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給你打卡里
郝彬被沈筱說得低下頭去,渾身顫抖。
旁邊的邵隊,滿臉興奮之色,讚許地看了沈筱一眼。
沈筱也是滿臉得意之色,這種得意的神色,很快就凝結在俏臉上,還下意識地看了邵隊一眼,再次往楊厚這邊看來。
楊厚也看到這一幕了,不知道沈筱為什麼會這樣?
那邊邵隊已經站了起來,沈筱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快步走了出來。
楊厚也覺得自己該回去了,能出一趟車,也是那個意思。
「小厚,大麻煩來了!」
沈筱迎面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楊厚的手:「分屍大案告破,一會兒頭和邵隊問起破案過程,我怎麼說啊?總不能說你的夢境,把心臟病發的老頭兒,和寧楠聯繫起來吧,那我不用幹了!」
「啊?」楊厚也懵了,還想走呢,這可不是麻煩了。
「你啊什麼?」
沈筱在楊厚的手背上掐了一把:「你出的主意,破了案子,總要想個辦法才行,快說,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這······還真不好說!」
楊厚的腦子畢竟快,想了想就說道:「你就說去找我,發現寧澤民是被捂死的,口鼻處有白色不過血的痕迹。」
「寧澤民這樣說行!」
沈筱皺眉道:「怎麼和碎屍聯繫上的?我不是神了嗎?」
「那你就說,有人看到寧楠回國了!」
楊厚的餿主意確實不少,立即說道:「楊大哥就是不認識寧楠,如果認識的話,這件事兒不就穿幫了?回到國內,老爹的葬禮還不參加,這不是漏洞百出嗎?」
「對,有人看到寧楠回國,我還認識寧楠,去參加葬禮,沒看到她,就這麼說!」
沈筱這下高興了,伸出胳膊摟了一下楊厚的脖子,隨即俏臉通紅一片,在楊厚胳膊上掐了一把:「行了,邵隊找我呢,你去接班兒吧!」
外面傳來邵隊的喊聲,沈筱似乎沖著楊厚笑了一下,轉身跑了出去。
楊厚被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有最後的笑容,給弄得呆住了,簡直太漂亮了!
半晌,楊厚才回過神兒來,連忙下了樓。
趕到單位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付曉光在休息室躺著。
「光哥,你在呢!」
楊厚笑著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這兩天事兒多,我來值班兒,你回去休息吧!」
「小楊,你來了沒幾天呢,就都擺平了,張主任安排的,我哪敢走?」
付曉光也笑著說道:「這樣好了,你只出一趟車,之後就不用管了,如果就一趟,你就算虧了,要是下半夜多,都是哥的,怎麼樣?」
「行!」
楊厚笑著逗了一句:「要是馬上來一個,下半夜兩個,你就虧了!」
付曉光還沒說話呢,外面就敲門了,正是王家林招呼出車。
沒說的,楊厚去。
這趟回來,還不到十二點,之後都是付曉光的,楊厚倒是沒事兒了,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感覺沒過一會兒呢,就進來一個人。
剛才和付曉光是那麼說定的,楊厚可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別等付曉光了,連忙坐了起來。
楊厚心裡是這麼想的,認為就是出車,回頭一看,進來的並不是王家林,而是顧曉梅。
「楊厚,我的事情,謝謝你,順子有你這麼個好兄弟,我真替他高興。」
顧曉梅看著楊厚,面帶微笑:「本來早就該來謝你,但我沒考慮好。」
「我和順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不用客氣。」
楊厚微笑道:「再說了,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看著那畜生再去害人。」
「嗯,我知道你是好人,沒託付錯人。」
顧曉梅點了點頭,輕嘆一聲:「我愛順子,但你不要和他說,千萬不要說。」
楊厚微微一愣,還沒明白顧曉梅什麼意思呢,再抬頭的時候,顧曉梅已經出去了,窗子上只能看到顧曉梅的背影。
當背影轉過身來的時候,竟然是寧楠!
寧楠拉開門,當先進來的還是寧澤民,老頭兒滿臉欣慰的笑容:「小楊,真是謝謝你了,好孩子!」
「您老別這麼客氣。」
楊厚笑著說道:「不過,說起來還真挺費勁兒的。」
「我們知道,難為你們了,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渾渾噩噩的。」
寧楠接過去說道:「我們爺倆也沒什麼感謝你的,無能為力,但我隨身帶著一張卡,裡面有十萬塊錢,那畜生匆忙之間給我燒了,這可是乾淨錢,這個月,我給您打到卡里,謝謝您了!」
「可別給我打卡里!」
楊厚連忙說道:「這都是應該的,我還幫了筱筱一把呢,可不能要錢!」
「你不要錢?」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聽得異常清晰,是付曉光的聲音,呵呵笑著說道:「小楊,錢在哪兒呢?你不要給我!」
「啊?」楊厚嚇了一跳,猛然間睜開眼睛。
眼前哪來的寧澤民父女,只有呵呵笑著進來的付曉光,又是南柯一夢!
「這一宿給我忙的,連續倆活!」
付曉光笑著說道:「從十二點多,折騰到三點,但願別再來活了!」
看著疲憊的付曉光,楊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不過笑容很快就凝結在臉上,剛才那個夢境,是不是真實的?
時間上沒問題,三點之前。
可整個夢境亂七八糟的,顧曉梅是先來的,剛剛出去,轉過頭來就是寧楠了,還帶著她爹來的,這也太可笑了吧?
多虧寧楠沒再呈現出被分屍之後的樣子,否則,自己不嚇暈了才怪!
回想起三個人的話,楊厚覺得一定是聽到了,但此時想起來,不是那麼清晰,後來付曉光進來說的那句話,可是非常清晰的。
談話的內容······也有些可笑,顧曉梅說,她愛順子,還不讓自己說,千萬不能說,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楊厚一個冷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顧曉梅確實愛順子,應該也知道順子因為她的死傷心、奔波,但她不能說出這句話,免得順子牽挂她,不能自拔,耽擱了順子!
那寧楠呢?
說給自己十萬塊錢,是乾淨錢,要說郝彬匆忙之間,把她的衣物和卡燒掉,這是可能的,但說給自己打到卡里,這簡直是胡鬧了。
想著這個可笑的夢境,不知不覺,天色早就大亮起來。
這幾天就沒睡好,楊厚回到家,簡單吃了一口,大睡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辦睡半醒之間,就聽外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您老給我看一看,我女兒是不是死了?為什麼家裡每天都出現她的黑白照片呢?這幾天我都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