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型肺炎
梁夢川走到萌萌跟前,輕輕地捧著她的頭親了一下。
「萌萌要好好聽話啊。」梁夢川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我會的,媽媽,你就放心吧,在外面別太累了。」萌萌也是對著媽媽輕柔地答道。
「好的,媽媽會的。」
「那我就走了,你們上去趕快吃飯吧,等我過一陣忙完了就回來了,然後咱們再吃。」
梁夢川說完后便上了車,將車原路返回。
看著後視鏡裡面三個人都在原地不停地揮手,梁夢川也是將自己的手伸出了窗外,然後擺動了幾下后又拿了回來。
車子逐漸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梁夢川這是第一次自己開車出遠門,還是走的夜路。這讓梁夢川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是這微不足道的恐懼在與對心愛人的挂念和擔憂面前比起來,一文不值。
無論前方的道路又多麼艱難險阻,我也一定會披荊斬棘地來到你的身旁。
梁夢川克服了恐懼,挑戰了自己。
雖然開的久了一點,慢了一點,可最終還是離著自己挂念和擔心的人又近了一步,若不是自己能時時刻刻的在擔心人的身旁,那自己始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焦躁不安。
梁夢川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但是她無從下手,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應該如何去做。
梁夢川也並沒有管三七二十一,而是直接就來到了徐君澤所在的醫院,說了相關的詳細信息后,被告知自己是無法探病的,因為徐君澤目前的狀態是出於感染傳染病,而且還是比較讓人聞風喪膽的新冠病毒變異后的亞種。
這讓梁夢川發了懵,自己好不容易處理好一切的事情,現在卻連徐君澤都看到不到情況。
梁夢川沒有辦法,想起了那個當時說是五漢疾控的工作人員給他打的電話,她又撥打了回去。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您好,我是徐君澤的妻子,梁夢川,之前您給我打過電話的。」
「哦哦,我想起來了,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之前五漢不是出於封城的狀態嗎,我想過來看看他的情況,但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能過來,這一解封我就安頓了一下家裡的事情,趕緊過來想看看他的情況。我現在就在徐君澤所處的醫院呢。但是護士告訴我我沒有辦法探病,所以才給您打了個電話。」
「您所描述的情況呢,我大概是了解了,但是我還是得跟梁女士說聲抱歉,因為由於您丈夫現在處於特殊時期的特殊情況,所以他是沒有辦法被探病的,我也很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為了您和其他人的安全,我們不得不遵循《感染病傳染條例》中的相關條例執行規定。」
梁夢川聽到了這裡,似乎是有些失望,委屈的淚水又險些奪眶而出。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丈夫呢。」梁夢川問道。
「真是抱歉,這個我也無法現在就準確的回答您。」
「那我們能了解一下我丈夫他現在什麼樣了嗎,他的病情還好嗎。」梁夢川突然想到了這個話題趕忙問道。
畢竟對於她現在來說,只要是徐君澤的狀況良好,她的心裡也就能放心了下來,哪怕是自己暫時見不到他也沒關係。
「稍等,我給您看一下。」
「麻煩您了。」梁夢川覺得自己似乎是有愚蠢,之前只是知道給徐君澤打電話,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聯繫他所在的醫院或者是疾控中心的醫生們幫忙呢,這樣至少自己也能掌握個徐君澤大概的情況啊,哪怕是有些延遲的。
「喂,您好,梁女士,您還在嗎。」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問道。
「在在在,我在,您說吧。」
「您丈夫徐君澤先生的目前更新的最新病歷情況顯示的結果並不樂觀,因為他的免疫系統相對於別人薄弱一些,所以在免疫系統與病毒的相關對抗中會比較吃虧一些,容易導致一些併發症的出現,然而但是病毒的話無論是否為變異體實際上還好,但是引發的相關併發症是讓我們極其頭疼的一個問題。」
「那我可以理解為我先生的狀態目前是不太好的對吧。那他有危險嗎。」
「生命危險在我這的記錄中,暫時還沒有,但是他的情況說實話不容樂觀。」
雖然話語可能是有些殘忍,但是對於家屬來說,他們必須享有知情權,對於患者的詳細情況哪怕是沒有什麼生還的希望,也要將當下的情況告知,這並非等於殘忍。
聽到不容樂觀這幾個字,梁夢川便明白了,以上所說的所有的話語最終用它來解釋就可以了,徐君澤目前的狀態應該可以說是相對危險的。
雖然梁夢川在來的之前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但是現在突然出現於醫生的話語當中,梁夢川的心裡難免還是咯噔一下,也算是希望暫時的破滅吧。
「那我大概清楚了,實在麻煩您了。」梁夢川與對方相互道謝后,便掛了電話。
梁夢川掛完電話后突然覺得自己忽悠一下,有些踉蹌,她趕緊靠著牆邊扶了一下牆壁,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隨後她找了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而此時此刻自己的腦子裡全是那個揮之不去的四個字,不容樂觀,但是她還是很堅信自己的老公徐君澤一定會渡過難關的。
梁夢川來到了醫院的外面,自己忙碌的已經一夜沒合眼了,想起萌萌對她說的話,讓她保重身體,梁夢川考慮一下之後還是打算先找個地方睡覺。
但是也沒有辦法一直住在車裡,外面的賓館也是不營業的,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帶著相關的所有東西來到了徐有為和劉燕妮的家。
從進門之後,梁夢川至少用著酒精將里裡外外全部處理了一遍。
並且對自己的防護措施也是做得非常嚴格。
但是看到徐君澤的一些相關物品也在這的時候,她便清楚,之前徐君澤也來過這裡。
想到這,梁夢川又是有些鼻子一酸,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