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你可把我害慘了
「大堂哥?」鄭有彬詫異地看著來人。
在他的印象里這位當上了董事長的大堂哥不苟言笑,性情孤僻,絕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鄭有彬打小就怕鄭吳秦,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等鄭吳秦開口,他先介紹說:「這是我養的女人。前幾天偷了我的東西逃走,我找她好幾天了,今兒好不容易被我抓到。」
鄭有彬怕鄭吳秦罵他打女人,就先給這女人打了個私有物的標籤,再扣個偷東西的屎盆子。他以為這樣說,鄭吳秦就不會生氣罵他了。
「她是狗嗎?」鄭吳秦問。
鄭有彬愣了下,搖搖頭,心想,大堂哥為什麼要問這樣弱智的問題,是人是狗一眼不就看出來了?
「那她是貓?」鄭吳秦又問。
鄭有彬繼續搖頭。
「既然她不是狗,也不是貓,需要你養嗎?」鄭吳秦漠然地問。
「她的學費是我交的,她家親戚生病住院的費用也是我交的,她平時的吃穿用也都是花我的錢。如果不是我養著她,她能像現在這樣活的人模狗樣的嗎?」鄭有彬繼續為自己辯解,這女人從頭到腳都是我花錢買的,你說她需不需要我養?
「你為什麼要為她做這些?為什麼要給她錢花?你改行當慈善家了?」
「大堂哥,你不會把我當傻子了吧?她當我的情人,我才給她花錢。我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呢。」鄭有彬著了急,感覺自己的解釋似乎鄭吳秦沒明白,看鄭吳秦那架勢,似乎還有點興師問罪的樣子。
「既然你不傻,自然能明白,她陪你睡,你要付錢給她的道理。你們之間只是生意,是買賣的關係,又怎麼能說是你養著她呢?」鄭吳秦面色如常地說著鄭有彬和肖琪琪之間的關係。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各有所需的事,充其量是一筆買賣。既然是買賣,那買賣雙方就是平等的,誰也不能說誰有掌控別人的權利。
「可是……」鄭有彬一時語塞,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鄭吳秦,「她還欠了我錢沒還!」
「欠了你多少?」
「30萬本金,利息就算了。」鄭有彬為了在鄭吳秦面前顯示自己大氣的一面,故意說什麼利息不要了。
「沒有那麼多,23萬8千塊!每一次借錢我都記著呢!」肖琪琪澄清道。
「我說30萬就30萬!你要是再BB,就連利息一起給我!」鄭有彬其實記得並不清楚肖琪琪具體欠了他多少錢。
鄭吳秦走到肖琪琪面前,仔細看了看她被揍出血的臉問:「你還打算被他睡嗎?」
肖琪琪連忙搖搖頭,用她被燙傷的手抓住了鄭吳秦的腿:「董事長,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被他帶走,他會打死我的!」
「臭婊子,你活膩了!」鄭有彬咒罵著又要上來抓人。
鄭吳秦一把推開他,「既然她現在不願意欠債肉償,那就只能還你錢了。」
「陸秘書,開一張三十萬的支票給他。」鄭吳秦吩咐。
陸秘書迅速拿出支票夾,寫了張三十萬的支票遞到了鄭有彬面前。
「大堂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鄭有彬被弄蒙了,「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小婊子了要替她贖身吧?」
鄭吳秦懶得回答鄭有彬的無聊問題,對陸秘書吩咐:「帶她去醫院,醫藥費的清單回頭給三叔送去。」
「大堂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鄭有彬攔住要離開的鄭吳秦。
鄭吳秦看了身旁的陸秘書一眼,陸秘書立馬明白少爺要說什麼,走到鄭有彬面前將他擋開道:「有彬少爺,這個肖琪琪已經是鄭氏集團的員工,少爺現在替她把債還了,今後她就要替公司賣命工作還債,對公司而言她現在不僅是公司的員工,更是公司的一份財產。如果有彬少爺再繼續找肖琪琪的麻煩,就是在破壞公司的財產,少爺就會找你父親索賠,到時候鬧開了,丟的可是你父親的臉。」
說完,陸秘書還好心地湊到鄭有彬面前,壓低聲音提醒他:「有彬少爺,你還是把支票收下吧。」
這下鄭有彬算是聽明白了,知道鄭吳秦是有意要袒護肖琪琪,「如果我今天非要帶她走呢?」
「隨便。只是明早如果她不能按時上班,無法正常工作的話,希望你父親能給我個解釋。畢竟公司不是三叔一家,作為公司的董事,我有必要在明早的董事會上,讓三叔為他的教子無方而導致的公司利益受損,作出一定的賠償。」
「鄭吳秦!就為了一個女人,有必要鬧到董事會上嗎?!」
「怎麼沒必要?今天三叔的兒子可以隨意壓榨欺負員工,損害公司利益;明天就能隨口把公司的機密泄露出去。公司的利益面前,不分大小。」鄭吳秦借著教訓鄭有彬,把他對三叔泄露了公司商業機密的事也暗示了出去。
鄭有彬還想爭論什麼就被陸秘書拉到一旁,「有彬少爺,你肯定不想你父親因為這個女人而在公司其他董事面前丟臉吧?」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陸秘書,我們走。」鄭吳秦不再跟鄭有彬廢話。
肖琪琪看著鄭吳秦和陸秘書離開,也急忙從地上站起來,緊跟在兩人身後。
「要不要抓回來?」跟班問鄭有彬。
「抓你個頭啊!」鄭有彬扇了跟班一巴掌,發泄心中的怒火。
鄭吳秦對付他,他雖然心裡怕,卻還敢硬剛一下。但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他父親,鄭有彬卻是不敢的。萬一惹惱了父親,停了他的零花錢,那就得不償失了。
鄭吳秦剛坐進車裡,肖琪琪就跟上來,她沒有跟著上車,而是可憐兮兮地站在車窗前,捧著被燙傷的手哀求地看著車裡的鄭吳秦。
陸秘書有點不忍心,回頭說:「少爺,去照相館的路上路過一家醫院,要不帶她一段路吧?萬一有彬少爺再反悔,趁我們走了后追上來就不好了。」
「你坐過來。」鄭吳秦說。
陸秘書開心地把副駕座的位置讓給了肖琪琪。
一路上,肖琪琪都沒有說話。
鄭有彬剛才打得不輕,肖琪琪手上被燙傷的地方水泡也有被抓破,這種痛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都會有些難以忍受,肖琪琪的安靜讓人更忍不住去關注她。
「你有沒有朋友?要不要叫個朋友來陪你去醫院?」陸秘書擔心地問著。
「這點傷我一個人可以的。」
「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肖琪琪搖搖頭,「自從奶奶去世,就沒有人願意跟我當朋友。她們都說我剋死了爸媽,又剋死了奶奶,是個災星。」
陸秘書沒想到肖琪琪會在這個時候提到她奶奶,看了看身旁的少爺后,急忙調轉話題:「什麼災星不災星的,都是封建迷行的東西。人都有生老病死,是個很自然很正常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當年我爸媽死後,奶奶也是這樣安慰我的。」肖琪琪說著說著就回頭看向車後座的鄭吳秦,「除了爸媽和奶奶,這世上只有董事長是真的對我好。董事長,你真是個好人。」
陸秘書聽到這句誇讚,頓時著了急,剛想說什麼去緩和一下氣氛,就聽鄭吳秦讓司機停車。
「你陪她去醫院。」鄭吳秦說完就把陸秘書和肖琪琪「趕」下了車。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陸秘書低嘆一聲,「你可把我害慘了。」
肖琪琪一臉無辜,「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陸秘書想說什麼,又發現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提醒肖琪琪,「少爺不喜歡別人誇他是好人,以後你在少爺面前還是少說話,最好什麼話也別說。」
肖琪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