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見了鬼了
溫黎書微微一笑,手在桌上輕輕敲著:「現在是沒有,馬上就有了。」
「大少夫人說這些無端的話,是什麼意思?」梁如玉被她神神秘秘的樣子,給徹底弄懵了,狐疑道。
溫黎書也不接著賣關子,只道:「郝一蓮貪墨易家的銀子,已經完全追回了。」
「什麼?」梁如玉一驚,試探著道:「郝一蓮不是死了嗎?這銀子……按照咱們推算的,該是去了郝家的口袋,怎麼還追的回?」
溫黎書搖了搖頭:「沒去郝家,至於怎麼追回的,你也別多問,剩下的七百多萬兩銀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明兒這銀子會存入錢莊易家的名下,銀票交給你,但暫時要保密,知道嗎?」
梁如玉長大了嘴巴:「都在?」
「嗯。」溫黎書再度肯定她的話:「都在。」
「那老爺那邊?」梁如玉搓了搓手,低聲道:「老爺問起來,該怎麼說?」
「老爺還是易家的老爺。」溫黎書繼續敲著桌子:「他怎麼問,你就怎麼如實回答。」
「好。」梁如玉心裡高興,面上也是掩不住的笑意,不過很短的時間,又開始擔憂起來:「易謹和易婷婷,畢竟是易家的孩子。」
「若是他們找我要,該怎麼是好?」
「你是主母,不失公允就行,這些用不著問我一個外人。」溫黎書手下的動作停住,起身道:「時間不早了,三夫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梁如玉歡天喜地的起身,激動的應聲:「好,大少夫人也早點休息。」
等人走了,春蘭低聲道:「您瞧著三夫人的樣子,能擔得起易家的重擔嗎?」
「擔不起又能如何?」溫黎書嘆了一聲:「老夫人走了之後,易家等於失了領頭人,老爺又是個不管事的甩手掌柜。」
「剩下的主子,就剩下樑如玉,易晗丹和易輕舞母女,易輕舞要去皇城,難不成梁如玉不管事,要那更懦弱無能的曾姨娘出頭?」
「易謹和易婷婷倒是能撐起來,不過易家大權到他們兄妹手中,易家剩下人,只怕要被他們折騰的骨頭都不剩下。」
「也是。」春蘭不由惋惜道:「大少爺不是易家的人,這易家竟然就成了這般田地。」
「算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無愧於心,葬禮之後,別再插手易家的任何事情。」溫黎書說著,走向門口,看著靈堂上空的微光,道。
「接下來,就該默默的查一查老夫人的死因了。」
「這件事,需要讓大少爺知道嗎?」春蘭猶豫著,問道。
溫黎書緩緩搖頭:「不能,他剛去皇城,什麼都要適應,別為了這些事煩心了。」
「可咱們的人,大多數都是大少爺的,要是查起來,只怕瞞不住大少爺。」春蘭低聲道。
溫黎書回頭,看了眼思今,道:「接下來,就該思今上場了。」
「光思今一人,的確是少了些,所以我們要儘快去皇城,那邊還有別人培養好的勢力,只要接管就行。」
春蘭想了想,很快明白了溫黎書的想法:「您的意思,是指二少爺私養的死士?」
溫黎書只是笑了笑,沒有應聲。
次日一早,溫黎書和梁如玉幾人,就去了祠堂,還在門口,就遇到了易文庭。
一群人進門,易婷婷和易謹還盤腿坐在蒲團上打盹。
「喲。」梁如玉眼神微轉,看了眼棺材下面燃著的長明燈,道:「長明燈滅了都不知道,二少爺和大小姐這夜守的還真是到位。」
易文庭也看到了那熄滅的燈,一股火兒不由從心裡升起,怒道:「還不將這兩人叫起來?」
小廝上前喚醒兩人,兩人都還雲里霧裡,不怎麼清醒。
再看清來人之後,易婷婷和易謹才一驚,行禮打招呼。
「你們自己看看長明燈。」易文庭緊繃著臉,道:「既然沒這個孝心,就別裝孝子!」
易婷婷揉了揉眼角,回神看去,面上一驚:「這,我晚上剛添了燈油的,怎麼會熄了呢?」
易謹也是不解:「即便是燃的快,也不至於吧。」
「哼。」易連覺冷哼道:「你們兄妹,如今也不僅僅是不孝子,還將我們大伙兒當傻瓜似的耍,好玩嗎?」
「真的。」易婷婷急的快哭了:「父親,我們昨兒晚上當真添加了。」
「即便是添了,油燈一直燃著,難道就不需要再添加?」易文庭眼睛微眯:「你們昨晚吃了飯,今早不吃是不是也會飽?」
「同樣的道理。」
梁如玉冷笑著看好戲,一邊添油加醋:「昨晚要不是大少夫人去請,只怕你們二人都不會守靈。」
「來也來了,做做樣子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你們二人倒是好,心不在焉,將守靈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裡。」
「長明燈可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們這都疏忽,還守靈幹什麼?」
易文庭緊蹙著眉,還想說什麼,倒是溫黎書站出來打了圓場:「賓客馬上要來,先將長明燈燃起來,這件事還是等等再處理吧。」
梁如玉別有深意的看了溫黎書一眼,沒說話。
易文庭依舊不悅,沉聲道:「還不去點上?」
易謹趕緊上前,將燈點亮,易文庭怒意沖沖的朝前院而去。
易謹和易婷婷相互看了一眼,也離開。
唯獨梁如玉帶著易晗丹,和溫黎書還站在靈前。
梁如玉冷笑一聲:「大少夫人怎麼這會子起了惻隱之心?忘了當初這兩兄妹是怎麼算計你的?」
「沒忘。」溫黎書轉過身,眸色有些冷:「你看不上他們兄妹,甚至想藉機將他們趕走,這些事我都不管。」
「只是,你要是對老夫人的遺體做文章,想都別想。」
「長明燈的事情,我可以裝作不知是你暗中搗鬼,但從這一刻開始,直到老夫人安然下葬,你都不能再打老夫人的主意去對付他們,懂了嗎?」
梁如玉面上猛變,嘴上還是支支吾吾的抵賴:「大少夫人,這,這說的是,是什麼,怎麼就成了我搗鬼?」
「你懂不懂無所謂,記住就行。」溫黎書說著,也帶著春蘭離開。
唯於他們母女還在靈前站著。
易晗丹壓低聲音,道;「母親,您看我說什麼來著?大少夫人絕對能察覺!」
「真是邪了門!」梁如玉忽然打了個冷顫:「算了,咱們也先去前院吧。」