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挑釁

全城的驚慌，地牢的慘叫冤聲……

「父皇，兩國相爭不傷來使，七弟這樣的行為有可能會引起兩國關係更為惡劣，而且他還為一已之私動用了刑部及軍部的力量，整得整個皇城百姓叫苦連天，父皇您……」

一大早就做足了功課的太子一進殿就開始說他的長篇大論，卻並沒有想到堂上皇袍整潔的人卻有些不耐煩，對他的謹言一點都不感興趣，好容易的等他絮絮叨叨完，皇帝才懶洋洋的坐起身。

「你七弟抓人的理由是什麼來著？」

皇帝犯起傻來詢問咄咄逼人的太子，他那一心想罝司徒崢死地的小心思再清楚不過，皇帝並沒有當眾揭穿，只是裝傻充愣的開口，詢問的內容看似無理頭，但是卻是重點。

「這……」

太子不想回答，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皇帝眼神依舊不緊不慢的側偏向刑部的負責人。

「周卿？」

專指一個重要知道情況的人出來，大殿之上的氣氛變得怪怪的。

「這……」

那人一臉為難的作揖，所有的實話都在唇邊，卻不敢脫口，因為太子投過來的歷害眼神歷歷帶著危險，而堂上的人並不是瞎子，當然看到了自己兒子明目張胆的所為，皇帝邪乎的勾起唇角，不動聲色的掃了一圈大堂，看凈了所有人的表情之後，眼神又落回到那位周卿的身上。

「怎麼？一個答案還要猶豫？難道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解決的？還要朕給你時間寫出一本書出來呢？」

譏諷的話是帶著笑意說出來的，但是那殺傷力可一點不小。

「父皇……」

太子似乎要幫嗆，其實他就想擾開話題，可是皇帝可沒有給他機會。

「說！」

歷害的一聲吼，全場鴉雀無聲，這確實是皇帝的威嚴，讓太子頓時目瞪口呆，而那群臣子聽他這麼吼趕緊的告罪跪地。

「用得著這麼誇張嗎？朕只有三個問題，就是七皇子到底以什麼理由抓人？什麼理由封城？百姓又到底為什麼叫苦連天？」

皇帝繼續用他不溫不火的語氣詢問著堂下百官。

「回陛下，七皇子是因為隨身的皇家玉丟失，懷疑當晚的使節所為，所以才會動兵抓人。」

聖顏動怒，那位刑部的周卿才一氣呵成了皇帝要的答案，聽他的回答，皇帝冷冷的一笑，那笑里藏著對百官的嘲笑，最後歷害的眼神落回到賊賊的還在計謀著什麼的太子身上。

「皇家的隨身玉？」

帶著意味的重複重點，刑部的周卿聽得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而太子似乎知道些父親的意味，也不敢再亂想下去，埋首將自己賊精明的眼神藏了起來，而那些都瞞不過聖上這個老薑，他繼續旁敲側擊。

「那可是老輩們傳下來的東西，那可是傳家的東西，不但代表一個皇子的身份，還代表著我國……」

皇帝故意的停頓讓所有人更恐慌。

「不該查？」

皇帝有氣無力的詢問，方向依舊是那個周卿，嚇得周卿連連地磕頭。

「該查、該查，老奴等一定竭盡全力找回皇家隨身玉，維護我國的尊嚴！」

「呵！」

聽這附和，皇帝可一點也不痛快，冷呵一聲，略過了那個話題，又將視線投向太子。

「你再說說，你弟弟以什麼理由封城？」

還敢說？老頭子嘴上雖然沒有明的說維護七弟，這左右的逢圓哪一樣又不是為了那個人的呢？

「兒、兒臣……」

明眼的事哪裡敢再多說半個字？太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的把腦袋再埋了很低。

「哼！」

皇帝冷哼了一聲之後站起來，兩袖往後重重的一甩，兩手有氣勢的背到身後，憤憤不平的開口。

「犯我僵土在先，講和為由盜我皇子隨身的傳家玉，這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如此，我方為何又要退讓？我方就讓人挑釁的弱？你們這些臣子都是吃軟飯不干事的嗎？」

一翻的責罵，堂下又一遍的告罪的聲音，可是皇帝還不解氣，有力的腳步走下堂去，徑直的走到太子的跟前，圍著那個戰戰兢兢的人，皇帝顯得十分的氣憤，伸手將他的下巴拎起，讓他正視自己。

「也就是你的隨身玉要是掉了你就不會去追究？當上皇帝之後也任由敵國挑釁，你就唯唯諾諾的聽之任之？」

連續有氣勢的問，再加上老皇帝的威嚴氣勢，太子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支支吾吾的顫抖嘴唇幾下，臉色慘白的他最後只能傻獃獃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沒用的東西！」

看他的反應，老皇帝十分的失望，丟開他的下巴也不顧及他是不是痛，憤然的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並沒有坐下，而是氣勢洶洶的轉身。

「瞧瞧你們這些派系的德行，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窩囊，容忍你們是因為你們大多都是老臣子，很多都陪朕打過江山，沒有你們，朕坐不上這個位置，可是……」

失望，失望，極度的失望，一群臣子之外還有一個要繼承自己皇位……不，一個肯定的答案在皇帝的心中確實，但是還有些猶豫，但再看一眼堂的太子，那顫巍巍的跪地讓他著實無希望可言，他深吸一口氣，十分嚴肅的坐下。

「朕如何再相信各位？各位又會如何混吃等死的扶佐將來的儲君？」

皇帝不想，但是留有餘地又會有什麼樣的好結果？

「罷了、罷了……」

焦躁不安的他手重重的一揮，這是平日里退朝的姿勢，旁邊眼力勁十分好的待命太監趕緊的發號一臉疲備的發號著皇帝的旨意。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還真就沒有一點事了，聽到這話，所有備備大臣也沒有一個敢將頭抬起來，更不要說一個字，掃了一眼堂下，皇帝無語的搖了搖頭，再次起身，健步的出了門，太監扭扭捏捏的跟在身後一路出了大殿，而就備備算他們走了很遠，離開了大殿，大臣依舊沒敢抬頭起身。

「呼！」

埋首之中也有例外的，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惹出事來的太子，他是真被他的父皇嚇到了，起身張望了一下，看人走了才鬆懈了口氣，但是兩腿還是一軟，生生的跪坐到了地上。

「不是說他不在乎老七嗎？怎麼會……」

臉色十分難看的太子沒想通的坐著，眸光一直追著皇帝離開的地方看了又看。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