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色漸漸黑了,月霓凰喝得有些醉,見著美男子就撲上去親,周褰在一旁嚇得趕緊制住她,道:「你特么想害死我啊你,冷靜冷靜,你要親上了蕭子淑不得要了我的命!」
月霓凰一把推開他,見知暮就在眼前,笑眯眯的就想調戲他。
知暮不停的往後退,一邊退一邊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小生不配。」
周褰拿著一根繩子上前綁住她,把人連拖帶拽的拉出了花樓,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你喝醉了竟然是這個德性,我的天爺,難怪與你認識這麼久,你從來沒醉過。」
這是不敢喝醉啊。
知道自己醉酒後會是什麼德性。
周褰把月霓凰拽上了馬車,讓小廝快點駕車去沉雪居,他是制不住月霓凰的,但是蕭子淑可以。
月霓凰在馬車中也並不安分,總是想掙脫繩子,見周褰也長得不錯,也想調戲,嚇得周褰趕緊把自己臉給捂起來,道:「酒品是真差,喝醉了連兄弟都不放過!」
馬車快速的到了沉雪居。
大門此時已經關了,蕭子淑身體不好,加之從來沒有夜黑出來遊樂的習慣,所以沉雪居總是關門最早的。
小廝上前敲門,沒一會兒大門打開,是炘奴。
周褰掀開車簾道:「叫你家主子出來接人,你家夫人喝得爛醉還一點酒品沒有!他要來晚一點我鐵定要失身!」
炘奴道:「什麼?我馬上去叫先生。」
周褰給月霓凰解了身上的繩子,拉她下了馬車。月霓凰小臉兒醉得粉紅粉紅的,走路也走不穩當,大多都是靠周褰扶著走。
可她走不穩當還得調戲周褰一下,「美人兒,真俊,來,親一個。」
周褰偏頭避開她的手,道:「親你個頭,老子是周褰,老子是周褰,不是蕭玉!」
他話剛剛說完,長孫凌一身雪色長衫走來,外披水墨色大氅,身姿頎長,氣韻沉斂,是個難得的絕世公子。
周褰見他來,扶著月霓凰走近他,道:「快拿去,你媳婦兒瘋得不行了,見美男子就親。」
長孫凌臉色微冷,道:「以後少帶她去青門這種地方。」
周期訝異道:「你知道?」
炘奴道:「我們家先生什麼都知道,只是仗著你是我家夫人的朋友才不跟你計較,哼。」
周褰:「……」
月霓凰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的看清了身前的人,見是一位溫潤如玉,身姿挺拔的俊美公子,伸手就摸他臉,呢喃道:「這個最俊,我喜歡,嘿嘿,我喜歡。」
長孫凌見她醉得那傻樣,一把拉過她打橫抱起來,往卧房走去。
炘奴道:「世子,夜深,請回。」
周褰道:「回就回,我告訴你,你家先生要是想找我算賬,赤峰候府敞開大門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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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
長孫凌把月霓凰放在榻上,讓她好好休息。
月霓凰摟著長孫凌的脖子不肯鬆手,語氣軟軟的說道:「要親。」
長孫凌與她對視,道:「你知道我是誰么,臭流氓。」
他寵溺的用手點了點她的眉心。
月霓凰憨憨的笑,「美男子….美男子….好看。」
長孫凌氣不打一處來,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道:「睡吧你。」
月霓凰自然是不肯睡的,雙手加重了力道迫使長孫凌靠近自己,紅唇覆上了長孫凌的薄唇。
長孫凌試圖推開她,月霓凰卻像個小孩兒似的撒嬌不願意,「我就要親親。」
「不行霓凰,真的不行。」
月霓凰哼了一聲,顯然是不高興的,她放開了長孫凌,卻雙手直接去扒他的衣衫,吻上了他的喉結。
長孫凌瞳孔瞬間放大,身子就那樣僵在原地,整個人都無法思考。
月霓凰的動作,是個男人都會沒有抵抗力。
尤其,她還是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
他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在她耳旁問道:「再問你一遍,知道我是誰嗎?」
月霓凰不清不楚的,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蹙眉道:「不知道….不知道…」
長孫凌更加摟緊了她的腰,語氣沉沉的道:「蕭子淑,我是蕭子淑。」
月霓凰聽見蕭子淑這三個字,臉上帶起笑容來,道:「蕭子淑,是蕭子淑,那好呀,本王早就想吃了他了…..嘿嘿。」
長孫凌眸色漸深,吻了吻她的耳垂,啞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
清晨,外間下起了綿綿小雪,沒颳風,碎雪就那樣下著。
月霓凰在床榻上仍睡著,還睡得很沉。
長孫凌早就起身了,但並未在卧房內吵她睡覺,而是在瓦亭中煮茶研究棋譜。
臨近午時了月霓凰才醒來,見自己睡在蕭子淑房間里,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反應過來,想起自己昨晚醉酒的事。
她先是鬆了口氣,幸好自己是睡在蕭子淑屋裡的。
但逐漸的,昨晚有些片段閃進腦海里。
她在花樓醉酒,被周褰用繩子綁起來拖著上了馬車,蕭子淑出來接她,抱著她進了這卧房。
然後…..
她親了蕭子淑!!!
再然後她扒了蕭子淑的衣服,親了蕭子淑的喉…..喉結….
再然後蕭子淑把她壓在榻上激烈的吻她。
月霓凰臉蛋兒燥紅起來。
連著耳朵也燥熱不堪。
昨晚實在太瘋狂,蕭子淑在她耳邊說了好多情話,還溫柔的吻了她好久好久。
想起昨晚的各種姿勢,月霓凰臉頰滾燙起來,她現在都懷疑蕭子淑到底是不是個文人,怎麼….怎麼懂這麼多…
不對!!!
月霓凰雙眸一凝,臉色嚴肅起來,她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疤痕。
她閉上眼眸努力的、仔細的想了想,肩膀、手臂,都有。
尤其心口那道疤,好像是匕首刺進去所留下來的疤痕。
還有,手臂上一條條猙獰的醜陋的疤痕,更像是匕首一刀刀劃出來的。
這些疤…..
好像長孫凌身上應該有的。
月霓凰掀開被子下床,也不管自己身上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蠶絲長裙,推開門便跑出去。
外間的雪還在下,不急不凶,洋洋洒洒的飄落著。
她見蕭子淑正在瓦亭飲茶,衝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就去扒他的衣服。
長孫凌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被月霓凰扒開了衣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