交談,她從蘇染口中也聽到了一些和宋溪有關的事兒。
身為蘇染的發小好閨蜜,她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自然得幫上一把。秦衣看著桌上沒怎麼動的果汁,唇角一勾,有了。
「我說少了點什麼,原來忘了要酒了。」秦衣恍然,然後一招手,「服務員,二斤江小白,謝謝。」
「您好,我們店裡的江小白是論瓶的。」服務生走過來,和善的說。
「嗯,知道。一瓶二兩,二斤就是十瓶的意思。」秦衣說,不以為然。
「呃……」
服務員看著他們坐的四人位,震驚的瞪大了眼。但是也沒多說什麼,道了句「好的,您稍等」便走了。
十瓶……
宋溪看著對面一臉自在的秦衣,眸光閃爍,這女人,比他想像的還要野。
很快,十瓶江小白就上了來。小瓶瓶一排排,秦衣給蘇染和宋溪一人分了三瓶,還剩四瓶留在自己手邊。
「染染酒量不好。」宋溪看著秦衣放到蘇染那裡的小瓶瓶,緩緩開口,「她最多只能喝兩瓶啤酒,再多會醉。」
宋溪儘可能說的委婉,言外之意,這白酒我家染染喝不了。
「開什麼玩笑?」秦衣聞言一臉驚詫的看著宋溪,「染染踩箱比誰喝的都歡,啤白兩摻都不倒。她酒量不好?你莫不是被她給騙了。」
「嗯?」
這回輪到宋溪驚詫了。
「你們聊什麼呢?」這時候蘇染的臉降了熱度,從洗手間回來,見秦衣和宋溪聊的還蠻融洽的,好奇的問。
「也沒聊啥,就是我要了幾瓶酒,他說你不能喝。」秦衣一臉燦燦的看著蘇染。
「啊,呵呵,我確實不能喝。」蘇染抬手蹭了蹭額頭,捎帶著遮住自己的眼睛,偷偷瞄著秦衣,眼皮瘋狂抽著筋。
秦衣見狀嗨了一聲,「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為你能有點長進呢,一點進步都沒有啊。」秦衣自如的笑,抬手將蘇染面前的江小白抄到自己面前來,轉而看向宋溪:「宋先生,有量嗎?」
「我要開車,抱歉。」
「好吧。」秦衣挑挑眉,自言自語道:「我有量,我沒車,我喝。」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酒他們喝不喝的,也沒什麼所謂。
不過酒畢竟是自己要的,秦衣還是像模像樣的喝了一瓶,然後就以沒人陪沒興緻為由,將剩下的退了。
「多謝款待,接下來的事兒我自己辦就行,就不麻煩你們了。」吃飽喝足,秦衣一擺手就要走。像極了某些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
「哪有送人就送一半的道理,說吧,你要去哪,我們送你。」蘇染說,嘴角帶笑。
秦衣聞言,有些扭捏,「這就不用了吧……」
「當然用。」蘇染抱臂微笑,說的斬釘截鐵。
這個傢伙明明知道自己裝醉的事兒,今天還點那麼多白酒,分明是故意想整她。俗話說的好,叔可忍,嬸不可忍!!
「說吧,下一站去哪?」
秦衣見蘇染完全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一雙桃花眼無奈的滾了滾,然後緩緩開口突出兩個字:「超市。」
「對門就是,走著。」蘇染利落起身,走在前面帶路。
「哎哎哎,我自己進去就行,很快就好,你們在門口等我,馬上出來。」到了超市門口,秦衣拉住蘇染,匆匆說了句,說完轉身鑽進了超市裡面。
「搞什麼名堂?」蘇染皺眉,不明所以。宋溪也凝了凝眸,「這就是你所謂的約會?三個人……的約會?」宋溪問,繞有意味。
「呃……我這不是怕只留下你們倆,會尷尬嘛。」蘇染撓撓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為了你們能脫單,我可是操碎了心。」
「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都還是個單身。」宋溪眸光微閃。
蘇染咋舌,無話可說。
她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是拖他來當擋箭牌的吧。識時務者,該閉嘴時就閉嘴好了。
蘇染不再搭話,宋溪也不為難。不一會兒,秦衣便從超市出來了。
秦衣常年素白的臉這會兒紅粉紅粉的,一出門,揚手一甩。蘇染一回頭,眼角餘光瞥到一抹紅色畫弧飛來,下意識抬手將東西抓住。
東西抓牢,蘇染定睛一看,呆了。
旺仔?
蘇染詫異看向秦衣。
秦衣一共買了兩聯,出來后將一聯旺甩給蘇染,另一聯自己留著,這會正自顧往衛衣兜里揣呢。
「嗯?」
蘇染看著手中咧大嘴笑的旺仔圖像,有些懷疑人生。
「我怎麼不知道你愛喝旺仔?」
蘇染詫異的看著秦衣,這婆娘不是獨愛江小白的么?旺仔?這跨度,是不是大了點?
「我不愛喝,有人喜歡。」秦衣臉皮薄紅,說著璨然一笑,「登門拜訪嘛,總得帶點見面禮什麼的。」
「你要是這麼說,我對你要見的這個朋友可更好奇了。」蘇染抓著這聯旺仔,嘖嘖的說,「走,上車。」
「還得等一下。」秦衣叫停,蘇染擰眉,「又怎麼了?」
「我想……找個地方換下衣服。」秦衣呵呵的笑,一張小臉愈發的燙了。
「?換衣服??」
雖然蘇染頭上有一百個問號,但她穩啊。甭管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只要秦衣提的出來,她無條件幫忙辦。
於是她將秦衣帶到了附近商廈的洗手間里,不就是換衣服嘛,換!
秦衣不讓蘇染陪她,蘇染便宋溪一起在外面等候,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就在蘇染以為秦衣跳18樓跑了的時候,秦衣出來了。
一襲藕粉連衣裙,淡妝淺施,秦衣懷裡抱著一個大娃娃,一頭捲髮披散著,朦朦朧朧遮了大半張臉。她卸了深邃眼妝和烈焰紅唇濃妝,只簡單勾了眉,塗了一層透明唇膏,全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樣,與進去之前判若兩人。
蘇染驚的捂住嘴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
「不許笑我!不許說我!不許挖苦我!」秦衣瞪眼,一連三個不許,言語之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羞赧。
「我不笑你,不說你,也不挖苦你,但是你……」
受什麼刺激了這是?蘇染看著秦衣,後半句沒問出來,因為秦衣自己解釋了,「這麼打扮顯的女人一點嘛。」秦衣嘿嘿的笑,像個鐵憨憨。
若不是人就在眼前,蘇染打死也不相信秦衣有朝一日會變成這副小女兒的姿態。
宋溪看著一臉嬌笑的秦衣,目光微深。他對秦衣不感興趣,不過這會他倒是有些好奇是怎樣一條奇特的魚能讓秦衣這樣的海王收了心。
在做足了準備后,秦衣頂著粉嫩淑女妝,揣著旺仔,抱著大娃娃,帶領蘇染和宋溪踏上了去往她神秘朋友家的路。
宋溪開車,蘇染和秦衣並肩坐在後排,車內很安靜,只有秦衣時不時開口指揮:
「前方五百米路口右轉。」
「第三車道直行。」
「前面紅綠燈右轉。」
「前面清風大街路口左轉上經南街……」
「紅綠燈直行……」
秦衣抱著手機,瞟著導航,認真的指揮著車輛行進方向。隨著秦衣的指揮,車輛漸漸駛進了熟悉的街道。
「前面路口右轉,轉過去之後靠邊停車就行了。」秦衣說。
蘇染聽著驚詫的睜大了眼,因為秦衣的目的地就在她住的小區對面。
她還沒來得及問秦衣是不是導錯了地方,秦衣已經下車了。
「拜拜。」
車剛剛停穩,秦衣利落下車,然後轉身向小區相反的方向走去,徑直的走向了她和宋溪之前列印租房廣告的那家複印社。
「噢~」
蘇染恍然,眼前回映出男人不耐煩的厭世臉,蘇染忍不住嘖嘖嘆了兩聲。該說不說,衣衣挑男人的眼光和她的人一樣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