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3 胸有成竹
見到袁子坤,顧心月一改之前沒見到溫靜安的灰頭土臉,氣得面色桃紅,上前就捶起了袁子坤的胸口,邊捶邊罵,「你到底死哪裡去了?七八天的不露面,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
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袁子坤也就沒了避諱,抱著顧心月就笑:「我要真死了,你不就守寡了嗎?」
「啊呸,我守什麼寡,我有男人。」顧心月呸道。
袁子坤惱了,一把抱起顧心月就往床上丟:「你又去陪那個老不死的了?」
「你吃醋了?」顧心月被狠狠地丟在床上,身上被砸得酸疼,可她不怒反笑,笑意盈盈地看著臉漸漸扭曲的袁子坤。
袁子坤鬆了松衣領,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心月宣誓著他的所有權:「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你還去陪那個老不死的,你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顧心月嬌俏地抱住袁子坤的脖頸,將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兩個人貼得緊緊地,顧心月這才嬌俏地往他耳朵里吐了一口氣,撩得袁子坤直接撕碎了顧心月的衣裳。
一番雲雨過後,顧心月就說起了袁庭跟阿香的事情,「我把阿香送給那老不死的了,跟著那阿維眉來眼去的,膈應死人了。」
袁子坤笑,「那老不死的這麼多天都沒來找你?」
「找我我也不能給他啊!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顧心月嬌俏地笑道。
「那
要是他非要你去伺候呢?你怎麼辦?」
「他要是敢碰我,我殺了他。」顧心月撅嘴道,似乎是在向袁子坤表達自己要為他守節的衷心,「人家是你的人了,這輩子都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顧心月靠在袁子坤的胸膛上,袁子坤溫柔地摸著顧心月光滑的脊背,他動作溫柔,顧心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而就是這一下,袁子坤溫柔繾綣的眸子瞬間變了個色,盛滿了厭惡與噁心。
可當顧心月再次抬頭時,那厭惡與噁心又瞬間消失,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
「子坤,你什麼時候娶我過門啊?」顧心月急了:「我一點都不想陪那個老頭子了,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邊!」
「快了,快了。」袁子坤安慰道:「等發榜了,還要等……」他意有所指,卻戛然而止,顧心月急迫地問:「還要等什麼?」
「等那個老不死的真死了。」袁子坤說完就緊緊地抱住了顧心月,「你現在還是他的姨娘,即便是我考上了又如何?我怎麼能光明正大地娶你呢?唯獨他死了,知道你跟他關係的人又通通消失,我們才能光明正大!」
知曉他身份的人,也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顧心月美目一轉,「子坤,你說,咱們怎麼讓那老不死的趕快死了?」
「你不怕?」
「怕什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這個老不死的
本來就該死了,他死了,這偌大的家業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了。」
「好,既然你都有決心,那我這個男人也不該畏畏縮縮。好,為了咱們未來幸福美滿的生活,咱們一定要同心協力。」
「好,可這事也要從長計議,咱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最好,讓人查不出一點端倪來,讓他慢慢地死。」
「好。心月,就照你說的辦,怎麼辦吶,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呢……」
二人風月再續,顧心月掏心掏肺,袁子坤貌合神離。
袁庭若是不死,哪怕他考上了狀元郎,都受袁庭的桎梏,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光明正大地當袁子坤。而袁家的家業,也順理成章地成了他的,至於這個女人……
袁子坤睜開眼睛,看了看醉生夢死的顧心月,她閉著眼睛,享受著無以倫比的快感,全然不知,那個男人,此刻看她的眼神冷得像是一團冰。
清明節一過,這天明顯就熱了起來,天氣一熱,京城的天就亮得特別早,賣早餐地老早就出了攤子,爐子一燒,氤氳的蒸汽又蒸出了新的一籠包子,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沈玉蘿已經被關了大半個月了,當然,這個關,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被長公主和蕭鈺關在長公主府里,安心養胎。
好吃好喝伺候著,還有三個蘿蔔頭討她的開心,晚上還有蕭鈺的陪伴,外頭的事情她都不需要操心
。
莊子上的水源解決了,幾家鋪子都有宋長青在打理著,生意興隆,錢財滿倉,沈玉蘿過得不要太得意,只是那天在莊子上的事情總是有個疙瘩在心口,不找出幕後黑手,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宋長青。
要不是長公主和蕭鈺盯著她,不讓她出門,她都要去看看宋長青,雖然宋福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好得很,可不是親眼所見,沈玉蘿總覺得不放心。
「再等等,等胎穩了,我陪你去。」蕭鈺抱著她,摸著她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溫柔地說道。
「要等多久啊?整天關在家裡,都快把我關傻了,我想出去走一走。」
「好,等我,再有幾天就行了。」
「快放榜了吧?到時候殿試你還有時間嗎?」沈玉蘿問他。
「自然是有的,你且放心好了。等這段時間一過,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光明正大地玩啊。
沈玉蘿笑眯眯地,她心思通透,怎麼會有她猜不到的事情,「你說的過幾天,是不是跟我上回遇害的事情有關?」
蕭鈺嘆了一口氣,抿著唇,看著沈玉蘿盯著自己的眼睛,「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上回害我的人,是這次考試的人?」
「嗯,他考的成績還不錯,能參加殿試。」
「能參加殿試啊,那還是真不錯。」沈玉蘿笑眯眯地,「讓他體會一下從雲端跌落的感覺
,確實也不錯。」
「傻姑娘。」蕭鈺敲了敲她的腦殼,跟自己媳婦說話從來不用多做解釋,輕快。「又是琢磨出來的吧?」
「你和娘不讓我出門,又不說出原因,我肯定要琢磨啊!」沈玉蘿笑著說道,「你又說幾天之後就能帶我出門,我便猜,這二者有關係,但是我又不確定,自然是要問你咯。」
「讓你好好歇著也不消停。」
「我是在歇著啊,你沒看我,臉又胖了一圈了嘛?」沈玉蘿捏了捏自己鼓起來的臉頰,「我也沒吃多少啊,就是胖了。你瞧瞧,這臉都捏得出肉來了。」
蕭鈺作勢捏了一下,又將人按進了懷裡,「胖點好,你瞧瞧你第一胎瘦得,那三個臭小子可把你折騰壞了。」
「是啊,這一胎不吐也不難受,這孩子怕是來報恩的呢。你說會不會是個姑娘啊?」
「肯定是個姑娘。」蕭鈺篤定地說道,他可不想再要臭小子了,那三個臭小子,頑皮搗蛋還不聽話,要是來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蕭鈺做夢都要笑醒了。
「我也想要個姑娘,到時候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哪都讓人誇,十八年後踏破咱家的門檻,你說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蕭鈺鬱悶了。
所以說父親最大的愁人就是未來女婿,自己精心嬌養的一盤花,一把屎一把尿,十八年後連盆帶花地被人端走了,想想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