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乞丐沒自尊

是的，花雙影只有一人，而來找渣的就不下十個乞丐，從人數上看，她確實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對於一個豁出去的人？最後也不過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呸！」

十分凄涼的最後結果——生還，還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看了看遍體鱗傷的自己，花雙影十分懊惱。

「還不如來個痛快地死了得好！」

沒完沒了的折騰，花雙影是真的受不了了，一邊吃力地清洗自己的傷，小臉兒苦成團，閑著的小嘴還一邊地絮絮叨叨。

「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啊？我是前世……不，前前世了，做了什麼缺德事嗎？不但上一世當了短命鬼，連冥王殿都發生意外，好容易地穿越重生，卻不停地……哎！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想著一路就心堵的花雙影很是清楚結果，沒有人幫助的她除了自己自行的消化，她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休息一下，然後迎接她厄運的此生的下一個苦難……想想這沒完沒了，傷口才處理了一半的她是真的不想再動彈了，不管不顧地丟下自己的傷口，乾脆地一個翻身往草地里一躺下！

「還是不要弄了，反正處理好了，明天，不，說不定下一刻又會添些不一樣的傷口，然後……」

不是她想怨天尤人，就此放棄，而是她的此生真的就是一部苦難經，反反覆復看不到陽光的，換個人似乎早就放棄她的人生了。

「哎！」

現在的她還真的希望自己當初沒有獲得投胎的機會，也沒有遇上這該死的周小姐……然後她可能還在因為沒有投胎的機會呆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而黑暗？余陽的刺眼讓她不自覺地伸手輕抬，透著手指縫穿過的陽光讓她還是帶著欣喜，她喜歡陽光，所以，她趕緊地打消了自己不著邊際，口無遮攔的話。

「活著真好！」

好？

花雙影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肺因為內傷還有些痛，但是活著，暢快的呼吸，以及手指間一縷縷陽光，她所經歷的怨念慢慢地散去，但是這樣再活來的她卻並沒有讓老天停止對她的考驗，咕咕叫的肚子，還有那抹胃間熟悉的難受再次襲來。

「嘶？又來了！」

花雙影翻身坐了起來，摸著肚子，望著那已經西下的余陽，十分無奈地倒抽了一口氣。

「呼！」

算算，她今天從早到現在也就喝了幾口湖水，一個包子，這樣的能量分配，卻從早挨到了現在，還經歷了兩場不算小的戰役，熱量消耗的情況已經算對得起她了，而接下來？

——老子是城中的丐頭子，你以為今天勝了，就能好好在這個地方了？沒門！

乞丐頭子狼狽的逃竄時留下的話讓正轉動著大腦的花雙影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確定那些乞丐沒有撒謊，她要是現在去乞丐，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再遇上惡乞丐，她怕連骨頭都得剩的了。

「嘶？」

怎麼辦?想不到她現在連當乞丐都沒了門路，那麼她將何以為生呢？

「天才變廢才，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看四周，荒蕪的一切讓花雙影更顯無力，而就在此時，咕咕的聲音更大，胃間的抗意更顯得明顯，她十分痛苦地摁著隱隱作痛的胃，咬牙地瞪著平靜漸逝的余陽。

「難道此路是絕……」

就這麼地等死？不是花雙影的性格，被痛苦折騰得十分難受的她吃力地爬起來，再左右地看看，去哪裡？好像還是得回繁華的城裡。

「現在乞丐應該已經找地兒安息了吧？我這回去應該也不會有不會遇上那些傢伙了吧！」

她初到城中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時候，花雙影按自己的推斷，不自覺地開始移動腳步，她這是要往山下走？沒錯，只是她並不自知，一路往前地走了很久，那些之前還心悸的危險？對現在並沒有目標的她好像並不重要，大概是因為橫豎都是死的原因吧？她沒有心思弄清楚，只是看漸近的城中，她突然茫然了，眉心皺成團。

「現在乞丐都回窩了，那我回去能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答案，花雙影卻還是沒有停住腳步，好容易地從山間下來，遠遠地看到了些燈火，她的腳程更快了，她要下山，要進城，不管前面是什麼，她都要去，而去幹什麼？

「客官裡邊請！」

小二十分殷切，只是都不是對孤零零的她，酒巷花間的無不繁華，單薄的她沒有一絲的疲憊，在巷間嗅到了酒肉的香，空蕩蕩的肚子突然更顯得浮躁，她都能感覺喉間伸出了一隻手來想要去搶食，她是好容易才壓下了那股衝動，她加快地走了幾步，而一股香又讓她停住了腳步。

「好餓！」

花雙影十分無奈地在酒家門口停下，看到一餐的桌上的酒肉，小小的花雙影不滿足遠遠地望著，可憐巴巴地湊到了門邊，哪裡顧得那些客官的閑聊，只是直直地盯著盤中的餐，艱難地吞咽了幾口唾沫。

「去去去，哪裡來的乞丐，這裡沒你們的事！」

酒家的大漢出來看到小個兒的她，沒有半分的同情，將她用力地推倒在地。

「你……」

過來的大漢順著她剛才的視角看了過去，忍不住對不服氣的她一陣的居高嘲笑。

「呵呵，想吃？」

不服！

看那大漢嘲笑的嘴臉，花雙影就恨得牙痒痒，而她想找回些尊嚴，大漢那身形可是那些乞丐比不上的，她這單薄想要用力量取勝？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完全做不到，她也只能忍氣吞身地小心起來，耳邊一邊地聽著大漢的嘲諷。

「拿錢，大爺把你當爺供著，沒錢別呆這裡，大爺污眼，更懶得收拾你的污氣。」

大漢說的話已經夠傷自尊了，可是此還不夠，看花雙影起來，他冷哼哼地葉嘲著地上吐了兩口唾沫。

「你……」

「怎麼？覺得羞辱了你？呵，乞丐還有羞恥心，我還第一次聽說！」

花雙影瞪大雙眼的怒視著大漢，看她，大漢一目了然那些心思，鄙視並沒有減，一聲冷哼斷了她的念想，看花雙影默默地低頭，大漢還不就此做罷，兩臂一回，哈哈嘲笑。

「乞丐就沒有自尊！」

沒有？花雙影想爭辯，再一次抬起了頭，而她嘴裡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看瘦小的她，大漢忍不住帶上了些挑釁。

「想吃昨天的肉骨頭嗎？」

這人過份至極了吧？

「你……」

大漢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用輕視的眼神指了指店邊不遠處凶神惡煞的大狗。

「去跟我家大旺一齊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