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自然之力
「李牧,不要以為你做了這麼多,就能夠打敗我了!在我的面前,你依然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無神狂笑了起來,他的身體再一次化為了虛無。
在虛無之中攻擊,沒有任何的徵兆,李牧除了躲避之外別無他法。
就算李牧將整個南島都獻祭了,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無論李牧做了什麼,他都只剩下敗亡的命運。
面對著無神的攻擊,李牧面色一沉。
李牧的心中很清楚,就算獻祭了南島,他距離無神依然有一定的差距。
可是,哪怕是增加一點點的勝算,自己都會去做的,與無神一戰,關係著整個華夏的命運,無論如何都不能鬆懈。
獻祭南島,李牧身處於陣法之中,他也察覺到了一股力量湧入心頭。
「沒錯,就是自然之力!」
李牧的心中感慨著,唯有獻祭了自然,才能夠獲得的自然之力,阿蠻身為乾坤界首屈一指的神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研究出來的陣法。
吸收了自然之力,李牧在力量上稍微能夠與無神抗衡,更重要的是,身處自然之中,能夠明白一些生命的真諦。
李牧手中緊緊的握著靈劍,他知道無神已經向自己發動了攻擊。
和剛才的時候不一樣,李牧能夠感覺到無神的氣息動向,也知道無神打算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攻擊自己。
「在這裡!」
李牧將靈劍狠狠一揮,阻隔了無神的攻擊。
可是無神的攻擊卻是接二連三的,一波之後還有一波,層出不窮。
李牧不敢怠慢,他不住的揮動靈劍,與無神形成了僵持的態勢。
阿蠻、赤煉姬、姚瞾還有特別部隊的戰士們,都膽戰心驚的看著李牧與無神一戰。
虛無之後,無神根本就沒有實體,所以眾人也看不見無神的存在。
唯有李牧一個人在戰鬥,看似一場獨角戲,其實卻兇險萬分。
李牧隨時可能會死,而他的對手無神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卻不會停止。
「沒用的,就算你能夠阻擋我的攻擊,卻沒有辦法傷到我!這一戰持續下去,死的人依然是你!」
無神傲慢的說著,他根本就沒有將李牧放在眼裡。
就算李牧獻祭了整個南島得到了力量又如何,就結果而言,還不是一樣的嗎?
「我會死嗎?我不會死的!」
李牧苦笑道,他知道無神相當的強大,可是卻沒有打算放棄。
接收自然之力,並不僅僅為了獲得能夠匹敵無神的強大力量,還包括自然之力中帶給自己的特殊能力。
半神一族的強者,都能夠元素化,無論是化為火焰還是雷電,都是源自於大自然的東西。
就算是特殊一點的強者,幻神化為了幻境,卻也逃不出自然的範疇。
從這種意義上推斷,無神的虛無,也是自然的一種,既然源自於自然,就一定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
李牧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凝重,他一邊阻擋著無神的攻擊,一邊靜靜的思考著。
下一秒鐘,李牧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靈劍不再向前,而是向著自己的身體刺入進去,所刺入的地方,正是之前受傷的腹部。
「什麼!」
「他為什麼這樣!」
阿蠻和赤煉姬徹底驚呆了,就算李牧打不過敵人,也不用如此自殘吧?
姚瞾和華夏軍特別部隊的戰士們,也全都傻眼了,李牧的舉動怪異,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由於靈劍相當的鋒利,李牧的腹部早已經血流如注,可是現在的李牧,臉上卻沒有痛苦的表情,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前方。
李牧的面前,虛無的無神變成了人形,值得一提的是,無神的腹部也受了傷,傷口位置和李牧一模一樣,而且傷得不輕。
「你……你怎麼會……」
身為半神一族的首領,無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李牧看似自殘的行為,居然起到了神奇的效果。
阿蠻、赤煉姬等人完全看不懂李牧的所作所為,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看似自殘的行為,卻能夠令無神這樣的強者第一次受傷。
李牧往自己的傷口上塗抹了傷葯,血終於止住了,受的傷雖然不輕,但能夠傷到無神,卻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
「你到底做了什麼?」無神咬牙切齒詢問。
「做了什麼?很簡單,只是擊中你了而已。」李牧微微一笑,「虛無的確沒有任何的弱點,但是要想擊中敵人,必須要實體化才行,我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才將靈劍刺向自己的。」
李牧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言語看似輕鬆,其實卻非常的兇險。
虛無化之後的無神是無敵的,因為沒有人能夠擊中他,不過無神想要攻擊敵人,必須實體化自己的部分身體,哪怕是一點點。
眼前的力量波動看似兇猛,其實只是無神在試探而已,這傢伙沒有萬全的把握,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李牧也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一直以靈劍防禦。
最後無神做出了選擇,唯有攻擊李牧的五臟六腑,才能夠讓李牧無法防禦,可是偏偏是這樣的念頭,給了李牧可乘之機。
李牧的確被靈劍傷了,可是無神也無法倖免,他和李牧一樣受了傷,甚至傷得比李牧更重。
阿蠻、赤煉姬、姚瞾和其他人也聽見了李牧所說的話,眾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佩服的目光,李牧太厲害了,這種不要命的戰法都能夠想到。
不過無神雖然吃了癟,戰局卻依然不明朗。
赤煉姬無奈的嘆氣,道:「李牧的苦肉計雖然擊中了無神,但自己也受了傷,這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戰法,決定戰果的,應該是誰能夠更持久。到了最後,就算李牧勝了,只怕也會遍體鱗傷的。」
正如赤煉姬所說,李牧要想擊中無神,就必須趁著無神攻擊自己的時候反擊,無神為了安全,一定會隨時瞄準李牧的身體,李牧的反擊會弄傷自己。
這一戰的兇險程度,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唯有魚死網破,才能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