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姓江
三年之內,打穿北境。
一句話,壯烈多少華夏兒。
外面,煙火滾滾,為之慶賀。
北境敵寇,已經覬覦華夏許久,這些年來,邊境爭端不斷,雖說自己國家並不吃虧,但經常被噁心一下,也是夠難受的。
可,想要一路打過去,也幾乎不可能。
縱使是在天榜第一,呆了數十年的老神仙,也沒這個膽量,誇下如此海口。
然則,這位神秘的天神,竟然直接聲明。
直教人看到了三年後的飛雪烽火,戰場殺伐。
鄭國興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讚歎了兩句,將手中的蘋果啃完,這才回頭,斜著眼睛打量著江天成。
「行了,別看了,難道還能看出花來?」
「協議所有條款都已經註明了……」
江天成翻開一頁紙,指著其中的條款道:「這裡說,公司轉移后,賀剛會每個月,給安安一千塊錢的生活費,一直到十八歲。」
「我想問,公司至少價值十億。」
「十億,一千塊,差的是不是有些多啊。」
「而我小姑呢?」
「一分錢都沒有?」
鄭國興翻了個白眼:「怎麼還嫌不夠啊,你這小姑自己都快死了,要什麼生活費,而且安桐公司最近經營不善,賀先生接手過來,也是看在幾年夫妻的面子上,主動承擔了巨大責任。」
「真是不知好人心。」
一句話,將自己這方站在了道德制高點,絲毫沒有愧疚感。
巧取豪奪,且義正言辭。
江天成不予理會。
轉頭看向安安,問道:「安安,以後遇到了這種人,應該怎麼做?」
安安咬著手指,想起大表哥剛才直接將那女人扔出門外,猶豫道:「打?」
「對,聽安安的。」
阿蠻上前,在鄭國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鄭國興慘叫一聲,捂著紅腫的臉,直接跳腳道:「你們敢打我,我要告你們故意傷人!」
「安安,還打嗎?」這次,阿蠻問道。
在他眼裡,這並無不妥。
須知,仙域之人,有些五六歲,就已經斬殺諸多生靈。
安安掰扯著手指,嘟囔道:「媽媽說,他也是壞人,壞人就要打。」
「啪!」
又是一巴掌。
直接,將鄭國興打蒙了。
「安安,還打嗎?」
「啊……他也怪可憐的,臉都腫了,要不等會再打?」安安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
鄭國興:「……」
我還得感謝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你,你們!」
他欲哭無淚,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真以為我鄭國興好欺負不成,我可是認識武修協會的朋友,不要以為有一點身手就可以為所欲為。」
說著,他上前,咬牙切齒,幫江天成整理了下領帶。
又掏出手機,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你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嗎?」
「武修協會,一位武師。」
「我保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笑裡藏刀。
噠噠噠。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巍峨挺拔,身穿西裝皮鞋,正一步一步,踏入到病房之中。
中年男人骨骼寬大,有些削瘦,卻有一絲高手的勢氣。
「你他媽的靠邊,老子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鄭國興撇嘴,卻見那男人直接推開了他,讓其很是惱怒。
這位突然而來的男人,只是將目光落在江天成的身上,眼中滿是敬畏。
他取出一個精緻的錦盒,上面有著一個類似於木槿花的標誌。
「嘿,哥們,你是武修協會的人。」鄭國興留了個心眼,看到后,立刻上前打招呼。
「你認識蔡俊嗎,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也是我好哥們。」
「這小子對我出言不遜,還打了我的臉,你幫我收拾一下,等會請哥們你喝酒。」
然而,對方未曾正眼看他一眼。
鄭國興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爽,但緊接著,他聽到了這輩子,都難以想象的話。
男人正色,恭恭敬敬道:「戰先生,我是龍城武修協會的主管,陳爍。」
「本來這枚玉佩,是要由我們會長親自過來頒發,可他現在去了京都,只能由我代勞,還請您見諒。」
江天成擺擺手。
「戰先生,介於您去年的戰績,斬殺兩位宗師,且有一位,是天榜上的,武修協會評定,您位列天榜二十。」
「這是根據您的吩咐,定製的勳章。」
鄭國興:「???」
天榜二十?
斬殺兩位宗師。
年輕人……
那不是……
他機械轉頭,脖子嘎登作響。
電視還開著,那張天榜上的名單,尚在銀幕。
天榜二十,戰崑崙!
「你,你是戰崑崙?!」
剎那間,張國興的臉色一片煞白,頭髮倒豎,幾乎窒息而亡。
「咔嚓!」
錦盒打開。
一枚玉佩,上面雕刻著一條金龍,而金龍,則纏繞在刀上。
龍繞刀而行。
鋒芒畢露。
令人,不敢直視。
江天成站了起來,接過勳章。
因為他知道,這並非武修協會的獎勵,更重要的是,它背後,代表的是九萬里河山,是泱泱華夏。
就像陳爍,雖說名頭是武修協會的主管。
但主管一職,在武修協會裡,是國家安放進去,去監督這個協會。
「爺爺從軍,成為將帥。」
「那我這個做孫子的,也得從另外一個方面,走到極致。」
他喃喃,目露精光。
兩人握手。
陳爍有些誠惶誠恐,這位宗師,比想象中的還年輕啊。
他不卑不亢:「戰先生以後在龍城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聯繫我。」
「陳先生是軍人?」江天成問道。
陳爍立正,聲音鎮定:「在北境,打過幾年戰,現在勉強,混個校官。」
一尊校官,權威足夠可怕。
但顯然,眼前之人,並不看重虛名。
江天成親切道:「我姓江,家中長輩江之國。」
咣當!
陳爍手裡空蕩蕩的錦盒,落在了地上。
狼煙風沙口。
他曾跟隨江之國,奔赴北境。
那時候,他只是個菜鳥。
怔怔的看著江天成,他敬了個禮:「將帥,後繼有人。」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些話,不能說。
「今年清明,有空去寧城。」江天成鼻頭髮酸,但終究,很欣慰。
爺爺已逝。
這些人,迫於壓力,不得開口,不得行動。
但,卻久久沒有忘記。
「好!」
「我帶弟兄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