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人的痛苦回憶

()木桌的中間放著燭台，周圍是一盤青菜和一碗炒蛋，老人手裡還端了一碗窩窩頭正準備放到桌上。

三人圍著木桌坐了下來，老人先拿了一個窩窩頭咬下，對董羿少說：「我吃窩窩頭，米沒多少，就留給你們吃。」

「婆婆，您別這麼說，來打擾您，我們已覺慚愧。」言罷，雪凝把面前沒有動過的米飯碗，放到了老人的面前，又問她：「婆婆，這個家還有誰與您同住？」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啦，現在就只剩下我這孤老婆子了。」

這時，舒旎想起了老人方才提起的全村，由於好奇心，又追問起來：「婆婆，方才在房內，您說全村，我想問，這裡原本可是一座村莊？」

老人是乎並不願把過去的事告訴眼前的速客，再次把話轉移，她把目光移向了雪凝，微笑地問她：「姑娘的傷還痛么？」

「已經好多了，多謝婆婆的救命之恩，等這場災難過去，雪凝定來報答婆婆。」言罷，雪凝就要向身旁的老人一拜。

「姑娘，快快起來。」婆婆一把捉住了雪凝的手，把她扶回椅上，道：「雖然你的傷不痛了，但是失了那麼多血，身體自然還很虛弱，就不必行此大禮了。」

「姑娘，你方才說發生了災難？」老人聽到雪凝說災難二字，立即聯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即起了同情之心，「婆婆看你們也不是普通之人，若說是客家，我看也不是太像，姑娘受了重傷一定是遭遇了追殺吧！」

一語即中，董羿少沒有隱瞞此事，也就如實告訴了老人：「婆婆，您說對了，我們確是遭遇了追殺。」

「啊，為何要追殺你們，我看你們也都是善良之人啊！」婆婆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想不到，都是一群苦命人啊。

「其實，我是王宮裡的將軍。」在這裡他就隱去了『護國』二字，因為不想讓這位老人太過驚訝，看了看雪凝和舒旎，道：「這兩位姑娘，是長青府知府徐大人之女。」

「哦，哦！」老人點點頭，又看看舒旎懷裡的嬰孩，「那這孩子是姑娘你的？」

「不是，是我弟弟。」舒旎看看懷裡的弟弟，仍然在熟睡當中。

「我爹娘的老來子。」雪凝補充道。

「老來子？」老人的眼，再次迷逢起來：「你爹娘好福氣啊！」

「只可惜，家破人已亡，他們看不到他長大了。」舒旎的眼睛又紅腫起來。

「姑娘，節哀順便吧！」老人嘆息一聲，「一切都是命哪！」

「婆婆，想必您也有什麼難言之隱。」雪凝輕輕地握住老人布滿老繭的手掌，莞爾一笑：「說出來，若是能幫您的，我們一定會相助。」

拍了拍雪凝的手背，老人把目光看向董羿少，又看了看舒旎，最後把目光定向雪凝，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其實這件事我已發過誓，此生不再提及，可是，既然我們都是受難的苦命人，那麼，今日就再敘一敘！」

三人同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